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缘朔刚下学就直奔丞相府,算算时间他宝贝应该正在完成昨日的课业吧?
然而还没走到温绒绒的小院子,他就看见自己宝贝和一个男的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聊得开心。
景缘朔气得心里咕噜咕噜直冒酸水,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死小子敢对他的宝贝下手。
全京城都知道温绒绒和他景缘朔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还有人不死心!
这一看更气了,这不是上辈子那个道貌岸然的楚沐阳,没记错的话上辈子这楚沐阳的下手对象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吗?怎么这辈子对着自己的宝贝伸手了?
楚家爱慕虚荣,楚沐阳更甚,只不过楚家的官职在京城的一众大佬面前根本不够看。
为了能够更好地搭上管家小姐,他特意把自己塑造成了那种清傲高洁的才子形象。
上辈子楚沐阳为了攀附权贵勾上了将军府的大小姐,甚至还想哄骗着将军府大小姐和自己未婚先孕,被大将军识破奸计打得鼻青脸肿。
还扔进了不为人知的地方,没过半月就染上病离世了。
“宝宝,这是谁呀?”景缘朔毫不顾忌地从身后环抱住坐在凳子上的温绒绒,以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势出现。
楚沐阳看见景缘朔就有些紧张,连忙站起身来打招呼:“景世子。”
温绒绒回答:“这位是楚沐阳楚公子,跟着父亲来跟爹爹商议朝政的,然后我就带着他来附近逛逛。”
“哦,不认识。”景缘朔丝毫没有理会楚沐阳的想法。
“宝贝今天的课业完成了吗?我要仔细检查检查。”景缘朔说着就想带着温绒绒离开。
“这位楚公子就自便吧,估计温伯伯他们也说得差不多了,就不送了。”
被带走好一会儿温绒绒才反应过来:“景哥哥为什么要把我带走?”
“笨蛋,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小子明摆了图谋不轨,就是想搭上你这个丞相府千金一举跨越阶级。”
“他同时还和好几位官家小姐暧昧不清,离这种男的远些,小心脏。”
温绒绒有些嫌恶,想到刚才跟楚沐阳坐在一个亭子里就不舒服:“咦,好恶心!”
“找男人就要找洁身自好有男德的,像这种爱慕虚荣逢场作戏,还脚踏多条船的看一眼都脏眼睛。”
温绒绒点点头:“懂了!找男人就要找像景哥哥这样的。”
“咳咳——你这么理解也没错。”景缘朔一时不防被温绒绒的话呛得咳了两下。
待将温绒绒送回小院儿,又检查完她的课业后,景缘朔准备离开。
哦,既然那个姓楚的不老实,那就让他这辈子赶紧上路吧。
写个密函,大将军送一份,礼部尚书一份,大理寺一份,太傅一份。楚沐阳上辈子勾搭的人挺多的,景缘朔只记得这几个,不过没关系,有这几个人已经够了。
第二天景缘朔还没来找温绒绒,温绒绒就已经上门了:“景哥哥!!昨天那个姓楚的居然还去找了兰蓝!”
“好气呀!他怎么这么坏!把他丢到边塞去种树!”温绒绒气急败坏想让景缘朔为自己出气。
“别急,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就能病逝了。”上辈子只有大将军一个人出手,这个过程自然就慢了许多。
这辈子好几个势力一起出手,不出意外的话,那姓楚的明天就得死了。没有哪家官吏会允许这些丑闻传出,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掉楚沐阳。
果不其然,第二天楚家公子病逝身亡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诶诶,听说了吗?那楚家公子病逝了!”
“嘘,这你可不知道了吧,那楚家公子是因为得了那种病!”
“啊?还有这事儿?”
“不然呢,不然这好好一人儿怎么突然就死了。我隔壁邻居的亲戚在楚宅当值,说那楚家公子死的时候身上衣衫不整的,肯定是被人······”
景缘朔和温绒绒一同上街采买,就听见了街坊茶楼的传言。
温绒绒带着崇拜地看向景缘朔:“景哥哥算的好准!”
“景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又什么都会,现在还算卦算得这么准,你不会是天上的神仙吧!”
景缘朔被温绒绒的话逗笑:“那你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
“那景哥哥最擅长算什么?”
“我最擅长算姻缘。”
“那我就算算姻缘。”
景缘朔张口就来:“算出来了,以后你回有一位权势滔天又宠你的夫君,每天都吃喝玩乐睡到自然醒,想爹爹娘亲了出门左转就能回家。”
现在温绒绒的脑子倒是转得快了,出门左转就到家,不就是——景王府吗??
“出,出门左转就回家,那,那不就是——”温绒绒的话没说完,她不知道景缘朔只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景缘朔毫无任何波澜地看着温绒绒,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嗯哼。”
“哦,那我未来的夫君会比景哥哥还宠我吗?”
“嗯,会。”他会比现在更宠他的宝贝,倒不是现在有所保留不够宠爱,而是宠爱的方式不一样。
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同寻常,温绒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又是一年宫宴,皇上看中温家大小姐想为其指婚。
景缘朔知道这皇帝想的是什么,若是温绒绒愿意便给她和太子赐婚,若是温绒绒不愿则收为义女,待边疆战乱就送去和亲。
别看这老皇帝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九子夺嫡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心善的好人。这次他偏要抢先一步。
景缘朔站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宣誓主权:“我与温小姐青梅竹马,前日求父母上门为我求亲,只是拜帖和拜礼还未准备好。”
“故而没能走公道上的定亲,只不过——”
景缘朔与温丞相对视一眼,温丞相站起来:“只不过两家已经私下订好了婚约,还望陛下成全。”
两人的对话倒是让温绒绒满脸蒙圈,嗯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宴会散场后,温绒绒找到景缘朔:“景哥哥,你们刚刚说的那些是——”
“是真的,这也是我一直想说的话。此前一直念着你年幼,未曾向你表露心迹,这次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册。”
才不是,上册有很多种,但是他比较喜欢这个下册而已。不过之后的计划要先跟岳父大人报备一下了,那老皇帝的心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