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曦本是想夸夸外甥女的,可谁知道话一说出后,这后备物资又多了一样,直尴尬的他脚趾扒地。
“舅舅,你这乡试一过不就是从秀才变成举人了,然后就能参加明年的春闱了是吗?”
一提到春闱,朱晨曦的眼神又亮了起来。
“对对对,不求多少的名次,只要不名落孙山便好。”
这次乡试朱晨曦很有把握能过,说不定名次还会靠前一些,夺得解元或者是亚元,不过这只是夫子的猜测,他只求能夺得文魁就行了。
这样一来,他便是举人了,以后多少也能领一些俸禄,可以减轻一下阿娘阿爹的压力。
“哇,真好,舅舅你一定好好加油,要是缺什么吃的喝的你记得给我写信,我去给你送过去。”
朱晨曦感动的紧,伸出手来摸了摸外甥女的发包。
“放心吧,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等考中了举人,朝廷是会下发路费盘缠的,你们不用那么紧张。”
原来朝廷还有这个福利,周明书心里宽慰不少。
她还想着自己要是给姥姥姥爷钱,他们不见得会收下呢。
“那就好,那到时候还回家来吗?还是说从州府直接去京都了。”
听外甥女这么问,朱晨曦开怀笑了起来。
“那自是要回家的,这乡试放榜也得有一阵子呢,万一落榜了就不用再准备春闱了。”
这么说也是,周明书点了点头。
“那咱们最当紧的就是现在的乡试了,舅舅你好好考,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你可是咱们家最最最厉害的人。”
“嗯嗯,定不负明书所托。”
朱晨曦说罢,舅甥二人笑了起来。
朱老爷子来时车上载满了人,等回去时车上也没空着,除了周明书准备的东西之外,还有好多蔬菜,老周家都是一筐一筐的给。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一晃这么多年,晨曦都要秋闱了,要是这次考中了,以后就是举人老爷了。”周老太太感叹的说了一声。
“想当年翠芬嫁过来的时候,我记得晨曦才和小杰差不多大,小杰,你可要好好用功,学学你晨曦舅舅。”
“奶奶,你就放心吧,晨曦舅舅可是我的榜样,你相信我,我以后也会是举人老爷的。”
周明杰此话一出,老周家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不是在嘲笑他,更多的还是欣慰。
家里祖上十几代都是目不识丁,地里刨食的农人。
可谁知道到了这一代,慢慢就认识了几个字,还慢慢的发了点财,举全家之力将孩子送进了学堂。
不求孩子们中举,只要考上个秀才那都没白费力气。
如今听孩子想要考举人老爷,他们不激动那是假的。
“儿子,好好学,好好考,只要你学的会,咱们砸锅卖铁也要供你。”
周老大兴奋极了,脸都涨红了。
“阿爹你放心,夫子都经常夸我学的好呢。”
一家人聊着笑着热热闹闹的回了饭馆。
听到孩子们的学问做的好,家里人更开心了。
直接拍板给他们做红烧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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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锐一连忙了好几天才把带来的人安置好,另外将铁矿那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汇报给了皇上,还抽空见了几个朋友喝了点酒。
忙的时候不觉着无聊,一等闲下来,他就有些想念明书了。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牛县令赠与的画轴带了过来。
闲来无事时便打开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盘算着时日,乘风这小子的公文该交上来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明书的书信。
也不知道明书有没有想他。
……
好不容易闲了半日,祁锐正翘着二郎腿看书呢,便听到了院内的动静。
叽叽喳喳的,可不就是宁安来了吗。
一同前来的还有三弟祁坚和四弟祁序。
“二表哥,我知道你今日得了闲,咱们去郊外玩吧,三表哥和四表弟都应了我了,你不会还拒绝我吧?”
祁锐合上书站起来,“行,那咱们走吧,在家闲着也挺无聊的。”
郊外有一马场,那些官宦世家的小姐公子们经常在这边小聚或者是玩一些游戏。
他们今日过来,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
到了地方后,,马场上正好在进行蹴鞠比赛,彩头是一支翡翠玉簪,拔得头筹者即可得取。
“天呐,那支玉簪好漂亮,二表哥你帮我赢回来嘛~好不好?”
宁安试图想通过撒娇让祁锐同意。
祁锐笑了笑,“宁安,不是我不想下场,实在是腰上有伤才长好,可不敢和别人碰来碰去的。”
“啊?你受伤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痛吗?”
“只不过是断了一根肋骨,刚长好,已经不痛了,多谢宁安挂怀。”
祁锐看了看那玉簪水头还不错,略微想了一下便出了一个主意。
“宁安,你要是实在喜欢,为何不让你三表哥去?你三表哥一身牛劲儿正巧了没地方使呢。”
“也对,三表哥,要不你帮我赢回来吧,我真的很喜欢那支玉簪,从小到大就数你最疼我了~”
祁坚受不了宁安这软喵喵的语调,连忙答应了下来。
祁锐则是在场外找了个位子,一边喝茶一边准备为弟弟加油鼓劲儿。
“半年不见,我怎么瞅着阿坚变俊朗了,宁安,你有没有发现?我莫不是瞧错了。”
“没有没有,三表哥确实越来越俊朗了,虽然脸上多了一道疤,但我瞧着非但不丑陋,反而增添美感呢,二表哥,你觉着呢?”
祁序坐在二人身后,看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
二哥也真是的,这分明是想把表姐往三哥身上推,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那是,阿坚长得更像阿娘多一些,自然要帅一些,如今还未完全长开,说不定再过两年我俩在京都的排名就要调换位置了。”
“怎么会?二表哥你也太过自谦了,你看看身后那些世家小姐丫鬟,哪个不往你这里瞟,哼,生怕别人瞧不出来她们什么心思似的。”
宁安歪头瞥了一眼,那些人便慌忙低垂了眼睛。
没一个敢和她对视的!
还敢肖想她的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