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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人立马摇头否认,生怕晚一秒迟暮就会定她的罪。

迟暮说完,冷哼一声。

抓起旁边的杯子想喝口水,怎知杯子里没水了。

又朝许佳人瞪了一眼,随即放下杯子,连水杯都在气她!不喝了!

许佳人立马起身,探身拿过迟暮面前的杯子,屁颠屁颠的去饮水机那边给迟暮打了杯温度正好的水。

迟暮看着某人十分狗腿子的行为,也不知道今天这是第几次被许佳人气笑了。

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许佳人看似很忙,实则在故意躲避她的身影。

没一会儿,许佳人回来了,打量着迟暮的脸色,把水杯小心放在她面前。

许佳人重新在迟暮面前落座,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迟暮看。

迟暮不紧不慢的拿起水杯抿了口水,对上许佳人的这双眼,恼意不自觉散了几分。

等迟暮润了润嗓子,许佳人这才开口解释,“不是其他事,还是朋友圈的事。”

迟暮皱眉,朋友圈不是已经删了吗?

但忍着没有发作,等许佳人把话说完。

说起这个,许佳人可太有理了,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次,包括最后两个男生差点打起来的事情,随后看迟暮的反应。

迟暮眉狠狠皱起来,表情也是一言难尽,“你那个学长这么缺爱的吗?”

许佳人重重的点头,“他不仅缺爱,还非常自大,把别人都当傻子的那种。”

迟暮没说话,许佳人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反过来安慰迟暮:

“没事,经历了这一下后,他应该没脸继续把我挂在朋友圈里了。”

迟暮却还是不放心,听许佳人的描述,她的这个学长不是君子行为,颇有小人行径,她是怕许佳人被他针对。

“总之,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要和他有接触了。”

许佳人乖巧点头,这些话迟暮不和她说她也会这么做的。

眼看许佳人隐隐有翻身的打算,“还有!”

迟暮盯着许佳人,一字一句道:“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遇到事情要第一时间和我说。”

迟暮看许佳人点头是点的飞快,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今天中午就是这样点头的。

沉了沉语气,“要是下次,你的事情没有告诉我,而我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你就……”

许佳人配合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迟暮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

眼看许佳人马上又恢复生龙活虎的样子,迟暮好心提醒她,“你还有5000字检讨没写呢。”

“啊?!”

好吧,许佳人确实是没想起来,她出了于昭君办公室心思就全记挂在迟暮身上了,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迟暮冷冷一笑,“看来还是罚的太少,你印象都不够深刻。”

许佳人打了个哆嗦,“别啊。”

自高考完她的脑子就没拿出来用过,知识都还给了老师,现在别说是写5000字,就是让她编500字她都难以动笔。

偏偏迟暮已经给她准备好了纸笔,还贴心的摆在许佳人面前。

许佳人哭丧着张脸,试图和迟暮商量,“那个,我能不能……”

“不能!”

迟暮正处理着自己的邮件,头也没抬,直接拒绝。

许佳人都要哭了,她还没说完呢!迟暮都不听她把话说完就拒绝她!

但许佳人现在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唯唯诺诺的拿过纸笔,作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

等迟暮处理完邮件,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里,迟暮从余光里看见许佳人不是抓耳挠腮就是一脸愁容。

恰巧此时一阵怪怪的声音响起,迟暮没听错的话那声音应该是从肚子里传出来的。

办公室里只有她和许佳人,她肚子没叫,那这个肚子叫的人是谁显而易见了。

迟暮起身,朝许佳人正在奋斗的纸上看过去,好家伙,只写了三个字:检讨书。

这是除了题目其他的都没写啊。

忍不住开口,“以前没写过?”

许佳人摇摇脑袋,当然没写过这玩意儿了,她可是乖乖女,虽然这话她说的也有些心虚。

迟暮啧了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真是一点儿看不出来。”

许佳人张了张嘴,想反驳来着。

迟暮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把东西收拾好,带你去吃饭。”

听到能去吃饭,不用再面对着这5000字时,许佳人没有一点儿犹豫,把纸一卷,立马起身。

兴冲冲道,“我们去吃什么?”

