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明明有机会走,为什么没走吗?”
一种十分冷静的语气,真的在询问处芜的意见般,让她正视不少。
可她不需要回答,在处芜给出答案前开口:“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处芜环住她的脖子,盯着她的眼睛摇头,在她眼里只瞧见调笑,可下意识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我在好奇我的下场,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自己开心最重要嘛,要是死了也没关系,这样还能早死早投胎,说不定下辈子的身份更让我满意。要是没死成,活着的话,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让我更期待了。”
处芜听她讲完,只觉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不知道她到底会说什么,直觉是自己不想听的。
“殿下……”
可舒青平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之所以留下来,是想看你的笑话。”
处芜怔在原地,有心阻止她继续讲下去,可她的骄傲和多年来的习惯让她没开得了口阻止,或许自己也是有点好奇的,什么笑话是这么好笑的,让她不惜留下来。
可舒青平接下来的话,却和看笑话没半点联系。
取下让人无感的面具,对这张脸毫无抵抗力的处芜,面对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眼见便放在上面再也挪不开。
舒青平扬起一个笑容,这些天被养回来的肉,让她看起来与苏戈更像了几分,可这样的笑容,很温柔,是苏戈从未在处芜面前表露的,哪怕见过他天真活泼的一面,与现在的感觉始终不同。
舒青平突然靠近她,唇瓣几乎擦到脸颊,温热的气流吹动脸上绒毛,尽数喷薄在耳根。
处芜已经快要抵抗不住她看似主动的动作,看不见她脸上神情,便也错过了信息的接收,只这一瞬便将先前舒青平所说的话忘个干净。
“你放我离开。”
处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好像猜到她心中所想,舒青平再次强调:“我说,放我离开,你能听清楚吗?”
处芜完完全全听清楚了,如头浇下来的冷水,将滚动的涟漪压平。
“不可能。”
从她身上起来,挑起低垂的下巴,坚定的目光直射内心:“想离开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凭什么不能?”
对啊,为什么不可能?
“你是我的,只能在我身边,哪也不能去。”
舒青平难得见到一个人这么天真,或许说是理想主义。
“我可不是你的殿下,不会配合你的一切。”
还是一如既往的遭到反驳:“殿下,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我吗?越是这样,越会显得你的心虚。”
好像找到了舒青平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反驳和否定的源头,让处芜以为自己的想法又坚定了几分。
“你只是在逃避,甚至连接受事实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看来你的殿下也不过如此。”
或许知道她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自己,便贴心的不让她操这个心。
“你对你的殿下真的敢如此放肆吗?打心底,你就知道我根本不是他,可你还要这样做,无非是你自己的软弱,你不愿接受事实,还喜欢自欺欺人。”
“即便你真的敢对你的殿下如此,可见你的狼子野心,这么明显的心思,你的殿下真的看不出来吗?他为何还要将你留在身边?是因为喜欢吗?我想不是,不然你不会有如此执念。那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你还有用,这样看来,你那位殿下,还真是冷心薄情,还虚伪至极。”
可能白月光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容玷污,是如同信仰一般的坚定,绝不会允许旁人试图动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