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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玄月一番抢白,玄幽无奈地摇摇头,每次遇上这丫头,他都是秀才遇上兵

“这事儿你注意些别让府里的下人知道”玄幽生怕玄月出去念叨被有心人传出去,外人知道或许没什么影响,但将军和夫人定然少不得一番担忧

“我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严重性吗?不过说真的,我会再找机会和主子说,若是有其他事情,你得多上心啊”

“我知晓,此事还需你提醒我?”玄幽知晓了这事儿,便开始准备撵人,“行了,你有这时间也琢磨琢磨什么汤药能缓解一些头疼的状况,我处理完这些事情便去找小姐”

“行,那你赶紧的,我会去瞧瞧小姐的汤药”玄月说着一溜烟跑回了药房,看着大敞的房门,玄幽真是恨得牙痒痒

秋日的天气也不甚凉,索性也就不关了,因着心里有事儿,玄幽手上书写的动作极快,将信传了出去,玄幽看着桌上原本打算晚一些给洛梵音的信件,终究是没再动,空着手出了寝室

“玄幽大人,怎么在门外站着”准备好礼单的扶苏刚走进院子,便瞧着,站在一边要进不进的玄幽

“小姐一人在房内休息,你帮我进去通禀一声”玄幽正惆怅如何开口,听着扶苏的声音,下意识回头,胡乱找了个理由

扶苏闻言一脸不解,这门口还有这么多丫鬟,还不能进去问问小姐了?

玄幽顺着扶苏的视线,似乎也理解了她的疑惑,略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等着扶苏进屋

扶苏抬步进了屋子,不等扶苏开口,靠在软榻之上的洛梵音便主动问道,“玄幽什么事儿,听他在门口站了许久了”

“好像是有事儿找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您在休息,所以一直没进来”扶苏说着将礼单奉上

“你听他胡扯,让他进来吧”洛梵音接过礼单,没好气地说道,以玄幽的功夫会听不出来她是不是真的在休息?明摆着就是胡乱找理由糊弄扶苏,也就这丫头会当真...

玄幽进来的时候,洛梵音正拿着礼单看着,左右不过是一些书画,还有男子用的玉冠,若是洛梵音个人名义送确有不适,不过此次对外是洛府,便也没有那么多忌讳,洛梵音看了下,便将礼单给了扶苏

“就按这个去送,让古管家带人送去,就说...就说...今日九王爷的礼本小姐很喜欢,但洛家无功不受禄,这些就当作洛家的回礼”

“是,小姐”扶苏行礼退出房间去找古管家

等扶苏出去,洛梵音这才将视线看向玄幽

“不是刚刚来过?还有事情?”

玄幽闻言犹豫,看着他一反常态的样子,洛梵音微微敛眸,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似乎对他的犹豫有了大概的猜测,“玄月去找你了?”

“是”玄幽低低应声

“这丫头就爱小题大做,不过是些小毛病,不用太放在心上”洛梵音对玄月这莽撞性子也是无奈得很

身为玄卫,在保守秘密这件事上玄卫从未出过岔子,即便是严刑拷打也从未有将关于组织的秘密泄露出来,可偏生遇上她身体是否康健之类的小问题,被叮嘱不能与将军和夫人说,玄月又管不住洛梵音,最开始实在没招的时候还跟玄幽诉诉苦,一起想想办法哄她吃药,后来发现玄幽在吃药问题上能管住洛梵音,索性不商量了,有的时候前脚出了洛梵音的院子,后脚就去了玄幽那边...

而玄幽呢....也不是管洛梵音,一贯能言善道的玄幽只会在洛梵音生病的时候端着一碗药站在他跟前,什么也不干,就那么站着等着,药冷了,重新熬,再冷了,再继续熬

洛梵音有时候不想他们跟着受累,便也就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如今玄幽这般为难得过来,想来也是因为玄月又去找他了

“主子,此次不同往常,若只是伤风感冒,喝了药便也就了了,可如今您若有事儿放不下,这如何能好,主子愿意说的话属下听着,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属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为您办成,这天下没什么事儿是办不到的,您莫要因此伤神”玄幽虽不知洛梵音具体为何会这样,可左不过是就是玄卫和洛府的这些事情

玄卫最近并没有什么异动,那只能是洛家了,而和洛家有关的,大抵也就是如今的局势了

洛梵音静静地看着玄幽,良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

“玄幽,你可知道,如今洛家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若真想万无一失,并不如我与爹爹所言那般轻而易举”洛梵音放下茶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玄幽微微皱眉,沉声道“属下明白,只是主子莫要独自忧心,身体为重,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属下们定当全力护洛家周全”

洛梵音摇摇头“有些事,不是仅凭武力便能解决的,如今朝堂局势变幻莫测,各方势力暗中角逐,洛家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一如前世,虽说她是主要因素,但何尝没有洛家腹背受敌的缘故

玄幽神色凝重,“那小姐可有应对之策?”

