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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翠并没有将县令带到自家地里,而是把人引到了刘有才家种了玉米的地里。

刘有才知道这是她故意给自己出头露脸的机会,就向陈翠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侄媳妇,果然是个知道感恩的,自己没有白护着!

于是,向县令讲解玉蜀黍如何栽种,如何管理的人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刘有才,陈翠则只在他言语失当的时候在旁边描补。

天气原本就热,这王恒志还要深入一人多高的玉米地,亲自进入查看,其余人也只能陪着。

等到把玉米地从头到尾的钻了一遍再回到地头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面色赤红,浑身是汗了。

王恒志一边往嘴里灌着凉白开,一边用力的挥舞着蒲扇,他比其他人穿的更周正,所以也更热。

这水是陈梅花烧好晾凉让自家男人送来的,扇子也是她从别人家借来的,借了有十几把,此时正派上用场。

原本陈梅花还打算往里放茶叶呢,是刘有才阻止了她。

县令老爷啥好茶没见过,自家那茶叶沫子就别拿出来献丑了,这种天,还是凉白开最解渴。

果然,王恒志喝完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大叹了一声:“果然是真水无香!”

他成亲这几年来,有妻子供养,吃穿都精致,嘴巴也被养刁了,平时喝的茶叶都是上品,可在这夏日暑热的时候,还是这一碗白开水最解渴!

见县令老爷高兴,刘有才更加开心了。

王恒志站在地头,根据自己刚才数出来的一行玉蜀黍的个数,再乘以行数,很容易就得到了一亩地种植的数量。

如今这玉蜀黍离成熟不远了,个头应该已经定型,剩下的就是种籽往饱满了去长以及去除水分。

王恒志在心里默默测算着,居然被自己算出的结果吓了一大跳,这一亩地的收成何止四百斤啊!

只是,在真正收获之前,这一切都算不得准,不能随意往外说。

王恒志强自按捺住了心中的狂喜,故作淡定的嘱咐刘有才,将这些庄稼小心看护,一根棒子也不能少,收获的时候他会派人看管监督,做最终的称量。

只是,上马车的时候他差点摔了一跤,终究是暴露出了心里的不平静。

陈翠到马车跟前的时候,岁岁正在树下玩,陪着她的是陈梅花。

“翠翠,你们这就要走了吗,岁岁已经尿过尿,也喝过水了。”

虽然陈翠仍旧是往日的打扮,穿的不怎么起眼,态度上也没什么区别,可她是坐着马车,跟县令大人一起回来的,这叫陈梅花无端的觉得她似乎跟过去不同了。

“今天出来的急,没来的及给几个孩子带东西,下次你们进城的时候,记得去我们住的地方去认认门。”

陈翠笑着对陈梅花说道。

正当她准备把岁岁抱上马车,出发回去的时候,有个人突然从路边窜了出来。

这人正是老周氏,只见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陈翠和岁岁,眼中闪着嫉恨的光芒,张口就是一顿疯狂输出:“陈氏,你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竟然敢勾引县令大老爷,你个不知廉耻的荡妇,你……”

下面的话她没来的及说出口,就被刘有粮给捂住了嘴。

老周氏自然不肯就范,用力的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就想接着骂,哪知随即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她愣住了,打算上手反击,结果又是一巴掌呼到了她脸上,两巴掌下去,她整个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这次老周氏真的被打懵了,算上上次扇她巴掌,这是老头子第二次在人前对她动手,偏偏两次都是因为陈氏这个贱人!

她要跟这个贱人拼了,老周氏张牙舞爪的就要冲着陈翠挠过去。

刘有粮气极,这臭婆娘,没见着赶车的都是衙役吗,她还一个劲的往前冲,是不想活了吗?

她自己不要命不要紧,不要带累儿孙!

刘有粮一脚踹在了老周氏肚子上,将她踹倒在地,脸色惨白的捂着肚子没法起身。

他自己却拱手跟赶车的衙役告罪:“我家婆子神志不清,惊扰了这位大哥,还请恕罪。”

这衙役也是个人精,他出发前打听到这陈氏最近常出入县衙后宅,跟县令太太交情匪浅,这婆子虽然不知身份,可她要找陈氏的麻烦,他自然要出言维护。

“哼,陈太太可是县令夫人的贵客,刚才这疯婆子竟然差点伤她,要是陈太太哪里受了损伤,小心你们被拉到衙门里吃板子!”

刘有粮心下一惊,自己这儿媳妇,才进城几天,怎么就跟县令夫人搭上关系了呢!

陈氏搬家当天,才带着孩子跟娘家兄弟一起来老宅告诉他,为了几个孩子上学的事,要全家搬去县城住。

当着几个孙子和他们大舅,他能说啥,他就算心里再气,也没法当场发作,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几句,让陈氏好生教养长平他们,日后出息了好光耀门楣。

他原本想着,等这个月儿子和孙子回来,让他们去陈氏在县城的住处看看,打探一下情况, 可哪知道还没等到儿孙回来呢,就等来了县太爷和自家的二儿媳妇。

刘有粮在儿孙跟前能摆老太爷的谱,可对着公家人,哪怕只是一个普通衙役,也是恭敬有加。

只见他弓着腰,继续陪着笑脸道:“大爷您有所不知,我们不是外人,乃是这陈氏的公婆,都是自家人的事,没必要惊扰了贵人!”

说着,他还朝陈翠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赶紧发话,说不怪罪于他们。

那衙役瞄了一眼陈翠的脸色,见她并没动容,便知道自己该如何了。

只见他不依不饶的对着刘有粮喷道:“我不知道什么内人外人的,我只知道陈太太是我们夫人的人座上宾,谁要是对她不敬,那就是冒犯了我们夫人,定不轻饶!”

刘有粮闻言,额头上汗直往下淌,不由开口道:“陈氏,你倒是跟这位大人说句话啊!”

此时,陈翠终于开口了:“周小哥,切不可这么说,这确实是我的公婆,自家一点误会,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那方才还趾高气昂的衙役瞬时身子就矮了下去,恭敬答道:“是,陈太太,一切听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