看到媳妇居然如此能说会道。
凉山心里又惊又喜。
“你们既然都在这里,那就说说吧?我闺女兰花是怎么疯的?”
马长贵疼闺女,心里难受。
“我也不知道。”
凉得水叹一口气。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和老丈人说。
“你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她疯了,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马长贵跳脚。
“就是,凉得水,你这说地是人话吗?我妹子兰花前几天还好好的,几天不见,突然就疯了。你说你不知道,你还是个人吗?”
大枝嫂子站起来,双手叉腰,手指几乎点着凉得水的额头。
“妗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爹说他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
彩衣淡淡地看了大枝一眼。
“天天一头睡的两口子,他不知道,谁知道?”
“马兰花自己跑出去,被人拐卖了,我爹怎么能知道,她咋疯地?”
“拐卖?”
马长贵一听这两个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拐卖,不可能吧?我姐怎么会被拐卖?”
梨花也急了。
拉着凉得水的袖子说,
“姐夫,你快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凉得水就把,马兰花离家出走那天的事,山子结婚当天,被警察送回家的事,说了出来。
一个女人,被拐卖了那么多天,才被解救出来。
经历了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
马长贵嘴唇哆嗦着,一时间禁不住老泪纵横。
虽然看不上姐姐的为人,但毕竟是亲姐妹,梨花也心疼地哭起来。
“那你们也不能这样捆着她?”
大枝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没劲了。
“她一激动,就拿头往墙上撞,拿刀往脖子上抹,不捆着,我怕她伤了自己。”
马家人立马没话说了。
“那以后,都得这样捆着吗?”
梨花心疼地说。
“我在家就给她解开,我下地干活,就得给她拴上。”
千想万想,也不能想到会是这样。
马长贵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踉跄着走到床边,伸出手去抚摸着马兰花的头发,
“闺女,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是咋得了?你不说话,爹只能听人家说咧!”
马长贵这话,是不相信凉得水呢。
“闺女啊,你看看你,多精细个人,咋变成这样了,我是你爹,闺女,你还认识我吗?”
马长贵老泪纵横着,一辈子算计人。
如今儿子败家,闺女疯魔,都是报应啊!
“闺女啊,你叫爹一声,啊?”
“不要过来,不要。”
马长贵的手抚摸到马兰花的脸上,马兰花一脸惊恐地往后躲。
“闺女啊,你看看,是爹啊,是爹。”
马长贵弯下身子,伸手想抱住马兰花。
“啊!”
一声惨叫。
马长兰张嘴咬住了她爹的手。
“哎哟,怎么了?”
听到马长贵的惨叫,大家都涌到床边,一看到马兰花死死咬住她爹的虎口。
“松开,姐!”
梨花赶紧上前拉。
“唔!”
马兰花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声。
“哎哟,你们别过来。”
大家这一拉,马长贵觉得他的整个大拇指,都要被撕裂开了。
众人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