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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锅内,草药悠悠煮沸。

贺瓷煮了一个小时。

趁着蛇煞不注意,用身子遮挡,把空间里的纱布拿出来做了一个简易的过滤装置。

药渣丢弃一旁不用,石锅内的精华继续熬煮片刻,然后关火放到一旁暴晒。

天光还有余亮之时,石锅内剩下的精华已经被晒成颗粒状。

贺瓷拿了个石碗,小心的把麻沸散收集起来,走进洞内看着蛇煞,“我现在要带苍冥去巫医洞内治腿。”

眼看着这条蛇马上就要发怒,贺瓷语速极快,“这是之前就和巫医婆婆说好了的事情,如果我一反常态整天待在洞里,反而会让别人起疑。”

“与其生气,你不如争气一点好的快些。”

蛇煞满脸阴冷。

“就在这里治。”

“不行,”贺瓷坚决不退让半步,“我又不是巫医。”

“要不然,我就把巫医婆婆喊过来,”贺瓷指着外面的天色,话里颇有点威胁的意思,“苍冥的腿伤,不能再拖。”

巨大的蛇身陡然出现。

蛇尾伸的笔直,冲着洞壁用力拍去。

“你最好把这个洞都拆了,”贺瓷冷笑一声,“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部落中还算受欢迎,你闹出拆洞那么大的动静,族人一定会立马赶来查看,然后给我换一个新的洞穴。”

尾巴尖不情不愿的僵在半空。

蛇煞化为人身,满脸暴躁,“你为什么要搬到这里?原先那个洞穴不是很好!”

“雌性,我命令你,搬回原来的洞穴。”

那里如此偏僻,他在洞里藏了三天,才被这群愚蠢的鸟兽人无意间撞见。

现在这个洞穴,每天经过的雄性那么多。

隔了老远,自己都能闻到那些雄性兽人的色气。

雌性是他自己的!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贺瓷语气讽刺,“要不是那个洞穴被你祸祸的全是毒,我怎么会带着幼崽来这里?”

“你不怕中毒,我和我的幼崽怕。”

“如果我们真中了招,你会放你的血,给我们解毒吗?”

蛇煞:“!”

真的很气!

贺瓷跟他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口水,走到洞口抱起苍冥,看到巡逻队逐渐靠近时,冲着苍幽和苍月眨了眨眼,两小只在她抬脚的时候,化为兽形在洞口朝外一滚,‘咕噜噜’瞬间离开老远。

巡逻队正好到她的洞口,看到贺瓷抱着苍冥,温和的打了声招呼,“鹤雌,你现在是去巫医洞吗?”

后背快要被蛇煞怨毒的视线灼出洞来。

贺瓷一脸镇静的点了点头,笑着抬脚顺势离开洞口,“对,带崽崽去看看腿。”

一大三小,顺利离开洞穴。

巫医婆婆看到她来,有些讶异,“你今天就要给幼崽断骨吗?”

她抬手帮着贺瓷把苍冥平放在石床上。

苍幽和苍月坐在旁边,满眼关切的看着苍冥,安静的守护。

“巫医婆婆,您这里有水吗?”贺瓷指了指装着麻沸散的石碗,“我需要热水。”

“有的。”

今天熬制出来的一碗麻沸散颗粒,贺瓷收进空间大半。

现在碗里剩的,是按照苍冥的年纪和体重匹配的份量,又因为他是兽人,贺瓷额外多加了一点点。

热水把颗粒融化。

贺瓷坐在床边,半扶起苍冥靠在自己的怀里,“喝下这个,你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到时候断腿的疼,也会减轻很多。”

“你愿意……”

话还没说完,苍冥已经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苍幽和苍月一脸紧张的看他。

石碗里还有几滴,苍幽趁着贺瓷不注意的间隙,手指在里点下用舌头一舔,“苍冥你别害怕,这个药现在我也吃了,如果有毒,咱们俩一起去见兽神。”

兄弟俩关系好,贺瓷自然不会看不惯。

耐心等待麻药生效。

靠在贺瓷怀里的苍冥,抓着她的手,心底有点紧张又有点坦然,话说的吞吞吐吐,“如果我死了,你以后,不要再打哥哥和妹妹,可以吗?”

“我们都是你的幼崽。”

“还有上次在荒林,是我没按照苍月的意思来,说服了苍幽,想要把你捆绑在树上动弹不得,让野兽或者流浪兽人害你,这样的话,兽神就不会惩罚我和哥哥。”

他的眼圈有点红,微微低头,略长了些肉的小手擦了把眼泪,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困时,像是真认为自己要死,“如果不是你想把我和苍幽卖给流浪兽人,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只是,太恨……”

话未说完,再也控制不住疲倦。

苍冥的脑袋一歪,彻底昏睡。

见到这一幕的苍幽和苍月大惊失色,连忙推了推他,“苍冥!”

就连巫医婆婆,都没掩饰住眼底的惊诧,三两步走到跟前,双手合十念了一长串的祷告,“感谢兽神,赐予吾族神迹。”

能让幼崽喝了就睡下的巫药,怎么可能不是兽神的赐福?

贺瓷把苍冥放着躺平,安抚害怕的苍幽和苍月,“只是睡着了,你们可以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感受一下,有呼吸的。”

两只幼崽依言试了试,见果真如此,才松了口气。

“他现在只是睡着,药还没有彻底起效,”贺瓷把兽皮给苍冥盖好,准备起身离开,“我回洞里,拿点东西。”

那条蛇,心思深沉,实力应该介于黄晶和绿晶兽人之间。

巫医洞离的这么近,一旦自己出去向巡逻队求救,在他们赶来之前,以那条蛇的实力,必然会不管不顾的在他死之前,拉上自己和崽崽垫背。

贺瓷跟巫医婆婆要了些巫药,带回洞中以作安抚,防止对方暴走。

刚回到洞口,贺瓷就察觉不对。

洞内没人。

贺瓷拿上木锤和提前削好打结的木片,多看了一眼蛇煞睡过的地方,准备离开。

人不在,她也没有办法。

“雌性。”

转身差点撞到男人结实的胸膛。

贺瓷微微后退,拧眉看他,伤口崩裂的血腥气浓郁的厉害,熏得她几欲作呕,“我从巫医洞给你拿了些草药回来,见你不在,以为你已经伤好离开。”

“没有。”

蛇煞专注看她,“我要走,一定会带上你。”

一把嫩黄色的鲜花陡然出现在贺瓷面前。

蛇煞一脸冷峻,嗤笑一声有些不屑,“幼崽只会让你把你喜欢的花丢进锅里,而我,可以给你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