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图藿藿的耳朵奇怪,是因为这图是在藿藿出了后没多久出现的,画师可能把耳朵理解为了挑染的头发了……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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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我对你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景元微笑着目光下移,手里那张战事的报告让他心情都好了许多。
十王那群老家伙也是懂事的,上调了白罄的赔付标准之后,对方杀丰饶民明显积极了许多。
不仅是自己负责的星槎海辖区,就连长乐天他也抽空看了几眼。
毕竟是白罄自己住的地方,该上心还是要上心的。
“将军,虽然不知道步离人是怎么做到伪装成狐人的,但经过白大人和几位判官的调查,潜入罗浮的步离已经被彻底剿灭干净……不对,只留下了一个活口。”
一个活口?
景元歪了歪脑袋:
“谁负责的?”
“白大人。”
彦卿低下头:
“有点不太符合我对他的印象。”
景元没有说话,而是眉头有些发皱。
别说是你了。
他能留活口也是我这将军没想到的。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将军是指步离人么?没有,和寻常的步离人没什么两样。但已经被白大人吓破了胆,沟通起来……很费劲。”
彦卿回忆着那名步离人的模样,说道。
“那之后呢?白罄去了什么地方?”
景元又问。
这问题显然难倒了彦卿,他有些支支吾吾的,好在有一旁的策士长青镞补充:
“那名步离人是白大人最后执行的剿灭任务。结束任务的一瞬间他就去了星槎海,雪衣判官和彦卿骁卫负责的辖区。”
“不,他肯定不是为了雪衣和彦卿来的。”
景元放下手,盯着战报头也不抬:
“藿藿是不是在那?”
“还真是,藿藿判官正在休假中,正在和休假的云骑士兵素裳和桂乃芬逛街。”
青镞早就习惯了景元的料事如神,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景元笑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
将军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掠过了青镞,缓缓走下高堂:
“我去趟金人巷。后天就是除夕夜,青镞,你也给自己放放假吧。”
抱着文书的策士长面色一怔,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景元,除了神策府,我没地方可以去的。”
“去给自己添几件新衣裳,过个好年。这可是将军命令。”
景元笑着说道,声音逐渐飘远,让青镞有些无奈。
每年都这样。
一到过年,他就会用所谓的“将军命令”让自己陪他吃顿年夜饭、逛个灯会或者让自己去买新衣服。
一开始青镞还以为景元对自己有些其他的情感在里面,自己私下里纠结了好久。
一问才知道守门的斥宴才知道,将军只是单纯关心下属而已。
军中和六御有不少人都收到了所谓的“将军命”,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
纵使战功赫赫,可这个男人上呈的文书里却永远只有一句话。
“仰赖云骑将士们性命相托,景元当不负众望。”
彦卿给青镞回了一礼:
“青镞姐姐,彦卿先去执巡了,告辞。”
“你去吧,记得多陪陪你家将军。”
青镞将手里的文书放在了景元的案桌上。
“将军是彦卿的亲人,这种事,即使姐姐你不说,彦卿也知道的。”
金发少年笑着挠了挠头,紧了紧腰间的佩剑就雷厉风行地离开了神策府。
“幸好你还有个好徒弟。”
青镞感叹。
当了七百年的将军,没点寄托,该有多累啊。
……
“九十多万了九十多万了,而且粉丝还在涨,照这样下去,过年的时候我小桂子不会成为百万博主吧?”
桂乃芬一脸兴奋地站在沙发上,素裳坐在一旁,拍了拍闺蜜的腿:
“你倒是下来啦。”
“诶嘿嘿,我就是太激动了。”
桂乃芬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不是这家的主人,乖巧地重新坐了下来,黑色丝袜包裹着的小脚轻轻一伸,就被拖鞋套住。
“我家没什么饮料之类的,只有师父平时爱喝的茶……你们随便喝点吧。”
藿藿端着茶具,放在了茶几上。
天气冷了,她们可不是白罄景元那样喜欢坐在院子赏雪的老登,自然是要进到屋里来暖和暖和的。
“鳞渊春,稀罕物儿。”
桂乃芬怪腔怪调地喊了一声,下意识看向了窗外,白罄手里也捏着一杯热茶,坐在院子的石凳里盯着落雪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藿藿眼里的心疼都要流出来咯……”
素裳笑着调侃道,让藿藿脸颊一红:
“我……我才没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那就是事实。”
桂乃芬叉着腰。
这话很没道理,不过放在如今的藿藿身上,却有些合适。
她确实是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对白罄的依恋和关切,但事实上光是日常的一些她早就习以为常的小动作,就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地彻彻底底了。
一害怕紧张,她就习惯性地想抓着身旁青年的衣摆。
一欣喜兴奋,她就习惯性地想要将心情和白罄分享。
不知道什么时候,藿藿生活里的全部都挂上了白罄的痕迹。
“你们说,白大人蜕生之前会是什么样的人?”
桂乃芬和素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想到这种奇怪的问题了,藿藿的嘴角抽了抽,没有搭腔。
要严格来算的话,自己和师父还算是姐弟恋了。
师父还没自己年纪大呢。
不过这种话她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只好埋在心底了。
“我倒是觉得白大人那么厉害,蜕生前一定是个战名赤赤的云骑。”
素裳挥舞着小拳头。
“那是‘战名赫赫’,帝弓在上啊。”
桂乃芬捂着额头:
“你这书读了和没读有什么两样么?我的好裳裳。”
“又损我是吧?我只是粗心了点,不至于那么没文化吧!”
素裳脸色红了起来,两个刚刚还抱在一起的闺蜜现在又互掐了起来,藿藿捂着嘴轻轻笑着,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白罄。
对方依旧喝着茶,只是手里还捏着那枚古朴的玉佩。
藿藿悄悄出门,穿上了鞋子,便踩着雪一步步来到了白罄的身边。
“外面多冷,回去待着吧。”
青年回过头,摸了摸身旁乖巧徒弟的脑袋。
“在师父身边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