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什么呀。”
“李大人可真是的,提他干嘛。”
孟北啸朝她瞥了一眼,又问大家:“众爱卿可有办法?”
此话一出,大家缄口不言。
众人都低着头,就蓝织不躲不避地平视着。
“你有办法?”孟北啸问她。
蓝织缓缓站出来:“回陛下,虽说我是在南方长大,可运输这一块,臣并不懂。”
蓝织话音刚落,那群朝臣又开始长嘴了。
“你看,我就说他不懂吧。”
“诸位都想不出办法,他更不可能。”
“我还以为蓝相身在南方,知道怎么保存呢。”
蓝织看向阴阳怪气的李宗宝,不紧不慢道:“我虽不懂运输这一块,但我知道制冰的方法。”
“你会制冰?”孟北啸狐疑地看着她,多少有些不相信。
“只要有硝石粉,我就能制出来。”
张东来连忙道:“硝石粉有的是,如果蓝相真的能制出冰来,可真是帮大忙啊。”
“拿来硝石粉,现在就可能制作。”
蓝织话刚出口,就有人笑道:
“真是什么大话也敢说。”
“还制冰,他要是真能制冰,我倒立吃屎。”
蓝织笑着望向说话的人:“倒立就不用了,看你一把年纪的,一会记得准备好,本官会让人监督你吃的。”
语罢,蓝织朝孟北啸作揖,让人准备硝石粉和水。
她将硝石粉倒入水中,一阵搅拌。
之后便让它静置。
人嘛,最喜欢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都等着蓝织出丑。
蓝织虽身丞相,可大家对他,却没有半分的尊重。
“蓝相啊,这不还是水嘛?”
“是啊,再久一点,这里的温度都能让水成冰了,哪还需要你的什么硝石粉啊。”
蓝织反问道:“这里面的水能结冰?这殿内四处都是暖炉,这位大人你是觉得冷吗?陛下都不说冷,就你冷是吧?”
“我这不是怕你故弄玄虚嘛。”
“不急,很快就行了。”
半盏茶工夫之后,那盘水竟然真的凝成了冰。
对于户部来说,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张东来激动得不停地抚摸那冰块:“没想到真的做出来了!这样的话,我们暂时还能通过走水运与乔国合作。”
“对啊,蓝相真的是解了燃眉之急啊。”
“没想到蓝相还懂得这制冰之术,还是这么简单的方法。”
而刚刚说要倒立吃翔的庄源明,这会往臣群列队里缩了缩
蓝织看到他的动作之后,朝他冷笑道:“这位大人,你的表演可以开始了。”
“下官只是开个玩笑,蓝相你何必当真?”庄源明一脸的不满。
“当然要当真,要不然,什么话都可以乱说,什么饭都可以乱吃,若是派你出使他国,是不是把国卖了都不知?人家会跟你开玩笑吗?”
“臣与臣之间开个玩笑怎么了,怎么还扯到出使去了?”
庄源明朝孟北啸作辑:“陛下明鉴啊,臣忠贞爱国,决不可能像蓝相说的那样。
“蓝相如此说话,太过份了吧,按年纪,你还得叫我一声伯伯。”
蓝织直接给他个白眼:“这里是朝堂,只有君臣,没有亲戚,知道自己年纪大,就不要倚老卖老。”
“你——”
“庄大人,回家别忘了吃啊,我就不看了,希望你言而有信。”
“陛下,你看蓝相他......”
孟北啸想笑又不好笑,这个庄源明,可算是有人治一治他了。
“好了,都别吵了,庄爱卿,身为朝官,要言而有信,以后不能做到的事,就不要乱说了。众卿可还有要事要奏?”
没人再上奏,公公又扯着嗓子喊道:“退朝!”
孟北啸起身时,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蓝织。
“系统,刚刚孟北啸朝我看过来了,快看看有没有长好感度?”
【恭喜宿主大大,孟北啸对你的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为-5】
“加1啊......搞来搞去还是回到原点,不过也挺好,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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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傅国春蒐的日子。
春蒐与秋猎是傅国最盛大的活动之一。
皇帝也会参加。
傅国属于中部位置,森林与草原面积相当。
而本次的春蒐,是在森林外围举行。
这样的活动,蓝织不得不参加。
孟国早朝上,孟北啸没看到蓝织,心中不由得一阵嘲讽。
还以为他会从此改过,没想到只能坚持一天。
而墨国,连找了三四天,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蓝织的消息。
她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整个皇城,戒备森严,想要出城,并不容易。
她是如何做到不留任何痕迹就消失了的?
还是说,她还在皇城内?
墨辞想不通,他已经放出消息,公布她救治有功,可她就是不出现。
她以往,不是天天要在他面前晃的吗?
--*
此刻的蓝织,早已经穿上猎装,骑着黑马,穿梭在林间。
春猎开场,又是比武又是跳舞,这会终于可以出来躲清静了。
林间万物初长,山间潺潺流水声,甚是惬意。
前方视线豁然开朗,蓝织扯动缰绳,让马儿小步地走着。
脚下是一大块悬岩,悬岩的尽头,是远方的天色以及一片树林顶。
原来是到崖边了。
蓝织跳下马,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果真是一览众山小。”
在这里睡上一觉,更惬意!
蓝织直接躺在大石上,闭上眼睛睡觉。
刚刚要睡着之时,一阵马步声由远而近。
蓝织本不想搭理,但马步声却朝着她的方向而来,而且越来越近。
这边可是山崖啊,要是马没刹住,掉下去可是分分钟的事。
她连忙爬起来想拦住来人。
倏地,数支飞箭朝她直射而来。
蓝织迅速下腰躲开几支箭。
飞箭不停,她身影转动之时,手脚并用将飞支箭踢开,并抽出配剑欲想挡击来箭。
转息间,箭停了。
只见赤马背上的傅国皇帝傅惊川,一拉缰绳,赤马又重新调转身体。
蓝织只能看到被刺了一箭的马屁股和傅惊川的背,以及对面那十来个蒙面黑衣人。
“谁派你们来的。”
傅惊川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他的调调,就像在问人家吃饭了没有。
完全没有一个皇帝的冷傲气息。
蓝织现在陷入沉思。
她这是要跑呢,还是跑呢?
但他死了世界会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