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娇拍摄完这几段戏份,天色逐渐昏黄。
因为有两场夜戏,梁娇担心拖到凌晨,想了想还是让吴刚开车先送小宝回去。
晚上九点,天色彻底黑透了,邓峰让道具组和摄像组做好准备,开始第一场夜戏。
剧本要求梁娇在天界盛会上当众起舞,惊艳所有人。
本来邓峰打算请专业舞蹈演员来当替身,但拍摄几条下来,始终不如他心意,最后还是决定让梁娇亲自上阵。
好在梁娇在公司舞蹈室练习过一段时间的古典舞,虽说比不上专业的舞蹈生,但胜在腰肢纤细,眼神戏一绝,弥补了舞姿上的不足。
在经过七八个机位的转换后,邓峰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是我想要的感觉!梁娇,你可以准备下一场了。”
梁娇松口气,这才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薄汗,走到一旁椅子坐下让化妆师给她补妆。
跳舞毕竟不是她的强项,刚刚她简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总算过关了。
下一场戏是和男一号宋清宴的对手戏。
失去记忆的女主在天界盛会上和男主再次相遇,她莫名对男主心生好感,但脑中却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女主觉得疑惑。
男主以为女主还爱着已经成为天界战神的男二,一脸黯然神伤,并没有主动相认,而是默默跟随。
这段戏份对梁娇和宋清宴来讲并不难,二人配合了好几部戏,已经有了不少默契。
短短七八分钟后,直接一条过了。
邓峰很快喊“卡”,宣布今天最后一场结束。
梁娇找到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小宝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梁娇到化妆室卸了妆,又换回自己衣服,正要离开,宋清宴快步走过来叫住她:
“梁娇姐,公司的车突然抛锚了,能让我免费搭一段顺风车吗?不远,到百货大厦就行。”
宋清宴眨眨眼,语气轻快。
梁娇挑眉:
“你都叫我姐了,用得着这么客气?”
宋清宴俊脸上的笑容更盛,走过来与她并肩而行。
坐上车后,他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好奇问:
“梁娇姐,我听经纪人说,圈里的秦兰好像出事了,我记得梁娇姐之前是不是和她一起拍过戏来着?”
没想到连宋清宴都知道了,梁娇讶异:“你消息还挺灵通。”
闻言,宋清宴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道:
“所以秦兰的事是真的?!”
梁娇犹豫的摇摇头,握着方向盘朝百货大厦的方向开去。
“……我和秦小姐只在之前一起拍摄《试问江湖》的时候见过,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
听见她的话,宋清宴拧了拧眉,迟疑:
“那梁娇姐的电影岂不是上映不了了?”
梁娇耸耸肩:
“只能看郑导有没有办法挽回了。”
宋清宴长叹一口气,小声吐槽:
“梁娇姐最近简直霉运附体,要不周末找时间去城外的寺庙拜一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梁娇被他的语气逗笑,方才的忧愁顿时一扫而空,道:
“别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想多了。”
宋清宴哼了一声,道:
“谁知道最后会不会影响到梁娇姐,我这是未雨绸缪。”
梁娇不甚在意的笑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百货大厦门口。
梁娇目送宋清宴下了车,才调转车头回别墅。
——
凌晨一点,梁娇终于到家,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
她快速洗完澡,正要休息,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郑导。
梁娇扫了眼屏幕,心里一跳。
难道真被宋清宴说中了?
果不其然,梁娇一接通电话,郑导急促的声音立马传来:
“梁娇,电影出事了!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你帮忙,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面?”
“郑导是为了秦小姐的事?”
郑导愣了下,叹口气,苦哈哈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秦兰这回惹上大麻烦了,现在所有作品都面临被下架的风险。梁娇你是知道的,《试问江湖》付出了我们很多心血,咱们剧组一大帮人都等着这部电影吃饭呢,谁能想到最后关头会出这样的事!”
梁娇明白剧组的不易,可秦兰的事涉及犯罪,她一个小艺人插手能管什么用?
难道郑导想让她去找薄文砚帮忙?
梁娇蹙眉,道:
“郑导,这个忙我恐怕无能为力。您应该看过最近的八卦新闻了,我和薄文砚的关系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梁娇隐晦表明薄文砚这条路行不通,希望郑导能知难而退,可郑导却讪讪道:
“薄总是个大忙人,我这点事哪能麻烦他……”
见郑导不是奔着薄文砚来的,梁娇诧异。
片刻,郑导尴尬的咳嗽几声,又道:
“其实秦兰这事我已经找人打听清楚了,她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并不是涉嫌什么欺诈。”
梁娇整个人愣怔住。
“郑导的意思是……”
闻言,郑导像是下定决心,不再藏头露尾,直言道:
“秦兰得罪的是余家人,听说对方摆明了态度就想让她退圈。余家在娱乐圈的地位不可小觑,秦兰得罪了余小姐,想脱身不容易。”
梁娇的表情变得古怪:
“郑导说的余家是指余导?”
“没错,就是余导。”
说到这,郑导苦笑一声,道:
“余导明面上只是一个导演,但他在圈子里德高望重,手底下的娱乐产业更是遍布好几座大城市,说是内娱泰斗也不为过。听说你和余导的关系不错,我就想着让你帮忙和余导说两句好话,至少别让秦兰的事弄的太难看,不然我们这部电影真要打水漂了。”
听完一席话,梁娇恍然。
难怪邓峰不敢和余导叫板,原来是这样。
郑导口中的余大小姐,应该就是那次在《大国密码》试镜现场见到的余曼吧?
想到她和秦兰的“情敌关系”,梁娇隐隐猜到这件事的不同寻常。
她想了想,迟疑道:
“郑导,不是我不想帮忙。实话和您说,真正和余导关系好的……其实是薄文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