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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牛车上的苏宁,可不知道覃阿婆还没到秋收呢,就已经开始盘算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让大儿给她捎带去城里的。

心里正想着来红旗公社的另一件事,去一队看看苏家的祖宅。

好说歹说才让赶车的覃柱点头答应,改道送自己去一大队。

“妹子,你确定你等的人在一队啊?”

“大柱哥你放心,真有,我会和他们一起回去。”

……

一队离二队不算太远,只是在大山的更里面,路也更崎岖越发不好走。

青山绿水,山里的空气很清晰,只交通不便劳动人们穷苦,也没有人有这么些心思欣赏大自然的风光。

在爬过几个陡坡后,远远便看见一块块盘绕在山头的成片梯田。

“从这口子进去,沿着小路一直走就能到大队上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柱子哥!”

覃柱不放心地挥着鞭子离开,心底惴惴不安,没将人送去镇上也不知道大丰叔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站在路边的苏宁看着渐渐远去的牛车,转身走进小路。

小路一边开满了黄白两色的金银花,扑鼻而来的香气,让她忽略了脚下的泥泞。

田边的黄泥埂上正站着交谈的三人,看着慢慢走来的苏宁,除了大队长另两人都是一脸意外。

“苏宁,你这是唱的哪出?”

傅家明可不记得她有说过还会来一队啊,早知道跟他们一块不好么。

“那边的事办完了?这位是一大队的苏大队长。苏队长她也是我们纺织厂的同志,苏干事。”

为两人介绍完,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傅家明再次忽略了旁边的好哥们。

“说来也是巧啊,你们俩还是本家都姓苏呢,百年前不定是一家!”

“确实是一家。”

本是逗乐子的话,不想她接了这么句,给傅家明直接说懵圈了半响。

“女娃子你是?”

“我的外公是苏亭。”

“苏亭是你外公?”

平常总不苟言笑的苏青山,此时脸上的神色来回不断变换。

先是惊讶不敢置信,再到激动,满眼复杂地感叹道,“好啊,好…”

“你外公人呢?这次回来了吗?”

“我外公去世了,我替他回来看看。”

苏青山了然地点点头,说上关系,现在的一大队原来的苏家村,姓苏的大都出自同一个祖宗。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早出了五服,真论起来苏亭一支可是苏家嫡系的那支。

若说关系有多亲近那不至于,只是听他爷爷提起过,发展最好的嫡系曾有多风光辉煌。

至于他能知道苏亭,还是幼时见过意气风发的苏亭回到村里修建祠堂和祖宅,那难得的大阵仗至今想想还挺难忘。

“按辈分你该叫我声大爷。”

不论是不是外孙,既然姓苏那便是他们苏家的娃子,苏青山收拢思绪难得和蔼的说道,“你的外公是我族叔。”

“大爷。”

“嗳,嗳,你是叫宁宁?走,大爷带你去看看你们的祖宅。”

傅家明目瞪口呆地看着刚认完亲便相携着离开的两人,扭头对上旁边的燕北,像是再问:那我俩呢?大队长就把我们这么撂下了?!

“先跟上吧。”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燕北不紧不慢地迈开大长腿,跟在了苏宁两人的身后。

“唉等等,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

苏亭当时回乡修建祠堂和祖宅,是花废了番心思的,从选址到用料都很讲究。

苏家祖宅远离村里的宅基地,修建在大雁山脚,青砖灰瓦横梁都是百年的好木,这么多年过去看着依然气派,是属于村里的独一份。

五间正房东西两个厢房,前院后院相差不大各打上了口井。

周围的院墙垒了两人高,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从远看整个屋子就像隐入了青山中般。

因为少有人迹,墙角边屋檐下的台阶上都长着青绿的苔藓。

虽然是第一次来祖宅,苏宁看着它却没有陌生感,相反很是亲切熟悉。

因为这和京市老宅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宁娃子,看完了待会就上大爷家去,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刚才指的去大爷家的路还记得吧?”

“记得,大爷我一会儿就去。”

“好,等回去让你哥姐几个来帮你一起收拾,咱不急哈!”

苏青山背着手拿着烟杆子,笑着说完回头才看见两颗一动不动的人形‘大蘑菇’。

一脸慈爱秒变严肃的苏大队长:个西皮的,he老子一跳!

“那个燕同志,傅干事我们边走边接着说?”

同样很有眼色的两人,瞥见她那满脸的悲恸哀伤,没有异议地点头。

这种时候当然得让人独处得好。

话密又多的傅家明都识趣的自动消了音,默不吭声地跟着苏大队长身后离开。

……

等人都走远,山脚边也不见其他人影,苏宁深吸了口气用力推开紧合着的大门。

所有的门都没有上锁,屋里也是空空荡荡的连个简单的家具都没有。

想来苏亭也知道,常年没有人在这守着,免得总有那么些个偷鸡摸狗的来寻摸,干脆一目了然,什么也不放。

将门再一一关上,苏宁拿手挥了挥鼻子间的飞灰,绕着道来到外面的墙角边。

果然,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划痕印记。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只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将这座地底下的密室搬空,全部收进了桃源空间的山洞中。

甚至都没有一一去察看红木箱里面的东西,只知道这里的红木箱数量是之前老宅的两倍。

这些都是苏家祖辈为后人留下的财富,不论在何时何地可以立足的根本。

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在其中再增加些自己积攒的,一同再传给后辈子孙。

从屋里走出密室的苏宁又返回到外面的墙边,沿着整个院子来回走上好几圈,直到每处都留下新的痕迹没有突出那一个地方才放心地离开。

“苏宁!”

去往村里必经路的大槐树下,傅家明与燕北一站一坐地不知在那等了多久。

直看到她的身影,傅家明吐掉嘴里的茅草根,立马站起身朝着她挥了挥手。

“你怎么在这?”

像是专门等着她一样。

“这不是担心你么,山脚边都没什么人,万一从山上跑出个大家伙你怎么办?”

食指撩拨了下额角的碎发,傅家明粲然一笑,“不要太感动哦,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那,不客气?”

“有没有人说过,你适合讲冷笑话。”

“有,你。”

无奈地耸耸肩,傅家明被她直接怼到闭音。

“咳~快走吧,大队长还在家等着我们。”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在前方,燕北默默地跟在身后。

这种从头到尾被人直接忽略的体验,让他有些微微的不自在,又有些莫名的新奇。

‘苏宁。’

张嘴无声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眼底泛起细细的涟漪,微小到他自己都来不及感知。

……

“都来啦,饭菜都准备好了,赶紧进屋!”

瞧着一前一后地三人,苏青山敲了敲烟锅子,边说边起身领着他们进了堂屋。

屋内大大小小十来口人,在三人进来的瞬间视线聚拢。

“老婆子,这就是亭族叔家的宁宁。”

“大娘好。”

“嗳,好好,多漂亮的女娃子,快坐,坐下再说!”

苏青山的老伴儿刘娟笑着招呼道,“还有燕同志,傅干事你俩也别客气都坐都坐。”

简单地认了圈叫了人,苏宁三人才各自入座。

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吃完,时间已然不早,天边的月牙都露出了头。

苏青山坳不过坚持要走的三人,只得让大孙子套好牛车,送他们去镇上的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