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孩子捡的金疙瘩,秦秋月兴奋了好久。
等周建文进来的时候,满满已经睡着了。
秦秋月赶紧给丈夫说了此事。
“我瞧瞧。”周建文好奇道。
秦秋月拿了出来,笑着道:“我瞧着就像金子,这牙印是满满咬的,这孩子能咬开,瞧着就像金子的,这不是说金子能用牙咬吗,软的。”
秦秋月身上没有一件金子的首饰,唯一一个银镯子,都是以前成婚时候,丈夫送的,不过金贵,她舍不得戴着。
上一次见到所谓的金子,是在收养满满的时候,从孙家收回来的一个木盒子里头装着的东西。
那东西瞧着就是金子做的,不过因为他们不懂,也没多管,毕竟,那是满满亲娘留给她不多的东西了。
周建文看半天,才说:“拿满满亲娘的遗物瞧瞧,她那个似乎就是个金子做的。”
秦秋月闻言,很快又拿出那盒子,再次看到里头的东西,秦秋月还是觉得震撼,这么好看的东西,实在不可多得呢。
而夫妻俩比对了半天,觉得都差不多,的确像是一样的金子做的。
可最终,也只是自己认为的。
“还是明日问问大哥吧。”秦秋月说道:“实在不行,我再去问问我大嫂。”
秦秋月大嫂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见过的好东西多,是不是金子一眼就能瞧出来的。
周建文点点头,“那也只能这么办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秦秋月看自家大哥起身了,便把他叫到屋内。
“秋月,有事?”
秦秋月连忙把那块金疙瘩拿出来,“大哥,你瞧瞧这块,是金子吗?”
而秦家大哥看完后,立马询问,“你们哪儿来的?”
秦秋月笑道:“你甭管哪儿来的,就想问问你,是金子与否,要是金子就好了。”
“怎么,还怕你大哥知道呢。”秦金玉说笑着,很快又点点头,“这的确就是金子,这么大的金疙瘩,难得啊,这不会是你捡的吧?”
秦秋月笑笑,回了句,“差不多吧,家里头捡。”
秦金玉不疑有他。
而秦秋月很快又问,“那若是金子,那就能换钱了是吧?”
秦金玉点头,“自然可以,你拿到那当铺去,给换成银子铜板就成,能换不少。”
秦秋月听的高兴,还说:“成,那我换好了,给孩子们置办些许东西,到时候给大哥也买两斤肉。”
秦金玉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日子过好就成了,这么大块金子是不少钱,但你家也是不容易,既是你的,便拿着好好用。”
秦秋月知道大哥心疼自己,便点点头,十分感激。
接下来的几日,秦家大哥在周家打家具,秦秋月也是好的招待着,生怕大哥饿着了。
秦金玉几次表示,“咱们不必日日吃的那么好,这现在挣钱不容易啊,加上这荒年的,还是紧着点的好。”
而周家二房每日里闻见了那香味,都恨不得上来吃上一口。
可周建武不愿意累,哪里敢厚着脸皮来吃啊?
倒是林二妞来了两次,说帮忙,不过被秦秋月叫回去了。
不是她做大嫂的狠心,是家里现在实在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更何况,林二妞就是盼着那口吃,才说帮忙的,自家能忙的过来,何苦让他们过来多张嘴呢。
周建文有大舅哥的帮忙下,又有大儿子二儿子两人帮忙,不管是床具还是柜子凳子,打制的很快。
秦金玉是这方面的好手,打出来的家具光滑平整,还会往上雕刻着花纹,然后抹上桐油加固和加滑。
要不是自家妹妹急着使用,秦金玉最后只雕刻了简单的纹路,就没再多管。
等制作好的家具就这么放在周家大房后院改成的正院位置,不少人都来好奇观看。
瞧见那做工,纷纷夸赞周建文这大舅哥的手艺好。
“这可真好看,外头找木工都打不出来这般漂亮的。”邻居有人夸道。
周建文高兴的回道:“我这大舅子本就学过木工的,手艺不错的。”
秦金玉年轻时候,的确学了几年木工手艺,也是跟着师傅到大户人家做木工,然后才认识了后来的媳妇杨翠桃。
夫妻俩也是一来二去,慢慢熟悉,最后成亲。
成亲后,秦金玉不能跟着师傅到处的跑,便留在了他们这老家这里,有人要帮忙打家具的,他便过去赚点工钱,若是没有的话,他就种田种粮食,再去山里猎点兔子野鸡什么的拿到集市上去卖。
加上秦秋月这大嫂又会绣工,所以他们家来钱的路子也多一些。
秦秋月见状,也跟乡亲们宣传,“我大哥以前就是做木工的,也算老师傅了,谁家要是需要打这些家具的,可以叫他给你们做,给点工钱就是了,要是要复杂纹样的,就加点钱,他打的漂亮,以前都是跟着老师傅去大城里头给富贵人家打家具的。”
众人一听,纷纷夸赞厉害。
秦秋月知道,这一吆喝,未必马上有人要打家具,但这至少也是个赚钱的路子,万一哪天真有人家要打家具呢?
满满在边上看着娘亲跟乡亲们说着话,和哥哥就站在边上。
风吹来,冷飕飕的,可人一多,全部围在一起,倒是又不冷了。
四安倒是对前几日捡的金疙瘩好奇的很,忍不住问满满,“满满,咱们路上捡的那块东西,娘说了是金子么?”
大哥说了,这若是金子是大事,不能叫旁人听了去,四安也憋了好几天了,谁都不敢乱说,只能问问满满了。
满满闻言也只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四安一听,看向人群中的娘亲,“我想等会没人了,问问娘亲。”
有钱了,四安自然想央着娘亲给买点好吃的。
满满笑着看他,比划着手鼓励他,‘等会没人了,四哥哥就去问娘亲,娘亲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