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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渊觉得自己越来越冷了。

周身只有狗面蝠扑闪翅膀带来的冷意和微弱的听觉。

他的意识游离,仿佛快要脱离肉体。

暴露在外侧的脊背已经没有多少布料遮盖在身上,不论什么材质的衣服,此刻全都被撕成碎布条。

厉景渊的肩膀,后背,大腿,全都皮开肉绽。

痛吗,痛啊。

跟痛比起来,是绝望,毫无还手之力的绝望,等着被活活撕碎的绝望。

厉景渊此刻无比希望天降正义救自己于水火,更希望自己能够爆发出一股神力将这些肮脏丑陋的东西撕碎。

想象终归是想象,他必须面对这种必死的局面,且无力反抗。

“我要死了吗?”厉景渊想着。

作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卑微打工人,一朝之间坐拥别墅和大片土地,并且手握绝对信息差,本可以在这场天灾降临之下掌握先机,安然度日。

却在天灾还未彻底降临之前,就要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之中。

当时被狗面蝠蚕食干净的三个人在死前在想什么,是不是跟现在的自己一样,绝望恐惧又不甘。

明明已经那么多次向星盟打探他的生存安全问题,终归逃不过吗?

自己浪费时间拼命做任务,又耗费心力和李家周旋,都为了什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脑子还在思考,可想到的全是消极的念头。

自己今天死在林场,家人会不会崩溃,他们还能住在别墅里,应该能生存下去吧。

想到家人,厉景渊的眼眶酸胀。

抱着头被抓挠得来回晃动的身体猛然一僵,自己这番境地都是有预谋的行动,那么自己的家人——

厉景渊目眦欲裂。

回光返照一般,体内的肾上腺素飙升,支撑着厉景渊向一边滚动身体。

他想回去,回去确认父母妹妹的安全。

他们的命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厉景渊突然的动作惊扰到正在戏耍捉弄他的狗面蝠,一时纷纷飞起散开,让出一些空间。

厉景渊浑身是血地站了起来,脚步踉跄晃动着身体视线四处寻找。

耳鸣伴随着视线模糊,厉景渊看到不远处七八米外的地上放着雕花斧。

厉景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那冲去。

由于身体伤势过重,他几乎是一头栽在斧柄上。

手触碰到斧柄时,他的脸上扬起笑容,那可是一丝生机。

手臂用力,竟然只挪动斧头几寸。

是了,雕花斧的斧头很重,凭借现在厉景渊的残躯,想要挥动雕花斧堪比登天。

在狗面蝠群看来,这人不过是死前的最后挣扎罢了。

每一只狗面蝠收拢翅膀站在原地,表情沉默木讷地盯着他看。

整个场面带着荒诞和怪异。

厉景渊无视那些沉默的狗面蝠,用尽全身力气将雕花斧立在自己身前。

他手撑在木柄上,狼狈不堪地盯着那些狗面蝠,眼神涣散。

他看着那些狗面蝠的脸,幻视出他们长出锋利的喙,那些光秃秃的肉翼上长出羽毛。

同一只只沙雕一样左右跳动着步子,嘲笑他的弱小。

耳中的嗡鸣吵的他脑壳快要炸了,脚一软,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手仍是不死心地紧紧握着雕花斧。

他已经快要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了,一切的一切的预示着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咯咯!”干脆利落的叫声透过嗡鸣传入厉景渊的耳朵。

他用力抬起眼皮,就看到一个黑色模糊的身影张着利爪向他飞来。

“噗呲!”

接着胸膛一痛,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半小时前。

厉景渊刚刚离开F区不久,几个面戴白色脸谱面具的男人包围了正在忙着砍伐的厉家三人。

几个男人动作迅速,几乎一个照面就将三人控制住。

厉父厉母大声呵斥着来人,询问他们在干什么。

几个男人没吭一声,开始撕扯厉父厉母身上的冲锋衣。

其中一个男人从身后控制住厉晚晚,厉晚晚只能看着他们将父母的外衣脱掉,只穿着单薄的内衬衣服。

不论厉晚晚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铁钳一般的控制,她大声地喊叫,可被男人用布捂着口鼻。

厉父厉母被粗鲁地分别绑在两棵树上。

为首的男人冷哼,十分傲然道“厉景渊必死无疑,交出你们的房卡,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厉父厉母自然不信,叫嚷着他放屁。

男人将口袋里的玻璃瓶子拿出,里面放着橘红色的小浆果。

“知道这是什么吗?”

“它能让一切有生命的物种发狂,只要沾染上一点这果子的汁液,就会被这林子里的怪物撕碎。”

厉家人自然不信,男人似乎没有耐性跟他们解释。

拿出这浆果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炫耀的心理。

厉晚晚挣扎着想一脚踢翻男人手中的玻璃瓶,被身后的男人一勒脖子,没踢到不说,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头。

眼看厉晚晚要快被勒死,男人才松了松手臂。

厉晚晚重新呼吸到空气,难受得咳个不停。

接着,其他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在扒下来的外衣里寻找房卡。

很快厉父厉母的黑金房卡被找到。

得手后,压着厉晚晚的男人将厉晚晚按在中间较为平整空旷的地上,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她的衣兜都被摸了一个遍,外衣的兜里什么都没有,只找到一堆黑乎乎的真空零食。

真空包装的小袋烤鱼都被抖了出来散落一地,男人根本看不上那点吃的。

将厉晚晚的衣服扒下来,又在里面的羽绒马甲口袋找。

厉晚晚挣扎得太过厉害,掏玻璃瓶的男人又让两个男人上去帮忙。

一人压着厉晚晚的手臂,放在头顶按死在地上,一人按着脚。

不论厉晚晚怎么挣扎,她都被按的无法动弹。

厉晚晚分明在那副面具之下看到了他邪笑的眼神。

扒掉保暖的衣服,只剩下贴身的里衣裹在身上。

不断起伏的胸腔,平坦的小腹以及匀称又有些肉感的大腿在不住挣扎。

搜身的男人没来由地将手按在厉晚晚的胸口。

厉父厉母撕心裂肺地尖叫。

为首的男人察觉到异样,瞥了一眼动手的男人,不客气道“干正事要紧。”

接着又叫另一个男人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割开,团成两团塞进厉父厉母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