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车来到商场,我才突然发现一件事。
“完全可以在那边的专卖店买啊……我刚刚在想什么,非要跑这么远。”
我捂着脸走进了商场,很快又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嘛,那就……随便逛逛吧。”
……………
我正在橱窗前看着,想着给熊猫前辈拿哪个颜色的手机比较好,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嗯?”
被拦住去路的少年发出了一位不明的音节,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个男人,不认识的。
“有何贵干?”
虽然被莫名其妙拦住有一点不爽,但我还是用比较温和的态度对待他。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绽开笑容。
“这位先生,我们家小姐想见你一面。”
“?”
“不认识,不去了,谢谢。”
我摆了摆手,婉拒了他的邀请。
“您不想拥有优渥的生活条件吗?”
“我们小姐从您开到商场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关注您了。”
“凭借您这身段和姿容,我们小姐一定非常喜欢的。”
那双没有太多感情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看向自己腰间的笛子。
“我现在生活优不优渥我不清楚,但我笛子上这个挂饰你可以去查查多少钱。”
“有时候,无知不是你的错。”
少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
“你家小姐眼光不错,挑了个比她有钱的。”
“但是……恕我拒绝。”
“………啊。”
男人就那样呆愣在原地,看着少年拿好东西付了款扬长而去,而后失魂落魄的返回自家大小姐身边。
“怎么样?李叔?”
“人呢?”
带着墨镜悠哉悠哉的少女放下手中的奶茶,半摘下墨镜看着垂头丧气回来的管家。
很难想到,喜欢搜罗美男竟然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的喜好。
男人叹了一口气,语重深长。
“小姐啊。”
“那位比咱们有钱啊,老爷的家底倾家荡产也不够人家花的………”
“哈?”
少女像是听到什么不可能的事一般从椅子上弹起来。
“那小子?”
“那位先……不,少爷,笛子上挂着的玉穗,正是前一段时间国内拍卖会上炒到天价的顶级饰品。”
“据说……有人用高到断层的价格将那玉穗买了下来。”
“夺少?”
少女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我记得,是……7亿……日元。”
“…………”
少女彻底没了旖旎的心思,瘫坐在凳子上,眼中冒出了泪花。
“想我堂堂李家大小姐……在国内没有能看得上的,在国外有看得上的,人家还看不上我………”
“命苦啊呜呜呜呜……我不想被催婚!”
“…………”
那位管家就那么看着自己家的小姐撒泼打滚,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大小姐这性子是随了谁,明明老爷夫人都是很沉稳的人。
……………
“给,阿离的学生证也到了噢~”
某位无良教师终于在三天后把我的学生证交给了我。
“谢谢老师……”
我接过来一看。
“啊,果然。”
是二级。
“喔——这下我们就有两个二级了耶!”
熊猫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充当气氛组。
“阿离好厉害!”
这是乙骨忧太。
“………”
我,熊猫,真希,还有狗卷一个表情看向了忧太。
作为一个特级,你的话是认真的吗?!
“那么,老师,我是不是可以——”
“不行哦。”
五条悟笑着拒绝了少年未说出口的提议。
“就算阿离是二级,也要先见习才可以单独出任务的,不然老师会担心的噢?”
“………喔,好吧。”
少年一瘪嘴,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我真的,第一次那么想自己做任务。
和其他人一起的话还要收敛着力度。
可是这是我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装下去啊呜呜呜……
五条悟看着少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难得的哄了一句。
“阿离想的话,和老师一起去做任务也可以噢?”
“毕竟阿离的能力和老师也超级适配的啊。”
“………真是够了。”
禅院真希突然出声。
“让阿离和你一起把地球拆掉么?”
“诶——真希说的话好无情!老师什么时候拆家了!”
“你敢说你没有吗?”
