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许老爷子不敢多想地瞧着乔应淮,扣桌子逼问。
“你先跟我好好说说,怎么认识这个徐娅的?你们家三口子又对她做了什么?”
以他对之前自己查过的那些女孩的了解,基本都受到了他女儿一家的二次检查。
确认过不是,和他们家没有关系之后,他们才放心!
如今好不容易轮到一个他实际上没查但她们又不放心去查过的一个女孩子了。
她被他们查完,也就被干掉了,死的不明不白……
这是不是间接代表,她和他们家有很大的关系?
徐娅大概率,实际上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他们敢……
他们竟然敢这么对待他的孙女儿,那可是邦呈两口子生命唯一的延续啊……
许老爷子肃着脸的模样还挺吓人,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乔应淮吓得抖了三抖,颤声说,“啊这……不是您在饭桌上说她像舅舅的吗?妈妈背地一查,还真的就巧了中了!”
“邦~”
对面传来一声闷响。
是红眼的许老爷子,忍无可忍踹翻拐杖,掉地毯上的声音。
“董事长您没事吧,需不要我给您拿速效救心丸?”董叔见状,立即凑上来问。
他又震惊又失望又不敢相信,有人能把自己做的坏事说得这么轻巧?
他们这么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董事长的孙女,竟然默不作声地就做了她。
根本连知会一声老人家都不肯都不愿意,连个谈判交易的机会都不给,做尽做绝!
这样的人眼里只有金钱利益,哪还有一丝人伦人情啊?
畜生都不如……
怎么说也是亲侄女,大小姐她竟然也心狠手辣下得去手?
董事长这么些年对她的宽容和忍耐真是喂了狗!
“外公,这事情跟我关系不大……”
乔应淮自知今天躲不过,便将能说的事情说了些。
顺带着,他还讲了讲徐娅的业内风评和她一意孤行得罪了很多资本。
“她在这个圈子混,偏偏又不同流合污,迂腐得很,这本来就是犯人家的大忌,恐怕我们不出手,也迟早有人要搞她!挡人财路,与杀人父母无异……”
乔应淮在这件事情上,除了没事干参与了点,其实没做多少很出格的事情。
他为自己狡辩,狡辩得坦坦荡荡,毫无心理压力。
“外公,虽然我们俩身处两个不同的资本阵营,但我从来都没有对她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她的死也跟我没有关系。”
“你妈也叫跟你没关系?”
许老爷子万万没想到人模狗样的乔应淮能随口说出这样的话,随随便便谈论别人的生死。
生命在他眼里,连屁都不是!就连她是他表妹,都不能撼动他一点……
再者,死同他没关系,那别的东西就跟他没关系了吗?
真没有想法和其他心思,他那么大老远跑去参与干什么?
他们家可都是无利不起早!
“逆女啊!我真是该死,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无法无天,冷血无情的人!你也是!禽兽不如!”
急血攻心,许老爷子他气得站起身来,准备去找乔应淮老娘再问问事情的经过!
结果他人还没站起来,突然就眼一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萨娅不知道。
许家和乔家因为她。
被搅得天翻地覆,这一夜兵荒马乱,不得安生。
第二天早上,她便和果儿一起坐上了回阿拉木图的班机,心情既期待又胆怯。
还是近凌晨。
才到达家门口!
盛渊渟还没睡,满脸笑意地披着外套出来给她们开门。
“我爸我妈和我妹都睡了吗?”萨娅看到他的脸,就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她只走了几天而已,但这段时间,事件频发。
反转也一个接着一个,一转眼就连连上帝视角都给她们转了个轮回。
“都睡了。”盛渊渟压着声音,帮她拿行李箱。
他忍不住告诉她个惊天好消息,“爸妈知道你要带小伙伴回来支援工作,特意去家具城买了张大床,我之前住的小床挪到卡莎房间,留给你的小伙伴睡!”
“麻烦姐夫和叔叔阿姨啦!”果儿听到因为她才有了这番变动,忙上前客套。
盛渊渟却毫无这个想法,他颇为直接地点评果儿的到来。
“那没有,要不是你来,我也还不知要忍耐煎熬多久呢……”
他得感谢她的打扰才是!
“啊?什么意思?”
果儿闻言有点懵,什么忍耐,什么煎熬……
萨娅却是听出了头绪,把乐得嘴巴合不拢的盛渊渟往一边拉,皱眉问他。
“你的意思是她跟我妹睡,我从今以后跟你睡是吗?”
“昂。”盛渊渟点头!
一整天他都因为这事高兴,越临近萨娅回家,他就越激动得睡不着,肾上腺素飙升。
盛渊渟看萨娅一副吃屎憋屈的表情,又觉得他俩的悲欢,还真是并不相通!
他强压住喜悦,揶揄萨娅,“那不然你去跟爸爸妈妈睡?”
萨娅:“……”
常年单身的狗男人不能乍有女人,盛渊渟这种高高在上惯了的人也一样!
萨娅跟着他回房间,才发现,这哪还是之前爸妈分配给他的杂物间啊?
之前那么多天,都看他一直在将就,懒得收拾。
这两天得到准消息,给他老婆跟他一起睡了。
他立马就停下手头所有的工作,没日没夜的打扫收拾。
好不容易,才在萨娅真正到家之前,将房间格局改了,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房子的先天条件已经没救,但盛渊渟绝壁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把房间来了个大换样!
萨娅进去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东西都被规整收拾得很好。
杂物满满当当地堆放在,靠近卡莎房间的墙壁那一隅。
盛渊渟用他的画画角和萨娅的工作桌,在杂物外面做了道分割线,最里面最私密的位置,盛渊渟安排上了他们的大床。
盛渊渟堆放杂物的思路逆常人,萨娅看见也就问了出来。
“干嘛不把杂物和床掉下位置?现在这样有违人体动线。”
“哟,你还知道人体动线呢?”盛渊渟对萨娅知道这样的专业术语还蛮意外的。
他也没怎么把萨娅当外人,神情别扭地说了一句。
“我们俩的床离卡莎的房间太近,不安全……”
萨娅初时还没反应过来,“不安全?为什么不安全?”
“你说呢?”盛渊渟还装着正经,目光灼灼地看萨娅。
萨娅就是再蠢,也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了!这老色胚!
她人还没回来,他就想着跟她制造那种动静,这还是人吗?
斯文败类,滑稽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