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和老兵疯狂地扣动着手中的扳机,将子弹倾泻完了之后又退回到了墙角后面。
“还有子弹吗?”
骑士疯狂的嘶吼着。
“不多了,不过对面的魔力也不多了!”
老兵填装好了子弹之后找准机会飞扑了出去,一枪打中了施法者的脑袋。
“你不是骑士吗?怎么也没那么硬啊?”
气喘吁吁的老兵踢了踢这个施法者的尸体,看向了身后跟过来的骑士。
“不是所有骑士都是拉尔斯出品的好吗?”
骑士冷静的给手中的火铳填装好了弹药。
如今的贝当防线一片混乱,最低级别的士兵跟着低级军官起事哗变了,并且这场哗变很快蔓延到了整个防线之内。
哪怕有了武器,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普通士兵也是很难抗衡职业者。
原本火铳还能对施法者造成明显伤害,但是随着北境战事的推进,除了骑士职业者之外,北境的施法者也逐渐开发出了专门防范火铳伤害的屏障护盾,尤其是贝当防线中的施法者。
毕竟魔法的发展也是动态的,职业者们不可能一味的原地踏步被动挨打。
不过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火铳还是拉近了双方之间的差距,哪怕是最底层的士兵,也可以靠着手中的武器,在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要塞堡垒内,依靠着地形优势和这些职业者们对垒。
放在以前别说是对垒了,普通士兵看一眼职业者都是对职业者的不尊重。
“也就还好是在室内。”
老兵给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这群职业者大人平时门都懒得出,根本就不熟悉防线内的情况,我们还能周旋一下。”
骑士看着过道窗外不断涌起的硝烟,感叹道:“或许以后的战场上,职业者依旧很重要,但不会像现在这样重要了。”
最前方的要塞已经拿下了,但后面那些军官们所在的要塞还矗立在那儿,并且不断地有士兵和职业者从那些要塞当中出来,镇压着叛乱的士兵们。
骑士检修了一下手中的武器,就要下去帮助那些士兵们,但却被老兵拦了下来。
“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甚至我们一开始放完火之后躺地上就行了,剩下的自有灰白领的大人们帮我们处理,何苦要拼命呢?”
老兵说的对,有不少一开始就混在士兵中的内应,或者灰白领的人,已经在战场当中开始指挥了,并且另一边,也能看到一队挥舞着北风熊旗帜的骑兵在朝着贝当防线这边靠过来。
骑士现在是超额完成了任务,已经可以不用再努力了。
“我想要晋升。”
骑士头也不回的就朝着要塞外的战场走去。
“我问过了,灰白领那边的士兵待遇很好,牺牲了还有抚恤,而且是真的给你记功。”
老兵习惯性地跟在了骑士身后,继续听骑士说着:“老家伙,等我晋升了,再和我一起去踢球吧。”
老兵听着,不知为何鼻子微微一酸,端着枪就准备和骑士投身战场。
“哦对了,晋升之后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隔壁大妈娶回家了,不过灰白领好像不能强抢民女,算了,反正也没见过她老公。”
“...”
整段垮掉,老兵在心里评价着,并撤回了一份感动。
不过二人还没投身到战场当中多久,灰白领的军队就已经杀到了防线当中。
在一发火球就要命中老兵的时候,一道熔火射线直接点爆了火球,同时一名身穿白色军装的骑士策马飞奔,直接从老兵的头顶上掠过,挥舞着散发橘红色光辉的长矛直接刺破了对方职业者的护盾,将对方顶飞了出去。
“第一集团军所属哈蒙德部队在此,投降不杀!”
哈蒙德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整个战场响起,而哈蒙德身后穿着板甲的骑士们则继续冲锋,组成了一道绝望的铁壁,将宣泄而来的魔法尽数挡下。
老兵看着那闪耀着附魔光辉的纯白板甲,突然有了一种错觉,曾经的拉尔斯军队回来了。
此时还在负隅顽抗的职业者们体会到了曾经普通士兵面对他们时的心情。
这群拉尔斯的骑士硬的夸张,防御力惊人,还是全身附魔的板甲。
别说手里那附带着热熔切割效果的长矛了,就这群骑兵的冲击力,手里拿根木棍都能把八成以上的敌人撞成肉泥。
最绝望的是拉尔斯骑士不再是看着河对岸敌人干瞪眼的笨比,看到有人逃跑直接端出了射线枪,表演了一波新概念的骑射。
拉尔斯骑士一直被诟病缺乏远程对敌的手段,而现在连这个也被解决了。
贝当防线非常的漫长,哈蒙德带领着手下的骑士们如同摧枯拉朽般的拿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堡垒,中间曾有一些职业者联合起来妄图阻止哈蒙德的进攻,甚至用上了魔法投石车。
但产生的作用不能说没有吧,只能说还需努力,产生的爆炸别说对哈蒙德部队有什么损伤,就连骑士们杵在原地不动这投石车都砸不中,反而误伤了许多旁边的堡垒要塞。
那些要塞还以为是灰白领的火炮打过来了,原本还能控制内部,紧闭大门防止哗变的要塞也纷纷开门投降,他们不是没有抵抗能力,而是人心早就散了。
而后面劳瑞也带着部队支援了过来,不过那些部队主要是为了接管战场,处理伤员和后续事宜。
哈蒙德的攻陷速度越来越快,有越来越多的要塞直接白旗投降,甚至一些要塞不知道从哪里搞来,或者说马上绣好了北风熊的旗帜,直接挂在了要塞墙头示意投降。
这是哈蒙德第一次体会到望风而降的感觉,真的就没一个禁打的。
一路上哈蒙德甚至无视了那些没有抵抗的要塞,直接朝着贝当防线号称永不沦陷的最大要塞,总指挥的所在地奔袭而去。
等到哈蒙德赶到的时候,却只见副指挥手捧着一个人头,披着北风熊的披风,直接开门投降了。
当副指挥看到哈蒙德的时候神情有些复杂,但很快就释然了,甚至变得更加的轻松。
副指挥带着一群人跪在地上,送上总指挥的人头说道:“伪军头目已经伏诛,请将军大人检验。”
哈蒙德刚想翻身下马,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等后面的将军到了,你再将人头献于大军吧。”
在等待的过程中,哈蒙德悄悄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副指挥捧着人头坚定地回复道:“我从未叛变,我效忠的一直都是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