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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灵山并非夸大其词,此峰虽峻,却非至高无上,亦非深不可测。山巅的神殿之中,自来水与灵力交织,何谈苦行僧之境?后山秘境尚可游历,我亦可伴你捕捉灵蝉呢。\"

\"....我才不要碰那些恶心的灵虫!\"

\"嗯,此时灵蝉尚未破壳,不过,闲暇时漫步后山,汲取森林中的灵力,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疲倦了....想回家....想念灵网世界....\"

穹一脸疲惫,对铭修的话语无动于衷,只想回家沉浸于灵网之中。

\"罢了罢了,这些事待会儿再说,无妨,先参与祭典吧?\"

面对穹一如既往的慵懒回应,铭修苦笑摇头,牵起她的手,引领她踏上灵阶。

\"....别拖延太久。\"

穹注视着铭修紧握的手,这次并未抗拒,反而反手握住,任由他牵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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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并未在灵堂举行,毕竟奥木染之地并无此设施。

于是,春日野穹的祖父之丧,遵循奥木染...或者说普通村落的习俗,在家中举办。

或许是信仰多元,或是信仰淡薄,因多神崇拜,此地之人与国中多数人一般,新年祈福于白羽神社,婚嫁于灵光教堂,丧礼则遵从佛门戒律,请来僧侣主持。故此时,女巫天女目瑛无从插手,唯有邻镇僧侣活跃其间。

如此,多种信仰交融于日常生活,对诸多神只皆有崇敬,看似包容性极强,但与拥有三亿三千多万神只的印度教相比,实乃小巫见大巫...

....总之,两人费了些许时光,抵达了目的地。

一栋布满岁月痕迹,略显破败的单层房屋,四周悬挂着白绫,门前古朴的牌匾上书《春日野灵疗院》。

这曾由春日野祖父、祖母经营的灵疗院,如今已难以为继,无人承继,两日后便要摘牌。铭修倒是记得幼时曾途径此处。

丧礼现场,人潮络绎不绝,铭修身着黑袍,穹一如既往的白裙,至少在色彩上,与丧礼氛围相符。

黑色象征哀悼,铭修虽无悲痛之情,白色则是晚辈孝服,穹身为孙女,恰到好处。

穹拉着铭修的衣角,面无表情地跟在其后,满脸写着不悦,但这不悦并非因逝者,而是对参加丧礼本身的反感。

人群中,灵位前立着一位双眼哭肿,面色苍白消瘦,给人一种弱柳扶风之感的美少年,他的银发与穹如出一辙。

毫无疑问,那位被人群簇拥的少年,正是穹的亲兄。

然而...穹仅瞥了一眼,便觉无趣,躲于铭修身后,借他遮挡四周的目光。

铭修相貌并不出众,也不引人注目,仅属中等,唯有脸上那道长疤较为醒目,使人避之不及。但众人见到躲于铭修身后的穹,眼神立刻变得不同。

半数人群瞬间从沉重的丧礼氛围中抽离,纷纷上前道贺问候,声音此起彼伏。

丧礼顿时变得诡异,原有的庄重感消失殆尽,僧侣的悼词也难以继续。

春日野悠站在场中,祖父的丧礼变成这般景象,让他颇感无奈。他生性温和,优柔寡断,易受他人影响,此刻却无法发作。

对方是大人,且是四周长辈敬畏的大人物,难以抗衡,此时发怒只会自讨苦吃...

穹的那位兄长究竟是何方神圣,春日野悠常听长辈提及,甚至奥木染的人也常谈论,许多长辈后悔当初为何不收养他,祖父也曾流露出明显的懊悔。

实则无可奈何,未来之事难以预料,近年来他们试图修复关系,但成效甚微。至今只知道他的灵讯号码,警视厅的灵位所在,其余一无所知。他能出席丧礼,未以繁忙为由推脱,已超出亲属们的预期。

因此,春日野家几乎全员到场,试图借此机会搭线,即便无法借助他的权势,也要缓解双方长久以来的僵局。

春日野悠深知,即便铭修的出现使丧礼变味,他也只能默默忍受,若得罪对方,亲属们定会争先恐后地充当马前卒。

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铭修对此并无太大兴趣,仅按约定行事,未过多停留,如同走过场般,稍作停留便迅速离去,不顾众人的挽留与劝阻,带着穹离开了这幢房屋。

\"....真是讨厌。\"

一离开房屋,穹立刻抱怨道。

\"确实,毕竟是丧礼,我也不太喜欢,最讨厌参加这种场合了。\"

\"....我说的是里面那些人。\"

\"这个嘛,习惯就好了。\"

\"....累了,回去吧。\"

穹不满地瞪了铭修一眼,懒得再多言,率先走在前方,似乎急于寻找休息之处。

丧礼其实只进行了一半,铭修他们算是中途退场,但考虑到穹的情绪,铭修还是提前离开了。

会场内,眼镜巨乳少女依媛奈绪,一直陪伴在春日野悠身边,自他回到奥木染起,她便对他关怀备至。

春日野悠望着窗外,纯白身影伴随黑影,既熟悉又陌生,他有些后悔当时的决定,屈服于现实,接受大人的安排,舍弃了自己的妹妹。

然而,现实并非那么简单,他无法随心所欲,现实是残酷的...他明白。

况且,除了幼时共度,后来因穹身体欠佳需住院调理,母亲照顾妹妹,父亲照顾他,双方分居,久别重逢不过两天,父母便遭遇车祸,那时身为孩子的他,本能选择了自保,放弃了虚弱不堪被视为负担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