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此时此刻的太后,说她是一个疯婆子都不为过。
徐柔觉得,要不是她跟史瑶瑶坐的地方,离她姑母有点距离。
她姑母的手指头,都要戳到她们眼睛里面了。
“人家现在都是皇后了,你们两个没用的,还是在原地转圈子,亏得哀家对你们两个寄予厚望…”
太后的唾沫星子,差一点儿都崩到徐柔的脸上了。
这让徐柔恶心的转过脸。
但是对于太后的指责,她可是相当的不服气。
她之所以没有晋位,姑母她难道心里就没数么?
说到底,她跟她姑母都姓徐,她是被她姑母给连累了。
要不是她姑母不听劝,尽做一些让皇上表哥不高兴的事。
皇上何至于如此的不待见自己。
当然,这个时候史瑶瑶是不敢说话的。
这姑侄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惯会推卸责任。
她怕自己一开口,这两个人的火力都会对准自己。
“姑母,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徐柔忍了又忍,没有把她心里头埋怨太后的话说出来。
她这个姑母,可不是个讲道理的。
她要是敢多埋怨一句。
相信她姑母的大耳刮子,马上就能甩她脸上。
史瑶瑶现在对徐柔,也是刮目相看。
徐柔这个蠢货,看她刚才那不忿的样子。
她差点以为徐柔又会跟太后杠上。
那样她就会转移太后的火力。
相对的,自己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她没想到徐柔现在变聪明了,也知道不跟太后正面刚了。
所以当看到太后那狠厉的目光,又向自己看过来的时候。
史瑶瑶身上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太后娘娘,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磋磨那叶…磋磨那皇后娘娘…”
史瑶瑶求生欲满满的说道。
她本来想说叶妃的。
可是她一想,那个叶妃现在已经是皇后娘娘了。
甭管太后爱不爱听,那都是皇上亲自封的皇后娘娘。
“她都是皇后了,哀家还能怎样磋磨她?”
太后恶声恶气的对史瑶瑶吼着。
“太后娘娘您先别生气…”
史瑶瑶努力的想让太后平静下来。
“太后娘娘您想啊,那皇后娘娘以前不来慈宁宫,您就是想磋磨她,都找不着地儿。”
经史瑶瑶提醒,徐柔也是一下子聪明起来。
“叶妃那个贱人做了皇后,那她每个月都要来慈宁宫请安,姑母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
太后沉默着没说话,看来她也是动了心的。
“姑母,等她过来请安的时候,你找个由头让她罚跪,听说那怀孕之人跪久了,就容易出事…”
徐柔恶毒的建议道。
“这个不行。”
太后一下子就打断了徐柔的话。
不是她心疼皇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是她知道皇上那个人,有多重视皇后的这一胎。
如果皇后这一胎一举得男。
那这个孩子,就是皇上心目中的接班人。
她还没有傻的跟皇上对着干。
太后相信,只要是她敢打皇后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那她就不用活了。
“那除了这个,你还能怎样磋磨那个贱人?”
徐柔不满意的撇撇嘴。
她就知道,她姑母不敢跟皇后对着干。
她姑母肯定是在内心里,怕了皇后那个贱人。
“至于怎样磋磨人,到时候太后娘娘随机应变就行了。”
史瑶瑶巴不得太后采纳徐柔的建议,把那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
没成想太后现在也是个有脑子的,她不敢做那些惹怒皇上的事。
“现在最当紧的,是跟皇后娘娘请安的事。”
看徐柔似乎是忘记了这一点,史瑶瑶只好自己提出来。
“请安…”
听到请安两个字,徐柔的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这后宫里只要是立了皇后。
她们这些后宫的嫔妃,每天早上都是要早起,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这要是别人做了皇后,徐柔说不得还能忍下这口气。
但是这个黄子叶,可是她从小到大的仇人。
一想到她要天天跑过去,巴巴的给那个贱人请安。
徐柔觉得,不但是她的内心。
就是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不愿意的。
“姑母,这后宫里也没人正式的知会我们,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去给那个贱人请安?”
徐柔内心里,虽然是极为不愿意去给皇后请安。
但是她也知道,作为后宫里的嫔妃。
如果她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肯定是说不过去。
“你说呢?”
太后恼怒的凶了徐柔一眼。
这柔儿就是个没脑子的,尽问一些白痴的问题。
史瑶瑶也不想去凝玉轩请安。
她现在跟皇后是死对头,皇后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她更不想上赶着去找没趣。
“太后娘娘,我们以前请安,都是在坤宁宫的,现在皇后娘娘住在凝玉轩,那我们过去请安…”
史瑶瑶试图在请安的地点上争取一下。
只要是皇后没住进坤宁宫,那她就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
没错,她就是这样理解的。
“就是啊,皇后不住在坤宁宫,算什么皇后?我们肯定是不会去请安的。”
徐柔自以为得了一个好计谋,颇为得意的说道。
太后泄气的望着她们两个。
大概她们还以为,皇后没住在坤宁宫,她们就不用去请安了。
这事儿她可是有经验。
当初她封后的时候,最开始的时间里,她也是没住在坤宁宫的。
这每一任皇后在住进坤宁宫之前,可不都得要重新装修一下么?
她最初当皇后的时候,那些嫔妃们,不还都是乖乖的去给自己请安。
只要是封后的圣旨一下,人家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后了。
这两个竟然绞尽脑汁的不想去请安。
她们在想想什么美事呢?
“明天早上,你们两个就起早去凝玉轩请安吧,别让人家抓住由头罚治你们。”
关于宫规,太后可比她们两个清楚多了。
所以听太后这么说了以后。
徐柔和史瑶瑶尽管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也知道这是避不开的事。
“黄子叶那个贱人,她平常就不待见我,也不知道她以后会怎样的磋磨我。”
徐柔有气无力的嘟囔着。
“你只要是嘴巴放短一些,别让她抓着你的错处,她能拿你怎么样?”
太后是知道徐柔的个性,她吃亏就吃亏在她那张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