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走走停停,姜禾不时的瞥身旁人,心里满满的,再也想不起他跟沈竹雨一起出差的事。
走进家门,小狗看到司承,小小的眉头蹙了起来,然后朝着姜禾扑了过去。
姜禾松开司承的手,蹲下身抱它。
小狗哼哼唧唧的趴在她肩上,眼睛却直瞪瞪的看着司承,好像他是个不速之客。
司承换好鞋,好没气的说了一句:“洗手吃饭。”
姜禾起身,“好。”
饭桌上,她难得没有看腹肌帅哥,而是专心吃饭。
小狗同往常一样趴在她腿边,等着她投喂。
姜禾趁着司承看不见,喂了几块肉。
司承垂眉就能看见耀武扬威的狗,一脸嫌弃。但看姜禾开心,想把它送走的话到嘴边第N次咽了回去。
姜禾喂完它,抬头看见司承正看着自己,她邀功般说,
“昨晚凌晨,有陌生人靠近咱家,它把陌生人吓得不敢摁门铃。”
司承神色一凛,眉头紧拧,“陌生人?”
姜禾看他一脸警惕,连忙解释,“不算陌生人,是我姐的学生的叔叔,上回我们还一起拼桌吃海底捞呢。”
司承眉头拧得更深了,“陆逍?他找你做什么,在凌晨。”
他强调了凌晨的时间。
姜禾犹豫片刻,说:“他找不到我姐,就找到我这来了。”
司承闻言,眉头才得以舒展,“然后呢?”
“我姐,不想见他。”她一脸纳闷。
未了,她突然说:“他肯定是嫌弃我姐离过婚,我姐才不搭理他的。”
说着,她为姐姐打抱不平,“离过婚怎么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司承失笑,伸手捏捏她气鼓鼓的脸,“怎么还把自己说生气了。”
她轻哼一声,饭也吃不下了。
晚餐过后,她想要下楼遛狗散步,却被司承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落下,气温升高。
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千钧一发之时,却卡住了。
姜禾回过神来,“妈送的那些,忘记拿了.....”
小小的行李箱只能装下衣服鞋子,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哪还记得拿套。
毕竟这东西上哪都能买。
但最近的精力都被抄袭事件分了去,哪还记得这档子事.....
司承勾着那抹湿漉漉的小脸,哑声道:“正好,满足你二十五之前生孩子的愿望。”
姜禾闻声,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她的生理期上周结束,这个时段要孩子,今晚就能生根发芽.....
按照两个人现在各方面的差距,将来若是过不下去闹离婚,这个孩子该有多可怜。
不生,既给自己省事,也是对这个孩子负责。
更何况,她当时不过是口嗨,压根没想过生.....
司承见她许久没有回应,忍得有些难受,“嗯?”
姜禾别过脸,“我,我去买。”
司承掰回她的脸,额角的青筋突起,“太久了。”
姜禾根本不敢看他,咬咬牙,扶着他的手臂,跪了下去。
司承深呼吸,一把将她拉起来,抽过一旁的浴巾,给她裹上,“算了,先出去。”
未了,又叮嘱了一句:“自己吹头发,别感冒了。”
她愣愣的被送出浴室,脸上却火烧火燎的。
在门外站了许久,才回卧室吹头发。
吹完头发,又等了十多分钟,司承才裹着浴巾出来,裸着上半身,发间的水不断往下落。
姜禾“噌”的一下站起来,语气抱歉道:“你,你洗完了?”
司承坐到床沿,她立刻懂事的接过他手上的毛巾,细心的给他擦湿发。
“对不起,我这几天太忙了,才忘记了买.....”
司承将她拉入怀中,轻吻着她的脸,“不差这一天,不用道歉,以后都不许为这种事道歉。”
姜禾的脸被亲得痒痒,眯着眼躲了躲,“其实,我不嫌弃你那里.....”
头一回亲眼见时觉得丑,挂在他这么帅的人的身体上,简直格格不入。
后来体验感太好,以至于她看顺眼了。
司承封住她的唇,索了个甜蜜的吻,说:“我嫌弃,不可以。”
“噢.....那,还要去买吗?”
司承没回应,而是问:“又不想在二十五岁前生孩子了?”
她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句:“还早,再过两年。”
司承嘴角漾起笑,收紧手臂,将她搂进怀里,“好,就再过两年。”
姜禾感受到他的好心情,却莫名有些低落。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就是不想跟她生孩子,也不想跟她有以后。
说什么斗白月光黑月光,全是她的臆想,只要这个男人不想要她,怎么斗都轮不到她,甚至还会觉得她烦......
俩人又抱着亲了好一会儿,就要擦枪走火时,司承戛然而止。
姜禾趴在他身旁,捧着手机看。
司承凑过去,扫了一眼她回怼抄袭者的霸气发言,眼里充满了欣慰和欣赏。
她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柔弱不能自理。
这件事,她解决得很好,他连插手出头的空间都没有。
姜禾放下手机,翻过身,凑到他怀里。
他一下下的顺着她柔软的头发,声线温柔,“被误会的时候,很委屈吧。”
她鼻子微微发酸,很奇怪,她面对委屈不公时的倔强在他面前永远无处遁形,总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溃不成军。
司承指腹擦过她的眼尾,“又要哭?明天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她憋着酸涩的眼泪,嘴硬道,“我没哭。”
司承失笑,“你以前也那么爱哭吗?小哭包。”
她没忍住,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滚烫的眼泪打湿被枕着的手臂。
“我以前不爱哭的。”
因为哭的时候没人会心疼,甚至会嘲笑她,所以无论多痛她都会佯装淡定的爬起来,冷酷的傲视所有人,证明自己不会被打趴下。
久而久之,也就失去了这项情绪表达。
直到,她从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跟他们不一样的情绪.....
司承不了解她的过往,只是每次看到她哭,就止不住的心疼,手心沾满了粘腻的泪水,柔声的哄着:
“千万不能让奶奶知道,我又把你惹哭了,不然她会连夜过来打我的。”
“也千万不能让外头守着的狗看见,不然我明天就要去医院打疫苗了。”
姜禾顿时又是哭又是笑,轻轻捶他的胸口,“你好烦。”
司承轻吻她脸上咸涩的眼泪,“不哭了?”
“我没哭。”她嘴硬着。
男人失笑,“好,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