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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梵音的人给的药方,他不敢随意给太子服用,可要是就这么容易便让人走了,只怕元帝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可他又不能不让洛梵音离开....

犹豫片刻,到底担心洛梵音就这么走了,邓管家拿着药方追了出去,走之前让人赶紧去后院找林侧妃

“洛小姐洛小姐,几位稍等一下”邓管家追了出去,见洛梵音仍旧在凉亭中坐着,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洛小姐,老奴已经派人去请林侧妃,您难得过府,太子殿下不能起身,总是要有主人家接待的,总不好就这么失了礼数”邓管家说得虔诚,但洛梵音知晓他就是想去验验药方是不是真的,什么礼数不礼数的都是借口,要真的有心,怎么不开始就找林侧妃过来,现在倒是知道装模作样地讲礼数了

不过洛梵音看看自打她来了就十分拘束的太医们,微微敛眸,遮掩起眼底的戏谑,洛梵音突然特别想知道,林宛兰的父亲是否知道女儿婚事的真相,抑或是太医院韩院使有时如何看到这个让自己儿子郁郁寡欢的太子....

一时间恶趣味兴起,洛梵音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了,索性玄月也治不了太子的病症,那药方她也没做手脚,她不怕查,反倒是有些期待见到林宛兰...

“既然如此,本小姐也不能拂了太子殿下的面子,那便辛苦邓管家了”洛梵音坐在椅子上,语气颇为为难,就像是被管家威胁不得不屈服一般,这种打你一巴掌,你还得夸她打得响亮的感觉是真的让人憋闷,邓管家觉得心梗得很,但不得不笑脸迎人

“这是老奴该做的,还请洛小姐稍等,林侧妃马上便道”

洛梵音微微点头,便瞧着邓管家退了下去

邓管家离开之后,洛梵音这才微微侧头询问身后的玄幽,“今日的太医怎么我瞧得都眼生得很”

“这些大多都是入太医院不久的新人”

“新人?”洛梵音似是觉得这事极其离谱,身子微微坐直,转头看向玄幽

“正是”玄幽肯定地回答道

“元帝又在谋划什么?”太子是他最为宠爱的孩子,现在身中蛊毒,他放一些没什么经验的年轻太医,反倒是把玄月招来了,这是演戏给她看呢?

透过窗户缝隙,洛梵音看到邓管家把药方给那群人看,到底不是经验丰富的,拿着药方都是一脸呆愣,互相对视后频频摇头

洛梵音瞧着顿时觉得好笑得紧,玄月的方子,怎么可能是普通大夫琢磨得出来的

“瞧着了吗?那群太医院的新秀,看不懂你的方子”洛梵音手指轻轻瞧了瞧玄月面前的桌子,示意她往屋里看

正在吃着水果的玄月听着小姐的声音,抬眸朝着屋子里张望,便看着邓管家黑着脸,一脸的为难,几位太医时不时讨论几句,却都以无奈摇头结束

“什么都不会,来干嘛了”玄月吐槽道,她的方子确实冷门,但也算不上稀奇,有点经验的多少能摸到门路,而这几个年轻太医明摆着没这个能力....

玄月的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姿挺拔的儒雅男人走进了屋子,只不过面色冷淡,似乎极不情愿走这一遭

这人正是太医院院使韩正卿,他目光如炬,径直走向邓管家,接过他手中的药方,仔细端详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韩院使,这是洛小姐身边的玄月给的方子,您看下是否可行”

他微微点头,对邓管家说道:“这方子,颇有新意”接着也不理会正要跟他说些什么的邓管家,径直走向院内的洛梵音和玄月几人,微笑着说:“姑娘,此方子构思巧妙,用药独特,实乃佳作,不知姑娘可否赐教这方子的奥妙之处?”

玄月有些惊讶地看着韩院使,玄月不好奇他能看懂方子,可却诧异他的态度,她略一思索,也没遮掩便将方子的用意和独特之处一一道来

韩院使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称赞,待玄月讲完,韩院使笑道“姑娘真是医术高明,此等良方,若能广泛应用,必能造福百姓”

早听闻洛家四玄卫中的玄月医毒双绝,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看向洛梵音,“洛小姐,这位姑娘乃是难得的医学奇才,不知洛小姐可有意让玄月做太医院的客座医师,共同研医论道”

洛梵音闻言未曾起身,朝不远处的韩院使微微颔首,“玄月虽是玄卫四首领之一,但我从未过多约束他们的行为,韩院使有这想法,可以直接问她”

有了洛梵音这句话,韩院使将视线重新看向玄月,接收到众人视线的玄月后退一步连连摆手,“别别别,我研究自己的还不够呢,可没时间做那些了”

说得好听是共同研医论道,说难听了就是她玄月去太医院扶贫去了,虽说学无止境,但就太医院这帮连药方都看不明白的,有什么可以教她的,有那时间她陪着小姐多好,实在不行研究自己的也成,干吗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做

瞧着玄月抗拒的厉害,韩院使笑笑没再为难,“既然玄月不愿意,那本官便也不强人所难了,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希望可以一同探讨一二”

“这是自然,随时欢迎韩大人过府”洛梵音面色含笑,爽快地应下韩正卿的请求,这韩正卿就是个医痴,除了那个心尖儿上的儿子,最爱的就是医术,对于那些个朝堂纷争,半点兴趣都没有,所以洛梵音对此人并没有很排斥

“那便多谢洛小姐了”说罢韩院使似乎刚想到自己今日过来的职责,对洛梵音微微垂首算是打过招呼,这才道,“洛小姐,本官还有事要做,不打扰了”

“韩大人请便”

太子病房内,一直苦苦等候的邓管家好不容易等到韩院使和洛梵音讲完话,见韩院使进屋,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韩院使这药方真的可行?”

