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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放心惠惠他们那边,所以我顺手接了个附近的任务。

已经知道了结果的话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我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他们身后。

更因为我相信惠惠他们。

咒术师的成长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平陆。

咒力本就源于负面情绪,比起友情和团结———

对于更多数咒术师来说,更重要的,仍然是个人竞技,适当的自私和贪婪。

不论多么强大,临死的时候都是孤身一人呢。

……………

“惠你啊,论实力和潜能丝毫不比悠仁逊色,剩下的我认为只是意识上的问题。”

“惠,你不知道如何认真起来吧。”

少年冷着的面色变得更为不爽,小猫哈气一般的发出了疑问。

“哈?你是说我根本没有认真对待吗?”

“不,你不是不认真,而是认真不起来,比方说之前的棒球赛。”

“为什么要牺牲打?就算自己出局也想送野蔷薇进垒吗?那你还真伟大。”

“但是,悠仁或我,一定会优先全垒打。”

将晚的天色带着昏黄的调子打在两人身上,阴影层叠,明灭不定。

他们说了很多。

“不管周围有多少同伴,临死时终归是独自一人。”

“你在判断时总是低估了自己和他人的实力,无法想象将来变强的自己,也许是你那个杀手锏的缘故吧,你总想着最坏的情况只要牺牲自己,那样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这样别说是我和杰还有月酱,就连七海也赶不上哦。”

“「以命换命」和「以命相搏」。”

五条悟伸手,一指打在少年眉心。

“是完全不同的,惠。”

“认真起来,更贪婪些吧。”

从昏沉的意识和回忆中醒来,伏黑惠有些恍惚。

温热的血液流淌过脸侧,后脑传来尖锐的刺痛让他的意识迅速回笼。

模糊的视线里是那咒灵得意的嘴脸和病态的声音。

少年吐出一口浊气,两手一前一后微微握紧。

“布……”

脑海里突然响起少女清凌的声音。

“惠惠很强,以后也会更强。”

“但我还是更希望惠惠多为自己着想着想,不要被自己的能力迷惑了啊。”

“那一招的性质可不是同归于尽的杀手锏。”

“再多贪心一点吧,自私一点什么的。”

“咒术师不存在毫无悔意的死亡,我也不希望看到惠惠做出那样的选择。”

握紧的拳头一瞬间松开,他举手作投降状,唇角勾起。

“不干了。”

把深处的影子全部都释放出来,具体的轮廓稍后再处理,凝练咒力后迅速释放出来……

“那就做给你看!”

如墨一般的影子自他的脚下汹涌蔓延开,惊的咒灵后退了一步。

“领域展开———”

“【嵌合暗翳庭】!”

……………

“打中就能赢的术式,很强啊。”

少女从背后取出一颗钉子,毫不犹豫的击穿了自己布满玫瑰纹样的左臂。

“可惜……和我相性极差!刍灵咒法,共鸣!”

她额前碎发微微滑落些许,精神亢奋。

“来比比谁更能忍吧。”

“不是怕疼吗?”

“那就赶紧哭着把术式给我解除了。”

一旁站着,同样半边脸布满了玫瑰花纹的少年轻笑一声。

“结果上来看是毒吗?那就好办了。”

少年笑的温和,神经绷紧,强忍着疼痛让他不免有些烦躁。

“真不巧,就算式神使受伤了,式神也会听从命令啦。”

“而且更巧的是,我们的相性也不是太好呢。”

吉野顺平指挥着淀月去攻击血涂,一边给钉崎野蔷薇套了个光圈帮她抵消痛感。

这也是淀月的一种能力,能够麻痹神经的毒素。

虎杖同学作为容器,对毒素的抗性简直不要太强,他也因为术式的关系受到的影响不大。

目前情况最糟糕的就是她了。

……………

算不上特别费尽力气的解决掉坏相和血涂,三个人急急忙忙往回赶去。

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会出意外啊。

“钉崎,顺平……你们还好吗?”

“还好啊,不过以后可能会留疤吧?”

钉崎野蔷薇甩了甩胳膊,看起来不太在意的样子。

“我也还好,毕竟后面全是淀月在忙。”

吉野顺平没什么特别的感想,但也清楚虎杖悠仁想要问什么。

“所以你干嘛扭扭捏捏的,真恶心。”

“……只是想你们是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不是祓除,而是杀死。”

“那你呢?”

“我有过一次,是三个人。”

见他满脸纠结,钉崎野蔷薇和吉野顺平对视一眼。

“比起我们的话,更应该问你要不要紧吧?”

“说实话我没什么感觉,毕竟干这一行,总会碰到的这种事。”(钉)

“我也差不多吧,就像伏黑同学说的一样,我们能救的人是有限的。”(吉野)

“我们当时没工夫去关注对方是咒灵还是诅咒师,就算是人类,也没办法长时间拘束那种等级的人,你应该明白才对。”(钉)

“……嗯。”

………………

“伏,伏黑!!”

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少年睁开眼睛坐起身,嘴角的血痕还清晰可见。

“你们回来了啊。”

“太好了,都没事。”

“吓死我了……还以为伏黑同学你出事了。”

吉野顺平和两人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嗯嗯嗯!吓死我了!!!”两个人超级大声地附和着。

“……轻点声,头好痛。”

“那你也不能拿着宿傩手指睡着啊,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