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坐吧。”司徒浩南靠在椅子上,随意的招了招手,连站都懒得站,指着一个椅子让靓坤坐,“这里就我跟判官,我就不给你介绍了。”
旁边的判官脸上挂着微笑,油头粉面。
靓坤脸色立刻变得羧黑无比,咬着牙,眼中凶光流转,拉过来椅子坐下,直接开门见山,“这次的账要怎么算?巴闭是我结拜兄弟,判官干掉他,也不通知我一声,这不合江湖规矩。”
“哎,废话就少说啦。”司徒浩南没什么好脸色的摆了摆手,“这次我们东星帮给判官站台,就注定你靓坤倒霉,白龙哥的意思,这件事就算了,到此为止,判官给你摆上十二桌和头酒,就权当赔礼了。”
从下了车,靓坤就不断被侮辱,这会儿再看司徒浩南一副无所谓,拿捏住自己的样子,靓坤火气立刻冲上头顶,直接站起来冲着司徒浩南就骂,“草!你说算就算?你他妈算老几啊!这话要说,也是让白龙他亲自来跟我讲!”
“白龙哥很忙,没空管这些小事情。”司徒浩南目光抬起来,依旧稳坐,视线在靓坤身上游离,“废话就少说了,靓坤,白龙哥现在说算了,那这和头酒,你是吃,还是不吃?”
“我吃你马个头,那现在白龙就是打定主意要护着这个混蛋咯!”靓坤被气的笑起来,原想着今天讲数,收不回来两千万,最起码也能收回来一笔补偿,但现在看来,钱,东星帮是不想给,脸,东星帮是还不想给!
“我告诉你,司徒浩南,这件事不算完,你们东星帮要护着这个混蛋,我就偏要干掉这个混蛋。”
都是出来混的,谁怕谁?东星帮既然这么不给面子,靓坤根本也不再在乎什么东星不东星,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谁不给自己面子,谁就要死!
靓坤带着傻强还有一帮小弟直接离开,毕竟出来混的,都被骑到脖子上尿了,要还是忍,那还不如去找个许愿池进去趴着,当个王八算了!
东星帮又能怎么样!在江湖上跑的,谁都是两条胳膊扛个脑袋,谁的命都是只有一条。
“你们小心一点,靓坤可能不敢动东星帮,但是他一定会找机会对你们动手。”
等靓坤离开之后,司徒浩南起身离开座位,临走时在也没忘了叮嘱判官他们小心。
毕竟判官打下来的地盘,有六成的收入都要交给东星帮,而东星帮又不用出钱出人,只需要站在他后面给他站台当靠山就行,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划得来,自然,也就不能让判官不小心死在靓坤的手里。
“我明白,浩南哥慢走。”司徒浩南手里掌握着跟大陆之间的外贸合作,在东星帮的地位举足轻重,就连判官,也不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司徒浩南甩甩手套,穿上小弟拿过来的长风衣,带好墨镜,“那我就走了,以后有事,你联系段坤就可以。”
“好,浩南哥慢走。”判官带着狂人和流莺,还有手下一帮小弟,一直送司徒浩南出了酒楼,直到他坐上车,汽车的尾烟在视野中消失。
“判官,那这件事就算完了?”流莺看着司徒浩南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担心。
判官掏出来一根烟,放到嘴上叼着,竖起一根手指一晃,指尖竟然冒出来火焰。
点烟长吸了一口,判官吐出来股烟柱,根本没把靓坤的威胁放在心上,“你说是东星帮实力强,还是洪兴帮实力强?”
“当然是东星。”狂人和流莺觉得这个问题没有问的必要,洪兴帮现在在港岛江湖上几乎已经是沦为一个笑柄。
“那我跟他坤,我狠,还是靓坤狠?”判官笑着又问。
这一次狂人和流莺没有回答,因为这还是个没有必要问的问题,答案毫无疑问是判官。
“一个靓坤而已,挡不住我们发财的脚步啦,走,去喝酒。”
半个多小时之后,司徒浩南回到海湾别墅,在书房里见到了沈白。
“白龙哥。”司徒浩南进来的时候,沈白正把玩着一只三足的青铜小鼎。
通鼎表面的花纹繁琐,有几条铭文,一般鼎上面的铭文越多,也就代表着鼎越值钱。
最着名的毛公鼎,鼎上刻了近500个字的铭文,已经是成为国宝,而沈白手里这只小鼎就差上很多,仅仅只有那么二十来个字而已,但哪怕只有这些字,这小鼎的价格已经是不菲了。
经历过系统的古董鉴定技术灌顶,沈白和其他人对于古董的认知截然不同。
其他人玩古董更多的是附庸风雅,但沈白是真的能通过这一尊小鼎,就能了解到那个时代的信息,真正能做到和古人神交。
司徒浩南走到沈白背后,轻声汇报,“白龙哥,靓坤不肯罢手,扔下一句这事不算完,就离开了。”
“嗯。”沈白轻轻嗯了一下,表示清楚了,然后就继续拿着放大镜研究小鼎上的铭文。一个靓坤而已,对如今的东星帮已经起不到什么威胁,此蜉撼树,自不量力的下场就只能是找死。
靓坤如果不动手,那这件事沈白也不会太计较,毕竟对于现在的东星帮来讲,沉淀,稳固快速发展的地盘,才是最重要的。
手上的死士一共就那么多,不可能分散到每个地盘上去,大部分地盘其实还是靠着东星帮的矮骡子以及金毛虎沙蜢、宾尼虎韩宾、骆小牛他们这些堂主来坐镇把守。
这段时间东星帮的发展不可谓是不快速了,先是搞了盛天地产,拿下青罗湾这个大项目,后面又吞了益辉集团,在商界的生意凭空一下就增涨了一大截。
这些生意、项目等等都需要稳固,沉淀,保证东星帮这棵大树的基础牢牢不可被动摇。
和这个相比,靓坤这么一个小人物,也就不太值得沈白将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了。
“白龙哥,那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下去了。”司徒浩南等了一会儿,看沈白依旧在把玩着那尊小鼎,便低下头后退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