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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一枝和月香 > 第80章 分析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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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藏身于柴房的橱柜之中?那玉扳指果真是白衫之所属?小竹真的离世了吗?”我连珠炮般地向余念抛出心中的困惑。

余念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柔声道:“看来我们还有很多疑团需要破解。”

说话间,一位老婆婆在黄宅门前探头探脑,看到我们发现了她,急忙转身逃离。

“老婆婆!”我追喊着,紧随其后。

“你们……是什么人呐?”老婆婆被我赶上,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紧绷。

“您请放心,我等是官府派遣来调查黄家命案的助手,见您在门外逗留,想必有话要说?”余念语气平和,笑容可掬。

老婆婆面色缓和下来,嗫嚅道:“哼!你们不用查了,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有什么好查的!官府的人,最会装模作样的。”

“那您刚刚跑什么?搞得好像我们会吃人一样。”我疑问道。

“那天晚上,也是一男一女站在你们刚才那个位置。我还以为自己撞鬼了呢!”

闻言,我与余念眼前一亮,齐声问老婆婆:“是哪一晚?”

“哎呦~你们小声些,老太婆我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老婆婆捂着胸口。

我接过她手中装满菜的竹篓子递给余念,摇晃她的手臂,故意拖长音节:“婆婆~人家是看您亲切,您家在哪里,这一大篮子菜,多沉呀~我们替您送家里去~”

老婆婆笑逐颜开,领着我们走向巷子深处:“就是元宵节那晚,滚元宵的时候,觉得糯米粉不够用了,就想去老钟餐馆儿借点儿糯米粉,路过老黄家时,就看到他家围满了人,正中间儿站着一男一女,我眼花,看不大清,想走进了瞧瞧,结果大门儿一下就关上了,今儿个看着你俩站在那儿,我还以为自己年纪大了,阎王爷要带我走呢哈哈哈。”

我们将老婆婆安然送回家中,在巷子里慢悠悠走着,余念开口说道:“黄家之事,或许便发生在元宵节当晚。”

“嗯,那日满城烟火,还有舞狮表演,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邻里间难以听闻异动,也是有可能的。”我附和道。

“我到处找你们,你俩到在这溜起弯儿来了。”表叔从黄家宅子走出来。

我们将遇见老婆婆的经过告知表叔。

表叔将双手背在身后,踱步思索着说:“那日,或许是白掞闯入黄家,企图带走小竹,黄老爷子将她藏于柴房之中。白掞等人四处搜寻,在柴房橱柜中发现小竹,欲强行带走。黄老爷子及其家人与白掞发生争执,最终酿成惨案。白掞惊惶之余,带走小竹,并命手下善后。”

“表叔的分析入情入理,只是仅凭一枚玉扳指,难以定白掞的罪。”余念沉稳回应。

“裴度刚查到,去年年底,白掞的确差了颇有名望的石媒婆,带着聘礼来到黄家提亲,却被黄老爷子驱逐出门。”

“那还犹豫什么!速速传唤白掞啊!问明他元宵节当晚的行踪,人证物证齐全,此案不就水落石出了!”我兴奋地双手一摊,心情愉悦。

表叔与我们分别,我与余念坐上马车,与玉饴和玉团去三生堂汇合。

“真是意想不到,一个困扰官府三个月的案子,竟在一个上午就被我们破解了。我们堪称名侦探!”我品着一杯热茶,惬意地跷起二郎腿。

“这个白掞,恶行累累,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尽起兄若借此案,顺藤摸瓜,一举铲除这个恶棍,也算是为民除害,大功一件了!”

“没错!还替你报了发财的仇了!”我大喜过望。

“姑娘!姑娘!”马车突然被拦停。

余念掀开车帘,只见玉团泪如雨下,站在玉饴身后。

“玉饴,你们不是带刘师傅去周颂家看病吗?”我疑惑地问。

“被周颂的妹妹赶出来了,压根儿就不让我们进门儿!”玉饴皱着眉头回道。

“上车,我们一同去周家!”我手拉着玉饴,不等玉柱放下脚踏,玉团用力一蹦,也上了车。

赶至周家,大门紧闭,我让玉团和玉饴待在马车上等待,我则和余念下了车,站在马车前。

玉柱前去敲门,只听得门内传来纷繁嘈杂的责骂之声。

不久,一位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前,裙摆上刺着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眉间点缀着熠熠生辉的兰花,头插紫色流苏,双唇涂抹鲜红,,高傲的眉宇间仿佛刻着“不屑”二字。

“你是周兄的小妹吧?”余念温声询问。

女子瞥了一眼马车,倚着门框,心不在焉地问道:“你们什么人呐?”

我笑吟吟地回答:“这位姐姐安好!我名叫阿和,家父为内阁大学士枝忆安,这位是我的兄长,今年春闱一举高中进士,我在随园养病期间,多亏周侍卫关照,因忙于兄长科举事宜,直至此刻才来向周侍卫道谢的。”

“哎呦!原来是枝家小姐啊!我哥哥曾提起过你,你身体可好些了?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原本冷若冰霜的女子,表情竟如春雪般迅速消融。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像是初绽的桃花,娇艳而迷人,那转变之快,宛若川剧中的变脸,令人瞠目结舌。

女子为我们沏上茶水,一位老妇人从屋中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出来。

“三娘,是谁来了?”

“你出来做什么!”女子态度恶劣,将老夫人推向屋内,旋即笑容满面地扭动着身躯走出。

“那是我娘,眼瞎了,腿脚也不好使,我心疼她,不让她多走动。”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周侍卫呢?今日不是不当值嘛?”

“枝小姐有所不知,我那个傻哥哥,为了个婢女,挨了顿板子,本以为过两日就好了,谁知大夫诊断,他今后都要瘫在床上了……”女子说着拿帕子掩住脸,像是要哭的样子。

“既然如此,可否让我兄长为周侍卫诊治?我家是开药堂的,我哥哥从小耳濡目染,也是略懂医术的。”

女子抬起头,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请随我来。”

余念不紧不慢地跟在女子身后,我独自在厅堂等候,看着二人身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