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还有一口气,冰冻异能者就没有放弃,超速行驶往回赶。
但天色已晚,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冰冻异能者只依靠前车灯照明,结果没看清路,摩托车掉进一个大坑。
虽然没严重到车毁人亡, 但中毒的彻底昏迷了,冰冻异能者也摔断了腿。
孔琪这时现身,从空间里出来,把他们俩扛出大坑。
摩托车摔坏了,孔琪拿出小货车,将放火的男人扔到后斗里,让冰冻异能者坐到后排座。
“说地址吧, 我专业代驾。”孔琪的笑容充满自信。
冰冻异能者在坑里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异能使不出来了。
现在他和同伙的命,都捏在别人手里,其他人离开他们又远,他只好报上大本营的地址。
“你们说的那个男人,多高?穿的什么衣服?他人在哪?”孔琪边开车、边问。
起先冰冻异能者不答,孔琪把毒箭亮出来,停下车看着他,他才肯配合回答问题。
冰冻异能者自己嘀咕,说他们大意了,末世几年,哪会有什么柔弱可欺的小白兔?
任他们欺凌的小白兔没有,美女蛇倒有一条,毒着呢!
孔琪从他这证实,他们口中的男人就是陆向北,但陆向北不知为什么没有乘土鸟,二驴也不见了。
她拿出陆向北的照片给冰冻异能者看,冰冻异能者连连点头说‘就是他’。
“那行, 等到了地方,你进去带我找到人, 我给你解药。”孔琪说着拿起毒箭,扎了下冰冻异能者的手背。
车内的空间就这么点,冰冻异能者又断了腿,根本躲不开她这一扎。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解药?”
“车后边那个,按说早该死了,你看看这都几个小时了,他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我喂了他半颗解药,想要全解,你得乖乖听话。”
孔琪见冰冻异能者还在犹豫,她加了把火:“要不,我现在就扎死你。”
冰冻异能者闻言立刻点头:“好,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在临近营地时,孔琪藏进空间里,由冰冻异能者开车。
他们的营地在一座小县城里,进城的主干路上有人守着。
守卫认识冰冻异能者,见他受伤还关心两句。
尤其是后边的放火男, 看样子快不行了,守卫问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
冰冻异能者含糊带过,只说放火男被毒虫咬了,他急着赶回来找医生,结果掉坑里摔断了腿。
守卫赶紧放行,叫他快去找医生,小货车驶进县城,先去了医院。
冰冻异能者对此的解释是,如果不去医院,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把放火男送到医生的住处,他们这支队伍只是临时在这落脚,看病得去医生的住处。
他们队伍里的医生不使用医术救人,她是个治疗系的异能者,使用异能给人治伤。
她清除了放火男体内的毒素,又给冰冻异能者接上断腿,放火男的‘病重’,消耗了她大部分能量。
再给冰冻异能者接好腿,她已经没有余力,但就算她有,孔琪也不会让冰冻异能者向她求助。
在孔琪的威胁下,冰冻异能者没敢说他也中毒了,他知道孔琪就在他背后。
他只要敢说,孔琪就敢一刀结果了他,谁都来不及拦着。
放火男的毒解了,但他身体仍处于虚弱状态,治疗系异能者没余力帮他恢复体力,她觉得不需要为此浪费能量。
因此放火男被留在医生处休息,冰冻异能者向医生道过谢,便离开了,出了门坐进小货车,发动车子驶向县警局。
他告诉孔琪,陆向北就关在警局里,那边有人把守,他只能进去看一眼,无权带走里面关着的人。
只要能进去就行,孔琪对他的要求不高。
冰冻异能者跟警局门口的守卫打了招呼,说有话想问问那个‘男人’。
守卫将他放进去,孔琪跟着他来到关陆向北的地方。
和陆向北一起被关的还有几个人,冰冻异能者站在栏杆门外,朝着陆向北招手:“你,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这里没有监控,陆向北见过冰冻异能者,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单独找他问话。
陆向北走到栏杆门前,距离门约有半步远的地方,冰冻异能者不满道:“再往前走走,我要问的话,不能让别人听见。”
陆向北看着他,他看额头冒汗,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心中微动,又向前走了一步。
孔琪的手凭空出现,陆向北下意识地抬起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
接着陆向北原地消失,和他同关一屋的人都惊了,冰冻异能者事先有心理准备,他瞪了屋内的其余几个人一眼,然后转身往外走。
屋里的人不敢声张,因为冰冻异能者想杀他们,他们马上就会死。
他们的心理和冰冻异能者一样,区别只有忌惮的人不同。
陆向北进入空间就被孔琪抱了个满怀,狠狠抱了两秒,她才松开手,上下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被他们抓来了?你的异能出问题了?”孔琪一路都在担心这个问题,据冰冻异能者说,陆向北使用过异能,但他的异能被别人抢去了。
这支队伍只是‘超凡’组织外派的小队,孔琪在来的路上已经问清楚了。
而‘超凡’组织似乎掌握了夺取别人异能的方法,他们试过很多次了,效果比较稳定。
“没有,他们想夺取我的异能,我假装他们成功了。”陆向北猜到耽搁的时间太久,孔琪会坐不住来找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两人互相聊着各自的情况,冰冻异能者走出警局,坐上小货车,按孔琪的吩咐,他得出城去找同伴。
守卫看他治好了腿,没有多盘问,他本来就带着任务呢,回来只是治伤而已,任务还得接着做。
所以他们没拦他,直接将他放出城。
等车子驶远了,离开守卫的视线范围,孔琪在空间里跟冰冻异能者说话,她问起他们出城的任务,虽然她知道这是秘密,可她也知道冰冻异能者没有打死也不说的骨气。
“我们的任务是追杀丧尸。”冰冻异能者果然没让孔琪失望,答得十分痛快。
“除此之外呢?”孔琪可不好糊弄,那队人去的方向是西边,可西边现在没有丧尸。
“没啦!”