洛梵音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尚在思量,只是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洛家图家族昌盛,国家安宁,但不想我们如意的实在太多了”

玄幽拱手道,“小姐,不管如何,属下都愿为您分忧”

洛梵音微微一笑,眼中多了几分欣慰:“玄幽,有你这句话,我心甚安,只是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我们需要师出有名”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鸟鸣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洛梵音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不知这风云变幻之中,洛家何时才能享受无后顾之忧的安宁”只不过身处这个位子,大抵是不可能了吧,洛梵音在心中补充道

玄幽坚定地说道,“小姐,洛家有洛家军,幽玄卫,断然不会出现小姐所思虑的事情”

在玄幽看来洛家人就是太过善良,宁愿克制自己也要谨守那条底线,洛家但凡贪心一点,这帝家的天下或许早已经改朝换代

洛梵音重新靠回软榻上,微微闭上眼睛,“洛家定然不会有事”

玄幽瞧着洛梵音不欲继续说下去,也知晓此次和以往不同,躬身行礼退了出去,不过知晓洛梵音是因此忧心,玄幽心中有数,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玄卫一直处于高度警戒之中,对于各家消息的查探上更是事无巨细

而此时东京城内,看着那一箱箱的东西送到九王府,陪同的还是将军府的管家以及一身黑衣的玄卫,各家均是人心惶惶,这两府单拎出来一个都足够难缠,若是再有了联系,这岂不是天要灭帝家....

此时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顾不得边境上的问题,纷纷在府中与幕僚商量着这洛家与九王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宫中,早在帝砚尘带着东西进了洛府的时候,他便已经收到消息,此时听着高盛的禀告,元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紫薇使只是执行一些保护或者暗杀的任务,却没有像玄卫那般全包围的情报网,如今的信息全靠人力堆积,可人就那么多,力所不及的事情太多,更何况这事儿还得对上玄卫,元帝一想这事儿就觉得头疼,实在烦躁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甩手不做

“陛下,洛家的势力不是一两日可以铲除的,陛下何不收为己用”

“你当朕没想过吗,可洛家那么个香饽饽,你真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嫁入皇家?太子之前不是没有尝试接近,换来的就是被踢下水,如今太子未娶正妻就有了侧妃,单这一点想让洛梵音进府便是难上加难”

元帝越说心上越堵得慌,自打光皇后禁闭之后,他特意查了皇后的事情,林宛兰是她撺掇,洛梵音还是她撺掇,事事都想给帝靖川好的,可怎么也不想想这天下就是不是她的天下,真以为自己是皇后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吗,若不是林宛兰在先,如今让洛梵音做太子妃的事情还有得谈,只可惜一切为时已晚

元帝心上十分后悔自己这些年对她的放纵,若不是因为他的纵容,也不会让帝靖川的路走成如今的样子

“你确定昨晚凤遥与洛梵音起了争执?”元帝突然问道

“老奴确定,是醉仙楼传出的消息,洛小姐离开的时候面色不好,九王爷紧跟着追了出去,不多时五皇子几人也离开了,包厢内只剩下凤遥皇子和灵丘公主,之后凤遥皇子还去画舫找了洛小姐,只不过那周围都是玄卫,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老九真看上那丫头了不成?”这一点是元帝一直想不通的,洛梵音是长相美艳,可帝砚尘也不是个好色之徒,可怎么就突然盯上洛梵音了,在元帝看来,洛梵音是有能力,家境也是绝顶的优秀,可坦白讲洛梵音适合做战友,却未必适合做妻子

元帝不知道帝砚尘到底怎么想的,亦或是...另有所图?

想到这儿元帝不受控制地开始猜忌....

他这个弟弟自小聪慧,却因为寡言少语,为人冷漠,十分不得先帝喜爱, 此时说起来幼时他对这个弟弟也是十分亲近的,只不过后来帝砚尘越来越出色,他的母后时不时会说一些关于帝砚尘不好的话,听得多了似乎也觉得帝砚尘会跟他争帝位,渐渐少了联系,直到后来皇子分府别住,他们之间更是少了联络

等再见的似乎,幼时那个不爱言语的弟弟越发的寡言少语,只不过那个幼年的孩子,已经成长为可以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同样也成为太子之位强有力的竞争者...

如今他登位多年,再回头看去,他隐隐觉得帝砚尘对这个位子是没兴趣的,可如今他这般追求洛梵音,他又有些不明白了

身在帝王家,元帝大概永远也理解不了那种不在乎对方身份,只因为爱慕便想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情感

“老奴觉得,九王爷或许真的是对洛小姐有意”高盛猜测着,他几乎是陪着元帝一起长大的,他有多孤单,高盛是看在眼里的,而帝砚尘...高盛虽觉得他不好相处,却并不是个有意帝位的

帝砚尘是元帝留在东京城内唯一的兄弟,高盛并不希望元帝将身边人都当成敌人

同时高盛并不希望元帝对洛梵音出手,且不说洛家自身的实力,若九王爷真的中意洛梵音,那元帝出手对付洛梵音,无异于同时给自己树立两个强敌

真到了那个时候,元帝想回头都没办法回头了

高盛是真心为元帝着想,可元帝听到高盛这句话,确实侧眸瞧了他一眼,眸中满是打量

良久才道,“高盛不管九王爷是真的喜欢还是另有所图,只要他们不交出虎符,他们二人便永远不能在一起,你听得明白吗?”

“老奴明白,老奴失言,请陛下恕罪”听到元帝略带斥责的声音,高盛俯身跪了下去,向元帝求饶,可心上却是无尽的荒凉

他跟随他这么多年,元帝却始终未曾全心全意信任他...

见高盛匍匐在地上,元帝多少心有不忍,微微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高盛起身,“罢了,你跟在朕身边多年,朕知晓你是忠心耿耿的,此次便罢了,但日后说话,需得谨慎些”

“是,谢陛下饶恕”高盛谢恩后,起身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元帝在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仍在思索着洛家与九王爷的事情,想到今日晚宴关于灵丘的婚事,还有之前莫名其妙递上来参古深的折子,元帝的眉心越皱越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似乎都在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仔细想来,似乎都是最近开始的事情,就连边疆传回的军情也越发的迫切

可让洛家出征?已经赏无可赏,元帝说什么都不愿再将军功拱手相让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