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现代艺术微病娇预警,接受不了的可以退,或者跳到44章继续观看。】
冰晶宫。
一刻钟前的冰雪之川,飘然着染着哀怜意味的白雪,寒冰带着不屈的傲骨和挥之不去的悲色,像是在为自己的逝去感到无奈和惋惜。
由万古玄冰砌成的华丽城堡屹立于此,种植着无数寒晶树的花园之中,冰璃雪头疼地加快脚步在树丛里快速穿行着,却始终无法甩掉身后的人影。
最终,她无奈地抚了抚额,轻叹一口气,又回过身去看着那人脸上狡黠的神色,“颜爵,你究竟还要在我的冰晶川待多久。”
见人终于肯理会自己,颜爵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又将扇子抵在唇上,他歪了歪头,眸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啧,怎么,不欢迎我?”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冰璃雪只好稍稍垂下眸光,顿了一会儿将话题引向别处,“你身为灵犀阁司仪,整日如此清闲,怕是不妥吧。”
连着在她这待了大半个星期,撵都撵不走的那种。
颜爵闻言脸上笑意更甚,他没有说话,而是突然凑近冰璃雪,折扇轻挑地挑起美人的下巴,这才缓缓开口,“灵犀阁那点破事交给其他人做不就行了?”
“我和他可不一样,在我这……什么都没你重要。”
他顿了顿,转而又玩笑性地开口,“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的另一面。”
话落,色彩之狐手中的折扇倏地攥紧却不自知,他眯着眼似是愉悦,坚信着自己必定会赢的同时,心下却莫名生出些紧张和期待。
冰公主的看法与意愿,无论对艺术的哪一个主导意识来说都至关重要。
颜爵的话语成功让冰璃雪的思绪飘远。
也就是这愣神的片刻,挑动了他内心最为敏感的一条神经。
别人的想法他都不在乎,唯有冰……不行。
眼神骤然锐利,带着些压迫和咄咄逼人的意味,他握着扇子的手腕微动,连带着冰璃雪的脑袋一起上扬,让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迟迟未得到回应的颜爵一步步靠近冰璃雪,本就不远的距离此刻又骤然拉近不少,两股不同的气息相交互缠。
而如此亲密的姿势和突然的举动,以及此刻那双曾经在她面前向来和煦的眼瞳中,隐隐显露出的危险和占有,让冰璃雪下意识地后退。
但也就是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理智崩溃边缘的颜爵。
他冷笑着收起折扇,偏着头脸上满是桀骜和邪肆的神色,又用佻薄的视线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在看到冰公主不知因何情绪而微微颤抖的手时轻嗤一声,继而一步步靠近她的位置。
“你在害怕我啊。”
沉稳的脚步声落在冰面之上,无形之中给人造成巨大的压迫感。
她退,他进,直至避无可避。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亲爱的公主殿下。”
虽是改正般的用了敬称,但举动却丝毫见不到半分恭敬。
这样异常的现象,以及这幅从未见过的模样让冰璃雪呼吸微滞,她蜷了蜷指节,“颜爵……冷静些……”
对此话语,颜爵的回应却只是慵懒地挑起眼皮,“嗯?”
“怎么冷静?”
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艺术之灵的手轻轻撩起冰公主垂下的长发,温热的指尖先是拂过她白皙如玉的脖颈,“是要像……这样吗?”
又顺着她的脊背滑下,然后像是故意地一般徘徊在她的细腰之间,随之将其钳住,“还是……这样?”
忽如其来的触感让冰璃雪整个人僵在原地,在反应过来后她触电般地想要推开颜爵,结果显而易见,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冰雪的主宰见状咬着牙,掌心之处晶蓝的仙力瞬间凝聚成型,想要以此逼退无礼者,“叶罗丽魔法,寒冰飘飘,如雪结晶,冰晶术。”
湛蓝的气流带着极致的冰寒在手中回旋,她将手挡在身前,寒冰迅速凝结成描绘着繁复法阵的冰晶盘,凛冽的风呼啸着,身周的温度迅速下降。
颜爵见状轻笑着后退两步与之拉开距离,手臂轻轻一挥,一直被握着的折扇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杆笔直的毛笔出现在掌中。
墨书笔于空中洋洋洒洒地挥动了几下,随即空气中便开始四漫起另一股仙力的气息,炫彩的光芒自虚空诞生,并迅速压过寒冰的势头,又最终将其吞噬。
法术的余辉掀起少许白雪纷飞,遮挡住了二人彼此的身影。
而当雪花落下后,颜爵歪着头,连带着那对狐狸耳朵也跟着微微晃动,妖异的红色眼影让他的面孔透露出一股邪气,“冰,你要和我打架吗?”
“输了的话……可是会有惩罚的。”
冰璃雪见此眉头微蹙,她小小地后退一步,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敏锐地注意到了颜爵身上气息的变化。
司仪的身形仍旧挺立,只是身后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摇晃,定睛一看,那是逐渐长出的,扎染着绚丽色彩的狐尾。
就在刚才的一瞬,艺术之灵的兽化加重了。
这也意味着,理智的再一轮丧失。
果不其然,将目光移至他的双眸便不难发现,其中闪烁着的,似是野兽般的兴奋情感。
待到完全兽化之时,他将彻底沦为——失智的兽禽。
冰璃雪见此抿了抿唇,清冷的声音难免染上几分焦灼,“颜爵,停下来。”
谁曾想,一向听她话的司仪大人却只是漫不经心地转着自己手中的笔,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慌乱的神色,“你不是喜欢另一面吗,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言下之意,你更喜欢他,我不听你的。
话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拙劣的弧度,攥着笔的手也倏地握紧,那人眯着眼看着冰璃雪,“不如这样,我们来战斗,如何?”
“若是你赢了,我便听你的。”
“可,若是你输了……”
颜爵顿了顿,他像是思考一般用手扶着下颚,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就要同我先前说的那般,接受惩罚。”
“怎样,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