迟暮轻睨她一眼,“出去吃,火锅,行吗?”

“行!”

当然行,只要不让她继续面对这5000字的检讨就什么都好说。

收拾完在办公室一边等迟暮收拾一边逛来逛去,本性暴露,压根停不住一点儿。

迟暮边收拾边容忍着许佳人在她眼皮底下走来走去,深吸了口气。

果然,许佳人只有会在犯错的时候才会安静一点儿。

迟暮收拾完带许佳人出去,路上迟暮接到了电话,迟暮戴着蓝牙耳机,许佳人听不到那边人说了什么,只能听到迟暮在这边回答,“马上就到了。”

一直等迟暮挂了电话,许佳人才好奇的开口,“今天不止我们两个吃饭吗?”

迟暮点头,“是,还有时满,你见过的。”

担心小家伙多想,迟暮解释,“前几天就约好一起见面吃过饭的,你也知道,后来我出差了,就约到了今天。”

许佳人当然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询问,“把我带上的话会不会不方便啊?”

听听这小绿茶的迷惑发言。

不过迟暮还是耐心解释,“不会,我和她说过了的。”

说话间迟暮就已经停好车子,带着她下了车。

现在正是饭点,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的,进门的一刹那,服务员就礼貌的迎上前和她们解释今天人有些多,可能要等一会儿。

迟暮笑着说没关系,表示她们已经有朋友来了。

拒绝了服务员的带路,在一处最里面的卡座上成功和时满汇合。

时满坐在两人对面,玩味笑着看了看她们俩人,“来的挺早啊。”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等了好久,关键是迟暮特意跟她说,这家火锅店生意非常好,让她早早的来。

她是早早的就来了,但迟暮足足晚了半个小时!

要不是她桌子上点好了菜,估计服务员都得把她请出去,嫌弃她占座。

许佳人垂了垂眼,有些害臊,觉得是自己写检讨才耽误了时间。

迟暮就在这时回头和许佳人对望了一眼,仿佛知道许佳人现在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

随口道:“闯祸了,在我办公室写检讨呢。”

“哟!闯祸了呀?”时满幸灾乐祸。

旋即话风一转,“检讨写的怎么样?这事儿你们迟老师最熟悉了。”

说完,还欠兮兮朝迟暮眨眨眼,“是吧迟老师?”

迟暮压根不想理她,只默默戴好围裙,做好吃饭前的准备工作。

许佳人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直转着头盯着迟暮看。

刚刚她听到了什么?迟暮对写检讨这件事情很熟悉?

许佳人并不认为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而且就算是当老师也不见得一定会对写检讨这种事情很熟悉。

眼神亮晶晶的盯着迟暮看,只可惜迟暮故意躲开她的视线,只低声询问着两人还要吃什么?

时满摇头,“我没有想吃的了,你看旁边小朋友还要吃什么?”

迟暮并没有询问,只是把手机递到许佳人面前让她自己选,自己则是伸手叫来了服务员,示意他们帮忙开一下锅底。

没一会儿许佳人就选好了,把手机放在她和迟暮中间,低头商量着能不能再加一份鸭肠和虾滑。

迟暮扫了眼桌上,没有这两样菜,点头把许佳人说的全加上了。

等到两个人终于点完了菜,才想起对面还有一个人。

时满无语,就会欺负单身狗是吧?

锅很快就开了,时满还得帮她们烫菜,真是欺人太甚!

迟暮不露声色的朝时满碗里夹了一大筷子毛肚,“吃吧,辛苦您了。”

时满哼哼了两声,无比自然的接受迟暮的照顾。

也就是在小朋友面前,迟暮才会表现出照顾人的模样,要是单单只有她们两个吃火锅,迟暮一准跟她抢菜吃!

