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往后方果林走去,一路上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水果。
“明书,你真的太厉害了,种了那么多的花还种了这么多的果树,等到时候结了果子都要吃不完了。”
周明书在一旁笑笑,“吃不完好,到时候好送人,定不会亏了半夏姐姐。”
“你这丫头,哈哈哈嘴真甜。”
橘子树长得枝繁叶茂,上面的叶子一片挨着一片,颜色油绿油绿的,掰开一片叶片放在鼻尖嗅了嗅,确实有柑橘的味道。
“要是今年能结果的话,到了初冬咱们就能吃上了。”
“真好真好,到时候要是果子好吃,我让阿爹过来压个苗怎么样?”陈半夏有些激动。
“好呀,我本来就是要压苗的,等来年各种各样都送你一些。”
陈半夏和陈甘松乐极了。
这些果子她们只在书上见过,还没见过新鲜的呢。
除了这橘子树,周明书还简单介绍了几棵不太常见的。
“这棵是柠檬树,结出来的果子超级酸,这棵是柚子树,果实又大又好吃,这棵是核桃树,到秋天核桃就结成了,这几棵是葡萄树,听商贩说是外邦人吃的东西,还有这石榴树,都还挺稀罕的,都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苗,没想到还真被我给种活了。”
“明书你真厉害,简直就是长了一双‘绿手’,养什么活什么。”
“哈哈,你不也是,我这是一双‘绿手,’那你这双手就是‘金手’,是治病救人的。”
陈半夏被周明书哄得开开心心的,将花园子转了一遍后便慢慢往回走。
“你平日里那么忙,我们都好久不能见面,我整日里在药铺抓药都快闷死了。”
听得一旁的陈甘松挠了挠鼻尖,他倒是觉得姐姐乐在其中呀。
“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前阵子学会了骑马,等大姐的婚事过去,家里就要去买马了,家里有了马以后出门就方便了,到时候别说好一阵子不见面,两三天就能见着一次。”
陈半夏惊喜的欢呼出声,“明书好妹妹,你竟然还学会了骑马,那你以后可得教教我。”
会骑马简直太酷了,以后她也要会,这样出门看诊就方便多了。
“行,以后包教会你的。”
陈半夏开心极了,头枕在周明书肩膀上撒起来娇。
“咦?前面那人是谁呀?”
陈帆看着一人有些踉踉跄跄的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顺着陈帆的视线,周明书几人看过去。
“嗯?是祁大人。”
一看这身形就是喝醉了酒,几个人连忙迎过去,怕他摔倒。
陈帆毕竟是年轻小伙子,又和祁锐的年龄差不多,他一把就握住了祁锐的胳臂,将他架好。
而祁锐却不让他触碰,挣扎着将手抽出来。
“别……别拽我。”
“大人,你喝醉了,咱们回家休息一会吧,我给你端来点醒酒汤。”
“不,明书,我没醉,我找你有点事儿要说,你让…让她们都走。”
周明书怔愣了一下让陈半夏和小帆叔先走。
“你们先回去吧,记得帮我找一下叫如风的大人,我留下先看住他。”
陈帆三人先走了,周明书扶住祁锐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
“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你们那桌儿已经吃好了吗?”
她离开时明明看着薛大人几个老头儿喝的正欢呢,应该不会那么早就散席的。
“明书,我……有些难受。”
祁锐将半个身子都倚在周明书身上,她这小身板哪经得住他压。
她用力挺直身体,以防两个人都倒下。
等如风大人找过来把他拉走就好了。
也真是的,说好不吃醉酒的,没想到还是被灌醉了。
“我知道的大人,喝醉了酒都难受的,喝一些解酒茶就好多了,等会儿咱们回家我就喂你喝一些。”
“不,不是这里难受,是这里难受。”
祁锐喝的有些微醺,已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想法了,抓起周明书的手就往自己心口上放。
周明书哪里见过这阵仗,挣扎也挣扎不开,只能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如今初夏,衣着单薄,她的手就这样直接贴在了大人的胸口上。
额……还怪……还怪软的……
她趁机占了一把醉汉的便宜,直接美住了!
“大人,你这是喝了多少,怎么会觉着心口难受,你可别吓我。”
周明书急坏了,喝酒猝死的人不在少数,大人他可不能死呀!
不怕一万,就怕有个万一她不好交代。
刚才要是说这里难受的话,她直接就让陈半夏摸摸脉了,现在这情况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
周明书有些着急,如风大人怎么还不过来。
“我喝的不多,就是觉着心口闷。”
“明书,刚才那男子…是不是喜欢你?他怎么靠你那么…近?你喜欢他吗?”
祁锐快要碎掉了,他都没有和周明书咬过耳朵呢!
这下可就轮到周明书震惊了。
“啊?大人你可真是喝醉了,那是我小表叔,我姨奶奶家的儿子!”
“我可真服了,大人你真是醉的不轻,什么都敢说!”
她和小帆叔的身份在那摆着呢,要是她俩好上了那不就是……那个了吗!
周明书很无语,而且有些生气。
“什…什么?!表叔……原来是表叔呀~”
祁锐在短暂的怔愣后突地笑了起来,活像是一个神经病。
周明书一边忍受着他身体斜靠过来的重量,一边无语到不想说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但如风大人来得实在是慢了些,她都有些撑不住了。
而且她坐的这边靠近他受伤的肋骨,她不舍得松开,好不容易长好的骨头可不能二次受到伤害。
祁锐知道真相后彻底撑不住了,眼睛一闭便松了支撑力。
周明书陡然接住了他上半身的力量,一下子就被压倒了。
俩人就这样纷纷歪倒在了花丛里,洁白的栀子花瓣落了满身。
“大人?大人?你快起来……”
周明书没有听到祁锐的回答,而是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耳后,感觉有些痒痒的。
服了!
她就这么被祁大人压在下面了!
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除了脖子和脚指头,就没地方能动的,这人可真是死沉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