“若是不信我,你自可以去找其他人看”韩正卿对自己的医术十分有信心,如今被一个管家三番两次地怀疑,本就令人心生不悦,更何况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他最近看着太子就觉得烦

“韩大人恕罪,是老奴失言,既然韩大人决定无误,那老奴便安排人去为太子煎药了”邓管家态度极其卑微,伴随着太子因为疼而时不时地哼唧几声,这种场景莫名地让人觉得诡异

太子这种持续哼哼唧唧的声音听在耳中,一时半会儿还不觉得什么,眼下韩院使是越听越烦,不想跟邓管家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进了里屋,瞧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消瘦不少的太子,韩正卿微微叹了口气

医者仁心,即便他们之间有些恩怨,此时见到他这样,也终究是没任性放任不管

上前把脉,这次的脉象比之前世又要虚弱不少,如若再找不出解除蛊毒的方式,不用多,再来个十来日,只怕日后就算有机会解了蛊毒,太子的身子也难以恢复了,身体废了,更何况太子之位

犹豫许久,韩正卿还是决定进宫一趟....

出了太子寝室,正欲与洛梵音打声招呼便离开,哪知这一出门就瞧着林宛兰和洛梵音正坐在凉亭中闲聊,瞧着韩正卿出现,林宛兰瞬间从椅子上起身,“宛兰见过韩伯....见过韩大人”

林宛兰习惯性地喊他韩伯伯,可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合适,虽改了口,心上的酸楚却半分未少

面对林宛兰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孩子,韩正卿的心思是复杂的,明明他们之前那么好,情投意合,两家对俩孩子的未来也是充满期待,可怎么一夕之间就成了这副样子....韩正卿惋惜,却也觉得心痛,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为了林宛兰面上遮不住的疲惫,想来她也是不愿的吧...

韩正卿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像是不知道她太子侧妃的身份,微微颔首应了这声并不合身份的问好,“洛小姐,林侧妃,本官还需要进宫跟陛下回禀,先行离开”

“韩大人慢走”洛梵音笑着应声,直到人离开,林宛兰才收回视线,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遗憾吗?”

“遗憾,可也回不了头了”林宛兰垂眸,周身的悲伤似乎都要化为实质

洛梵音想要劝劝她,却也知晓自己劝她的那些话并不能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对待女子实在是不公得很,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嫁错人再想回头,等待她的却只有长伴青灯古佛,或者死路一条

改嫁.....何其之艰难,更何况太子侧妃,东阁大学士,太医院院使这几重身份的加持下,林宛兰基本没有回头路可走....

幽幽叹了口气,洛梵音像是在劝说她,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这世上不得已的事情太多,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就莫要继续沉浸在后悔中蹉跎度日,人生短短几十载,对得起自己,不辜负爱自己的人便足矣,剩下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及时行乐,好不畅快”

“受教了”林宛兰思索着洛梵音的话,眼下确实不该是她自怨自艾的时候,害得她走到今日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好好地躺在里面呢,肉体上的疼痛又怎么比得上她心中无时无刻的折磨

她要看着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洛小姐,可方便说话?”林宛兰不会武功,只是看着这么多人围在周围,下意识地想跟她确认

“尽管说,只要不喊就成”洛梵音难得好心情地说笑了一句

林宛兰听着这话,面上微微一怔,忽而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有喊,也不是正常说话的声音,面色含笑,刻意压低声音小声道,“今日太子情况不甚好,最开始太医院还会来些经验丰富的太医,可昨日突然换成这几个刚进太医院没多久的年轻大夫,洛小姐,您说陛下是不是要放弃太子了”

林宛兰说着小心地朝四周张望着,到底一直接受的是忠君爱国的思想,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林宛兰还是觉得心有不安

“放弃倒是不至于”洛梵音淡淡开口,算算日子,紫薇使应该从边境回来了,如若不是元帝有意示弱,那便是调了太医去商讨边境带回来的消息了,不过这都是洛梵音的猜测,便也就没有和林宛兰说,只是坐在一旁听着林宛兰说最近太子府发生的事情

比如皇后派人来探视,被元帝的人拦在府外

又比如太子被疼痛折磨的时候都骂了些什么

林宛兰像是不知道什么话有用,什么话没用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太子府有关的一切都说与她听

“不过那个白考最近神神叨叨的,好几次我手下的丫鬟都瞧着他偷偷出府,贼眉鼠眼的,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林宛兰絮絮叨叨说着,洛梵音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坐直身子

“白考?”

林宛兰被洛梵音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神呆呆地望着洛梵音,良久才意识到洛梵音实在问她,赶忙解释道,“白考是太子幕僚,刚入府不久”

“幕僚....”洛梵音喃喃道,忽而想到一些之前的事情,又问道,“之前太子到元帝面前哭诉,可是这幕僚出的主意?”

林宛兰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太子书房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晓,不过着白考确实是自那件事之后才被重用的,不过也就几日,太子忽而冷落他了”

洛梵音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想着,白考这名字,她似乎从洛晴儿口中听到过,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洛小姐可是认识此人?”林宛兰瞧着洛梵音的神色有异,试探着问道

“不认识,只是知晓太子哭着求元帝的事情,觉得有些反常好奇罢了”洛梵音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坦白讲也确实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