照顾完对面这个,旁边还有一个呢,迟暮同样夹了一筷子毛肚到许佳人碗里。

许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呆呆的,迟暮把毛肚给她夹到碗里才突然清醒。

迟暮垂着眼,朝筷子上的食物轻轻吹着气,“想什么呢?”

许佳人低头,她总不能告诉迟暮她还在想刚刚的问题吧?

幸好迟暮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执着答案。

时满忽然想到什么,状似无意开口,“对了,你那差出的怎么样?”

迟暮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吃饭呢,不谈工作。”

迟暮确实是在吃饭时候不想谈工作上的事情,哪知这话在时满眼里就自动翻译成了不想提起那个人。

高兴的她多夹了两筷子羊肉,随后开始逗小朋友,“想不想知道你们迟老师那会儿在学校是什么样的人?”

如愿地看到对面的小朋友眼睛明显的亮起来,大概是顾及着迟暮在旁边,才没敢点头。

时满笑得前仰后合,小朋友可真有意思。

还没等她继续开口,就听见迟暮无奈的一声:“喂喂喂——”

“拜托两位,我还在旁边呢,请你们尊重我一下。”

于是乎,时满笑得更加开心了,

压根不管迟暮的死活,对着许佳人,“你们迟老师上学那会儿不止是学霸,还是校霸。”

“啊?!”

两只狗狗眼睁的大大的转头看向迟暮,“校霸?真的吗真的吗?这个酷!”

迟暮低头专心给食物蘸上酱料,平静的开口,“好好吃饭。”

“哈哈哈哈哈——”

时满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当然是真的了,你问我啊!”

迟暮垂眉,而后忍无可忍,拿过一旁没用过的盘子,夹了一盘子食物,而后把盘子放在时满面前,“吃吧,多吃点。”

时满眉毛挑的张牙舞爪的,试图朝小朋友揭露迟暮的真实面目,“看看,这是在堵我的嘴呢。”

在好奇与威胁中,许佳人选择了好奇的死去,“迟老师当校霸都做过些什么啊?”

“我想想啊——”

时满悄悄瞥了迟暮一眼,看见迟暮的一缕头发不听话的滑下来,而后迟暮微微皱眉,轻轻啧了一声。

“初中那会儿还好,你迟老师拽是拽了点儿,但还没发展到校霸的地步。”

“但是高中有一段时间,你迟老师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特别叛逆,属于别人从她面前经过,都能被她冷冰冰的表情冻死的那种。”

迟暮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虾滑到许佳人碗里,“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时满试图理论,“嘿,我说的夸张吗?我觉得自己说的还保守了呢。”

许佳人越发好奇了,“当时为什么会特别叛逆啊?”

迟暮放下筷子,吃饱了,盯着面前还在沸腾着的鸳鸯锅,“叛逆期到了。”

许佳人想了想,叛逆期大概在初中阶段,高中阶段,嗯,不太常见。

时满损她,“你这叛逆期来的够晚的哈。”

迟暮没说话,只是思绪也随着时满的提及想到了高中那会儿。

那时候她为什么会突然叛逆呢?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清楚记得,那是高中刚开学的那段时间,一向沉稳处世不惊的母亲突然变得很急躁。

尽管她在自己面前已经尽力表现的和平常一样,但迟暮还是在一次次搬家中察觉到不对,像是在躲什么人一样。

迟暮忍不住问了几次,母亲都没和她坦白。

直到一次放学回家时,进门发现家里站了很多的人,而母亲就跪在他们面前。

迟暮一下慌了神,纵然她再怎么早熟,可当初不过十六岁,这个年龄段还是母亲在心里无所不能的时候。

当她走到母亲身边想把母亲拉起来时,母亲却只是安慰她没事。

随后就看见母亲抬起头,对着全场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开口,“您怎么对我都行,但小暮是无辜的,不要把她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