几道视线一同看了过来,五条悟想了想,比了个耶。
“有。”
今天的great teacher gojo 也很诚实呢~
没过一会,大忙人五条悟又被叫去开始他的007生涯。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尽快拉几个人回来替他分担一下……我也要加快速度了。”
“杰啊,你再不回来,悟就要007下去了啊………”
“好了,休息时间结束。”
“你,来和我过两招。”
禅院真希走到少年面前,用手中的棍子点了点他的肩膀。
“我吗?”
“不然呢。”
她挑了挑眉,那意思好像是——
你在说什么废话。
“………啊,好。”
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对练而已,打就打了。
少年站起身,婉拒了乙骨递来的木剑,而是取下了腰间的笛子。
禅院真希一看,有些不大乐意。
“怎么,你是瞧不起我吗?”
“不是的真希~是因为我用笛子更顺手啦。”
禅院真希冷哼一声。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那笛子,够结实吗?”
“完全没问题的哦~真希尽管来好了!”
在少年做下承诺的一瞬间,禅院真希身形一动便出手了。
玉质的笛子和木棍撞击起来的声音有些奇怪。
是一种沉稳大于清透的声音。
武器交锋的声音在这几分钟内不知道响起了多少次。
一旁的熊猫等人已经彻底沉浸在这一场堪称视觉盛宴的打斗中。
一个如风似玉,以包容万物之势化解所有攻击。
另一个势如破竹,愣是一股子一人一骑踏破千军万马的狂羁。
…………
“哐!”
又一次对拼,我们脚步一错分开。
“呼……真希好厉害。”
“我认输——”
少年有些气喘的举起手做投降状,额角布满了一层薄汗。
是的,我承认就算经历了这么久,我的体力依旧还是没有进步,持久度有点低(捂脸)
这种拼力气的活,干不了一会儿就趴下了。
禅院真希看着这样的场景,不满的“嘁”了一声。
“每次都这样,到底能不能彻底放开了打一次。”
她也看出来了,这小子的路数,与其说是笛子,不如说他更擅长用剑。
偏偏每次都是露出了一点颓势就顺竿子往下爬,结束这场训练。
“嘿嘿……我已经尽力了嘛。”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
禅院真希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人家做事有自己的原因,她没必要多管。
有朝一日,一定要他全力以赴的和她打一场。
她禅院真希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和真希打完,忧太又上场了。
当然不是和我打,是和真希。
“啊……这算是车轮战吧,真希的体力真的是令我望而却步的地步。”
“鲑鱼。”
一旁的狗卷坐了过来,附和着。
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用指尖戳了戳少年的胳膊,特意避开了伤口。
“鲑鱼子?”(伤口,好了吗?)
“嗯……好了吧,大概?”
我想起我那个烦人的体质,也不好说。
“?”
狗卷棘一歪头,紫眸中疑惑之色更甚。
“昆布?”(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的~!放一百个心!”
少年笑嘻嘻地伸出手比了个耶。
“话说,狗卷前辈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实际上是很温和的人呢。”
“咳咳咳!”
狗卷棘猝不及防的被呛了一下,因为少年这句话。
原来他在阿离眼里,是这样的吗……
“诶?怎么了吗,狗卷前辈。”
“咳咳……木鱼花!”
(不叫前辈,叫狗卷,或者棘。)
狗卷棘清咳两声,两只手臂在身前比了个叉。
少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挠了挠头。
“是想叫名字的,但是感觉会很唐突……”
“狗卷,不,棘允许的话,我就这么叫你了?”
“鲑鱼。”
狗卷棘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棘——是这么叫的吧?”
米白色头发的少年因为两人离得太近,耳朵有些发红。
他不自觉的捏了捏耳朵,心中只想着这样的称呼方式未免太犯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感觉从少年嘴中溢出的音节也很好听。
更遑论叫他的名字时。
像是初春时节的细雨,带着千丝百转的甜。
“鲑鱼。”
少年闷闷的应了一声,手又将领子往上拉了拉,挡住有些红的脸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