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寒视线不由地落在了应玄明身上。
先前他只觉得应玄明有些花里胡哨,但此时他再看应玄明却只觉分外亲切,就如同金山银山一样格外顺眼!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应玄明看了过来。
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在盯着他看后,他没什么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玄明哥,看谁呢?”夏侯名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后,便冲应玄明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咦?那位姐姐长得真好看啊,怎么,你看上她了?待会儿要不要叫她同我们一起走啊?”
“谁?谁好看?”
泰忘连忙也凑着脑袋挤了过来。
见到他那张大宽脸,楼云寒一脸嫌弃地别过了头。
泰忘挠了挠脑袋:“那女人那是什么表情,这是针对谁啊?”
“……”
“一定是你吓到人家了!”夏侯名姝瞪了他一眼,“玄明哥好不容易对女子有兴趣,你可别坏了他的好事啊!”
“他不过就是看了一眼,哪里就有兴趣了?”泰忘说这话时视线时不时地瞟向应玄明。
应玄明看向他时他又连忙别过了头去。
东门羽上前一步将他推到身后,“让开,你挡着我视线了!”
“噢噢噢!”
泰忘连忙后退了些,不再关注楼云寒那边。
“你快看,看完赶紧把这阵法破了,上次去秘境咱们吃了大亏不说,什么也没捞着,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次说什么都要连本带利地补回来!”
“你倒是说得轻巧!”
东门羽盯着那阵纹眉头皱得老高,“这阵法看起来不止一种阵法,而是有至少两种阵法叠加的复合型阵法,其中有几道符纹我在古籍上看到过,据说乃是上古时期的大宗门内最常用的困敌阵纹。”
“这不很明显吗!”泰忘大大咧咧道:“这儿是上古宗门遗址,这阵法又在藏宝阁前面,肯定是拿来困敌的啊,你能不能说些有用的,比如这阵法该怎么破?”
“呵,你这么能说?那要不你来说?”
“……我们家又不是阵法世家,你不是阵法天才吗?你来!”
“那你太瞧得起我了,我无能为力!”
“怎么又无能为力?”
东门羽不再理他。
泰忘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唉!那要不然我们试试强攻呢?”
夏侯名姝闻言立马伸手扯住了泰忘的耳朵,“你又不长记性了是吧?忘了临行前泰伯伯是如何嘱咐你的了?这阵法才瞬杀了五人,你什么修为啊就敢去强攻?”
“嘶~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放手!”泰忘皱着脸挣扎,却不敢还手。
应玄明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东门羽视线落在他绷紧的手背上,转头对泰忘二人调笑道:“你们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听闻你们两家有意联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羽!你说什么呢!”夏侯名姝连忙松开手,气呼呼的跺了跺脚,红着脸背对向泰忘:“这家伙与我天生八字不合!我才不可能嫁给他呢!”
泰忘也连忙揉了揉自己火辣辣的耳朵,并偷偷朝东门羽挤眉弄眼。用口型示意:我还不稀罕呢!
东门羽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提此事,而看向了应玄明。
应玄明已经转过了身,视线落在远处的大阵上,目光有些发直。
他上前一步,凑过头,低声道:“怎么,难过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应玄明神色淡淡。
“哦,那好吧。”东门羽也看向那大阵,语气悠然:“其实你也知道吧?泰家和夏侯家这两年走得愈发近了,二位叔伯的意思明显是想要亲上加亲的。”
应玄明面不改色,手指却深深地扣进了掌心。
“两家的长辈都是疼爱小辈的,自然不会不顾他们自己的意愿。”
东门羽又道:“我看那两人也未必没有那个意思,两家的联合基本已是板上钉钉了,说起来你我都比他们要大上几岁,看到他们好事将近,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他说完转头定定地看着应玄明。
应玄明回头坦然的看着他:“世道将乱,我暂时没有那种心思,你若是着急也大可以让你爹帮你尽早相看,又何必羡慕别人?”
东门羽笑了笑,手中的折扇一甩,悠然地在胸口扇了扇:“我不急,我只是怕有人急。”
应玄明神色依旧不变,只道:“既然你也不急,那就赶紧想想如何破阵吧,泰忘说得对,我们这次不能再空手而归了。”
东门羽脸上笑容淡了些,“我同你说了这么多,你就只听进去了他随口的一句话是吧!”
应玄明不言,只是转过了头去。
泰忘忽然凑了上来,好奇地看向二人;“喂!你们俩背着我们在嘀咕什么呢”
“对呀!你们在说什么呢!”夏侯名姝也凑了过来,小声道:“是想到如何破解那阵法了吗?”
东门羽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此阵若是没有阵灵或许还可以试着强攻,但那紫煞食人藤明显与此阵有着紧密的关系,有它主动控制阵法,我们连靠近都做不到,又何谈破解?”
闻言,夏侯名姝叹了口气:“唉,若是楼大哥在就好了,他连仙人的阵法都能破,肯定也能破这个阵。”
闻言,泰忘仰着脖子四处张望了一遍,有些遗憾地摇头:“我还以为这次肯定会再遇到他们呢,现在看来他们怕是没有得到钥匙。”
夏侯名姝:“那真是太可惜了。”
东门羽却道:“这秘境这么大,他们未必没来,只是有他们在的话,这宝物必然是他们拿大头,我倒是觉得他们不在才好。”
“你这话说得!他不来我们连阵法都破不了,别说大头了,我们连口汤都喝不上,你到底会不会算账!”
“……”
楼云寒丝毫不知那边已经因为他们而吵了起来,也并不在意眼前的阵法,反倒是那紫煞食人藤上那张人脸令他们有些忌惮。
其他人因为叶书白的死也只敢远远地落在阵法外围,再没人敢贸然上前。
张冬昇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面孔后神态立刻变得悠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