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行没有固定的目的地,就是在街上都是随意走。
走着走着,他手往兜里探,想拿出烟来一根,突然发现,烟忘记带出来,落酒店里了。
前面离他二十米,正好有一家烟酒行,他也不急着,按他走路的速度到那个烟酒行。
老板是个男的,六十多岁的样子,正在整理店内的杂货,应该是刚开门营业没多久。
“老板,给我来包烟。”风与行对着正忙着的老板喊一声。
“要什么牌子的?”店老板说话时候,也没有特别看向风与行,很随意回答。
“来包华子吧,要软包的!”风与行回应店老板。
“65元”店老板把烟递给风与行。
风与行随手把烟放在收银台上,当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正在付钱给店老板的时候,突然,一声音响了起来。
“老板,这包烟我拿了!”
一个头发半黄半白,二十二三岁这样的年轻人,嘴巴跟手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
风与行在换钱包时候,放在收银台那包华子被他拿在手里,转身就离开这个烟酒行。
风与行看到这个半黄半白头发的年轻人如此眼中无人,一下子来火了。
虽然,他还没有付店老板的钱,烟还在店里范围,这包烟还不属于他的,但这流氓的行为,已激怒了他。
他转身准备追时,被店老板一把抓住了。
“算了,别跟这土匪计较,我重新给你一包!”店老板说话时脸色并没有变化,似乎是见怪不怪。
“老板,他拿走烟还没给钱呢?”风与行看着店老板,不解地说道。
“呵呵。。。你看看街对面那边!”店老板说话时眼看着街的对面那边,“一帮土匪而已!”
他的语气无奈、愤怒,还有无限的失望。
风与行转头随着店老板的目光方向看去。
眼前这一幕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
方才抢走那包烟的那个半黄半白头发的青年人,正要跟两个分享他抢去的那包烟。
而那两个人竟然是警察,旁边还停放着警用摩托车,可以确认,这两个人不是假冒警察。
“老板,这种情况经常有吗?”风与行边打开店老板重新给他的那包华子烟,边问道。
“经常!街上的东西,不仅是烟,别的东西他们喜欢,都是他们家的!”店老板无奈地说道,“方才你要是追他拿回那包烟,那两个戴帽子的会抓你去,给你好好松筋骨的!”
“这事没有管?没有向市政府、省政府反馈?”风与行不解地继续问道。
“呵呵。。。你也看到了,人家警匪一家亲~”店老板不屑地说道,“小哥,你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如果那个人到你所说的地方去反映,第二天立马就有人砸你的店铺,让你连生意都做不下去!”
“对了,老板,方才抢烟那个半黄半白毛的人是什么人,如此无法无天?”
风与行点着了烟,边吹着烟雾边说道。
“是天阳京集团旗下的一个赌场马仔,狂得很,得罪他们的,没一个有好下场,除非你找到有点背景的人替你说情,但是得花钱消灾!”
店老板说着摇头、摆了摆手。
“赌场?这么明目张胆?政府允许开的?”
风与行先前听过妻子苏慕非提过,他只是证实一下。
“跟公开没啥区别,有上面的人来查,自有内部人把消息告诉他们,那天就不营业就完了!
况且,他有在天阳京大酒店的地下室开赌场,把门一关上,那个领导会注意到;
就算注意到,也不会管这小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得利啊!”
店老板说得很随意,说话语速都不带卡的,证明,这事在京州市是个公开的秘密。
风与行又跟店老板聊了一会,不过,有人过来买东西,不想打扰店老板,便离开了烟酒行。
下午。
风与行目标是市信访局。
信访局办公大楼很是高大,气派,说差挂上个国际两个字了。
办公大楼都这么气派了,信访局服务大厅不上档次,那是个丢人的事,风与行进里面一瞅,果然,两个字来形容:豪华。
信访局大厅显得很空荡荡的,服务办事窗口总共六个,也都有人上班,但大多数都是嗑瓜子,聊天。
有两三个在聚精会神对着电脑,风与行心中才冒起一点安慰的时候,他傻眼了,都在电脑上玩游戏。
他到这里是上班时间开始,还没什么老百性过来办事,他是这么想的。
这一点,他的猜测还是有点根据的,不一会,来了五个人,带头那个的打扮比较官方化,掖下还夹着个公文包,看样子应该是村干部之类的。
“吴冠章村长,你又来了!”办事服务窗口其中一个女的,一看着领头那个村长,就先喊话了。
“吕大美女,我们不来不行啊!我们村既然被规划到了,我们也认了;
可给我们安置的地方,不是当初规划局规划的地方,都跟你们反映很多次了,上面有什么回复了没有?”
村长吴冠章挺着急的样子。
“哦!上面还没有给答复,你们再找规划局协商一下呗!”
办事窗口的办事员吕方霞对吴冠章说道。
“不知道去多少次了,刚开始的时候,一推二拖,后来又说他们也做不了主;现在我们一去,人都跑,我们面都见不着啊!”
村长吴冠章一脸苦逼地说道。
“可是,你来我们这里,我们也解决不了你们村这个问题啊!”吕方霞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吕大美女,你再替我们反映一下,不然,村子里的人可闹事了,到时候可就失控了!”村长吴冠章继续恳求道。
“解决不了就是解决不了,你说再多,还是解决不了!”吕方霞越发不耐烦了。
村长吴冠章和办事窗口的办事员扯了好一会,无奈只能带着一同来的四个村民离开了。
“唉!真是一群白领啊!”
风与行心中有火,但他这时候,还没有履新,也不想这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