“看来这解药是不能给你了,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吧。”
“我说的是真的。”
“但不是全部。”
“我……”
“不说也行,死前再给你动动大刑,亲爱的——”
“在呢宝贝。”
“大刑伺候!”
“二位、二位,别动武、有话好说。”冰冻异能者看陆向北不知从哪拿出把钩子,吓得立刻软了腿。
这是要钩他眼珠啊、还是钩舌头?
他都背叛过队伍一次了,也不在乎再背叛几次。
冰冻异能者一咬牙、一狠心,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你们去西边,是为了新城?”孔琪心说果然啊,西边没别的营地,这个季节更是没有值得人跑一趟的植物可摘,异能者小队去西边,多半就是冲着新城去的。
“是是是,我们在那折了人,老大说要找回场子,那么大一块肥肉,总归不能放弃。”
“哦~”
距离邢氏姐妹在新城的计划失败,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
超凡的人现在才想着去报仇,反射弧有点长。
这其中准有内情,孔琪接着问,冰冻异能者非常配合,他说确实报复的有点晚了,但他们也在做准备。
他们的准备就是新研制的‘异能嫁衣’,这个词不知道谁想的,冰冻异能者就这么称呼它。
几个月前他们还没有这项技术,所以邢氏姐妹一去不返后,他们没敢贸然再派人。
负责和邢氏姐妹里应外合的异能者,都是攻击型异能者,一个都没回来,他们能不忌惮吗?
“你们那什么嫁衣神功,你有吗?拿出来给我看看。”孔琪向冰冻异能者伸出手。
“我们这东西,显然没有您的厉害,我现在别说夺取异能了,自己异能都没了。”冰冻异能者苦笑着,从外套内兜里摸出两根针,两根针的尾端由一根金属线相连。
“这怎么用?”孔琪问。
“银的这根扎失去方身上、金的这银扎夺取方身上。”冰冻异能者解释道。
“这么神奇,这么简单?”孔琪拿过针线,针和线突然发了下光,随即灭下去,金银针的色泽顿时消退,变成了灰秃秃的金属,连接的金属线也是,看着死气沉沉的,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
“呃……”冰冻异能者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他现在看不到孔琪的脸,可他实在想看看她此刻的反应。
“你们研制的这东西,它是用什么造的?”陆向北沉默半天,终于发问了。
“陨石。”冰冻异能者如实回道。
“啊,什么陨石?”孔琪已经猜到答案,可她仍旧发问。
“就灾前,天上掉下来的那些,奇怪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冰冻异能者是真的好奇。
“可说是呢,真怪。”孔琪连忙装傻。
陆向北原本对这东西有几分顾忌,怕他们用在孔琪身上,对她造成损失。
现在看来,这针就算扎她身上,能量也会被她吸走。
孔琪拉住陆向北的袖子,关闭了空间的通话孔,小声问他:“他们是不是也用这个东西对付你了,所以你没有被夺走异能,因为这玩意儿是用陨石做的,你也能吸收陨石能量。”
“应该是,他们用我身上的不是针,是给我吃了一种药丸,但我吃了没有反应。”
“那就是喽,甭管他们把这东西做成什么,只要用在咱俩身上,就不管用。”
孔琪说完,忽然咦了声,抬头看着陆向北的脸问:“既然不管用,你怎么被他们抓住了?阿土呢,二驴哪?”
陆向北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捏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放心,阿土和二驴跑了,我让它们躲起来的,我想潜入他们的营地,打探些消息。”
“和你关一块的都什么人?你打探到啥了?”
“他们是被夺走异能的异能者,现在变成普通人,我打探到超凡的总部在哪了。”
“嘿哟、行啊,不愧是专业的!”
孔琪夸完陆向北,又皱起眉头:“你打听他们总部要干嘛?你想去啊?”
陆向北点头:“他们对于其他幸存者来说太危险了,为了抢夺资源,他们会不择手段,甚至牺牲普通幸存者,我想知道,超凡的内部,是不是铁板一块。”
孔琪了然一笑:“明白了,你想效法凤省的套路,给他们换个头儿。”
陆向北抬手捏捏她的脸,无奈笑道:“是的,希望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少。”
异能者本来就少,好不容易这一世,还没发生普通人残害异能者的事,结果又出个异能者滥杀普通人的组织。
似乎这个组织和普通人的关系,永远是只能活一个。
上辈子普通人占上风,超凡组织惨败消失,这一世超凡占上风,有许多普通人死在他们手里。
就算陆向北是个开了挂的重生者,很多事他也无法左右。
他不可能时时盯着所有人,对此孔琪安慰他说,只要尽力就好,bug还有被修复的时候呢。
既然知道超凡的人要去新城,孔琪就让冰冻异能者开车跟过去。
地堡对普通人而言难以打开,可遇到异能者搞破坏,安全系数会降低很多。
她也没想到超凡的坏蛋,会比丧尸先一步找过去。
陆向北在半路的某处叫冰冻异能者停车,他到约定地点,把二驴和土鸟接了回来。
然后他们换了交通工具,用更快的‘飞’行方式往回赶。
他们路上一点时间没耽误,后半程更是插上翅膀往回飞。
终于赶在超凡的人发现地堡前,降落到了新城的废墟边上。
超凡的人已经站在废墟外,看着塌陷的城市,他们意识到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住人了。
那么多幸存者,不可能没有住的地方,他们一定是换了营地。
但再往西边去,没有适合住人的地方,除非去境外。
他们正琢磨新城的人能去哪呢,就见天上飞下来一只土色的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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