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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主治清热泻火、凉血解毒,是一味很好用的止血药材。

但若是大量服用,则会产生强烈的泻下作用,非常影响伤口愈合。

尤其是,对于蛇煞这种,急需补血静养的外伤来说,过量服用,会严重拖延他伤口恢复的速度。

贺瓷一次性,把面前的一大片巫药全都挖了出来,用藤条捆紧,打算直接背回去。

即便蛇煞认识许多巫药,也绝对想不到,大黄会对他有害。

“这么多止血药,”一直在旁关注她动作的狐凛,急忙够来单手轻松拎起一捆大黄,“那条蛇,不配你对他那么好。”

“我只是忌惮如果无法一击毙命,引来他无休止的报复会伤害到你,所以才没动手伤他。”

“事实上,我是绿晶兽人,他不过黄晶而已。”

雄性争宠,势在必得。

狐凛忍不住对贺瓷展示。

就算自己不能独占对方,也不能和蛇煞的雄性同为一家。

谁知道那条蛇哪天会不会突然发疯,把鹤雌的兽夫全都毒死,只有他一人霸道的占有对方。

“我知道。”

“那条蛇很是精明,不找点东西糊弄他,回去他会发疯,”贺瓷没多解释,“我还想睡个安稳觉。”

狐凛是突然冒出,她不可能对他有多信任。

见她态度坚定,狐凛沉默着先把巫药送回洞中,再返回来扛起木板,与贺瓷一起回去。

一捆大黄,就丢在蛇煞所处的内洞洞口。

贺瓷回来,边搭板床,边随口说道,“蛇煞,这是止血药,最有用的地方其实是它的根茎,你不要浪费。”

“鹤渊有巫医婆婆救治,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你整天那么暴躁动来动去,再不好,等鹤渊身体恢复发现你藏在我的洞中,你我都要倒霉。”

蛇煞难得沉默。

洞口的大黄他认识。

前几日潜进巫医洞中偷取药物时,也见过这种巫药。

狐凛站在洞口,伸手护着那捆大黄,语气不善,“你最好别吃,休想当鹤雌的兽夫。”

蛇煞一把拽住藤条,扯着那捆大黄朝里拖。

贺瓷遮去眼底的幽光,冷静看他,“巫药里的生肉是我今天在祭坛处领的,你一起吃了吧。”

内洞没有回音。

蛇煞低垂着头,墨绿色的头发垂在脸侧,遮住他幽绿色的瞳孔,三两口把大块生肉吃完,再把捆缚大黄的藤条解开,认真拿着根茎啃食。

见他安静。

贺瓷心下一松,把搭床的事让给狐凛,自己走到洞口,生火给崽崽们煮饭。

黄地果煮熟捣成泥,再把空间里哼哼兽的肉悄无声息的拿了出来切成肉沫,炒了个肉酱盖在黄地果泥上。。

白天在荒林里捡了一堆咯咯兽的蛋,贺瓷煮了一堆。

蛋很大,和鹅蛋有些像,三只崽崽一人两只,连带着巫医婆婆那份,贺瓷一共送了八颗过去。

见她过去,三只崽崽齐齐看她。

最为直接的苍幽捂住自己的嘴巴,做贼似的朝洞里瞟了一眼,小声开口,“阿母,你没被欺负吧?”

苍冥和苍月也一脸担心的看她。

贺瓷摇了摇头,笑着安抚,“没有,他欺负不了我。”

“可是,我们今天听到旁边有好大的动静,”苍月很是关切,她对蛇煞极为恐惧,“那条蛇,是不是又要把我们的洞穴拆了。”

“不是,他怕被人发现,在洞穴里面打了个内洞出来而已。”

贺瓷陪着他们吃完晚饭,让苍幽和苍月爬上苍冥躺着的石床上休息,安慰三只崽崽,“再等一等,会解决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三只崽崽奇异的相信,心底的害怕和担忧瞬间消散大半。

雌母与族中别的雌性都不一样,她是可以带着幼崽,一起捕猎野兽的雌母。

几只幼崽安静躺下,贺瓷才去内洞看了一眼,正守在鹤渊身边的巫医婆婆。

她手里端着的,正是贺瓷送给她的熟食,动作很慢,细细品尝,“鹤雌,如果大寒季我们的族人能够学会用火把食物做熟的话,一定能抵御不少寒冷。”

“即便只是把水烧到滚烫,也可以御寒。”

“是的,”贺瓷靠近石床,低头去看鹤渊的伤口,“不过吃熟食的话,需要盐巴,不然时间一久,族人的身上会没什么力气。”

伤口被厚厚的药膏糊住,看不到一点。

贺瓷关心了一句,“巫医婆婆,鹤渊的伤口怎样了?有没有出现高热反应。”

对方当初在荒林救过自己和两只幼崽的性命,贺瓷无法置之不理。

“没有。”

巫医婆婆看着鹤渊的眼神很是欣慰,“他不愧是我们红鹤部落最勇猛的雄性,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换成别的兽人,早就因为高热反应已经没了性命。”

“还好,我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兽神保佑了他,因为鹤渊,一直守护着被兽神庇佑着的你们。”

贺瓷心下略定,“没事就好。”

算算日子,鹤渊已经熬过了最危险的几天,后面慢慢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

等巫医婆婆吃完,贺瓷收拾了碗筷回到自己的洞穴。

木床已经铺好。

两张一模一样,一米二宽左右的木床并排放着,中间用堆叠的石头块隔开。

狐凛躺在最外侧,见到贺瓷进来,盘膝坐起,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着脑袋看向贺瓷。

稀薄的月光照在室内。

他好看的晃眼。

贺瓷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冷静的将石碗收拾干净放在一旁,绕过狐凛,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木床,拿了一张兽皮闭眼入睡。

对方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狐凛不由得有些挫败。

身为狐族,容貌是他最好用的武器,连憨蠢的野兽,常常都会恍然。

可鹤雌,竟然完全不为所动。

狐凛皱眉思索,而后眼睛一亮,化为兽身,漂亮蓬松的尾羽甩了甩,无声的跃下木床朝贺瓷走去。

经过内洞的洞口。

一条粗壮还在渗血的尾巴闪电般的从内伸出,拽住狐凛便将它拖进了洞中。

蛇煞拿着大黄边嚼边冷眸瞪向狐凛,“雌性是我的!不许你靠近他!”

“要么你出去守在外面,要么就在这里待着,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毒死!”

一向好脾气的狐凛,身上漂亮的毛发炸开,“该死的细虫!我现在就要咬死你!”

两人打的热闹。

贺瓷捂住耳朵,认真睡觉。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天。

贺瓷采来的那堆大黄,被蛇煞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