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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在来南方前,将当初欺负陈飞,后来在农场改造的罗定强一家生活状况存在疑点的事告知了对方。

后面没收到回应,他也猜测是不是陈叔有了一些麻烦。

甚至都做好了没有后续的打算。

不成想陈飞真的送来了回信。

收到信的那一刻霍骁心情是有些激动的,毕竟这关系到师兰的安危。

如果没有查到东西,陈飞也没必要写信。

可他打开看完之后,表情就有点凝重了。

陈副师长最好面子。

知道农场根本没按照他的叮嘱好好“照顾”罗定强,反而让他吃香喝辣作威作福,改造变享福后,当即就让人下去调查。

牵出萝卜带出泥,还真让他查到了不少东西。

罗定强的事情一开始就是被人刻意安排的。

背后出手的人就是频繁出现在霍骁耳边的赵琦。

跟前几次无从下手不同,一向喜欢搞人际关系的陈副师长在调查中得到了重要线索。

赵琦的是组织西北军区某个老领导的养女。

在这次的人事变动中,该领导又往前进了一步。

在这场风波中,陈叔对上赵琦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霍骁看完就把信给烧了,看不见一块碎片才放心。

他在心里列了个表。

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针对师兰的是赵琦,原因尚未可知。

赵琦的靠山是钟老。

帮助师兰的是秦副主任,准确来说是宿朝阳。

宿朝阳是高司令的女婿,他依仗极有可能就是高。

那高和钟会不会有关系?

钟在北方赫赫有名,霍骁听过不少他的丰功伟绩,对他的经历也大致清楚,但对高老并不了解。

霍骁感觉自己跟真相越来越近了。

晚上师兰掏空家里的存货置办了一大桌菜,让人喊了陆敬深过来一块吃。

光吃菜不能喝酒。

以前在大院还能沾点酒。

到了这边,不管是部队里还是大院里全部一律禁酒,军官和士兵都不能沾,不然就是严重违反纪律。

烟也是不让抽的,不过没有酒那么严重。

不过有一点让师兰不理解的是,军官的供应品里面竟然还有香烟和酒票......

所以一边禁一边供应的意义是什么?方便送给亲友吗?

陆敬深漫不经心地吃着菜,往日狼吞虎咽的态势在心事重重的情况下一去不返。

憋了半天,赵洵都看不下去了,“有什么话你就说,扭扭捏捏干啥?”

陆敬深抿了抿嘴:“那个,你回家见到陈菲没?”

“见到了。”赵洵对着陆敬深瞬间发亮的眼神,不客气道:“她没提到你。”

“没事。”陆敬深感觉口腔有点苦涩,勉强笑道:“她现在还好吧?有没有......”

“不好、没对象。”赵洵一眼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按照时间算,她现在已经出发支边去了。”

“支边?!”陆敬深猛地站起来,还能眼疾手快接住差点掉地上的碗。

他压低声音:“她怎么去支边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难怪最近家里的电话和信都少了许多,翻来覆去都是车轱辘话,让他好好训练。

“边疆那么苦,她一个女孩子......”

赵洵听着这熟悉的话,突然感觉霍骁的话一点没错。

他跟陆敬深都是一样的思维。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入陈飞的眼?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师兰犹豫了一下,在赵洵和陆敬深二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

总感觉有些剑拔弩张呢?

“嫂子你说。”两人齐齐开口。

师兰放下碗筷,认真道:“或许可能是出了事,但陈菲自己是想去支边的。”

跟刘晓珍聊天的时候她偶尔提过一次,说陈菲几次报名都没成功。

师兰:“听说好几次支边她都报了名,但是没去成。”

“我怎么不知道?”陆敬深顿了一下。

如果陈菲要去支边,那没去成的原因只会有一个——她父母不同意。

陈叔自然会把自己插手的事情捂着掖着,总不能宣扬地人尽皆知,毕竟这是不值得提倡的行为。

陆敬深突然想起来,有一阵陈菲心情看上去很好,面对他的时候都好声好气讲了几句话。

后来不知为何又不理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次次的失败,必然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打击。

被迫留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还是父母插手断绝了她的机会。

她肯定很绝望。

*

被念叨的陈飞此刻正在火车上。

因为上车的站点并不是去边疆的始发站,她没买到坐票,背着硕大的行李挤在车厢中。

尽管天气并不炎热,但由于人多加上卫生习惯并不一致的原因,车厢到处都充满了异味。

汗味、体味、口气、食物的味道,混合着厕所的味道,形成了一股颇具杀伤力的独特怪味。

对车厢里大部人来说都有些难以忍受。

除了几个凑在一块聊天打牌的人能笑嘻嘻大声喧闹,其余人等几乎都是皱着眉偶尔掩着鼻子。

其中有三个姑娘格外的显眼。

普通到没有一点特色的灰蓝色着装,再常见不过的麻花辫子,唯独脸上的憧憬和眼神中的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你也是医生吗?”有个女孩主动打招呼,“别误会,我只是感觉碰到了同类。”

随即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展示了一下,“我叫木香,是去支边的,你也是吗?”

陈飞扯了扯因为长时间保持笑容而微酸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友善一些:“我叫陈飞。耳东陈,关山度若飞的‘飞’,也是飞翔的‘飞。”

“嘿嘿!我就说的感觉不会有错!”木香十分自来熟地跟她握手:“既然都是同行,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木香拉过另一个姑娘,“她叫樊晴,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去支边的。”

三个姑娘很快熟悉起来,越聊越投机,原本难熬的几天时间因为互相陪伴变得稍纵即逝。

直到火车入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因为医疗资源极度匮乏的原因,三位优秀的医务人员被分配去了不同的地方,只能互相约定保持联络。

陈飞跟负责来接自己的人会合,转过汽车再换成牛车。

车轱辘在颠簸的小道上行走,她抬头看着高高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未有一刻是现在这般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