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巢名坚打来电话,让风与行更是惊喜。
这是风与行跟他商量好的,也是他的投名状。
他告诉风与行,燕城来人了。
他没有见到燕城的来人,但风与行知道,来人十有八九是风传奇。
风与行终于叹了口气,喃喃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把这家伙给引到元西了!”
这一晚上,洲西市更不平静,他们蹲在市财政局门口的探子,传出去的消息。
经过确认,那三家已经接到市政府下达的处罚通知书的公司,并未如预期般按时缴纳罚款。
这无疑给吃瓜群众传达一个消息:明天将会有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即将上演。
毕竟,这种事情并不常见,而且涉及到如此重大的问题。于是乎,每个人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火焰,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收场。
吃瓜的群众,都抱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期待着明天的到来,似乎觉得这场戏越热闹越好。
这一晚,最繁忙的,就数市财政局长方仁,他连吃个饭都不安生。
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打电话来的,都是询问这三个公司有没有如期缴纳处罚金的事。
他不想要家里接那么多电话,又不能关手机,吃完晚饭后,干脆溜到欧良昌那里喝茶去。
“怎么不打声招呼,跑到我这儿喝茶来了!”欧良昌笑着问道。
“欧老,您别说了,我从下班到现在,一直都有人给我打电话!烦透了!”
方仁摆着苦瓜脸,边说话边挤出点笑容。
“怎么‘生意’这么好了?”
欧良昌边给方仁倒茶边说道。
“诶!就是打听被市政府下达处罚通知的那三个公司,今天有没有如期缴纳处罚金的事,烦不胜烦!”
方仁苦着脸说道。
“过了今晚,也就安静了!没想到啊,洲西市的老百姓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还真的让人意外!”
欧良昌笑着说道,他也是同情方仁的苦。
“欧老,您看这事会大到什么程度呢?”
方仁对于大佬级别的斗争,他还真没有欧良昌有见识,他只能请教。
“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好,不过,这事搞不好,还真的出大事,毕竟,这三家公司都跟燕城的大势力家族有关!”
欧良昌也没有能给方仁一个明确的回答。
欧良昌下不了定论,这是很正常的,就算当时人市长风与行,也不判断不出来。
3月2号。
众人拭目以待的日子。
晨曦的阳光,总是带着一份神秘与庄严的使命。
它是大自然中最神奇的使者之一,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带来新的希望和活力。
今天,那光芒仍旧携带着凉爽的春风,普照大地,但也似乎有些不同。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就像是昨晚并未得到充分休息,或是某种力量的储备不足;
眼睛有点犯困似的,没有露出它那明媚的眼睛。
但凡是远元绿化、风云建材、洲西名建筑三个公司附近的茶馆的茶座,昨天就被人预订完;
没有预订到有人,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这三家公司闲逛着;
这一切,就是想看这三个公司被市政府查封的情景,准确地说,是被市长风与行查封的那一幕。
风与行在办公室,不紧不慢地看了昨天一些公文,喝了几杯茶。
他看了一下时间,喃喃道:“10点,可以行动了!有没有效果,就看‘今朝’了!”
他把秘书戈古叫了进来,交代戈古给工商局打电话,警察局则是他亲自打电话给牟敏暮。
风与行选择亲自查封的公司,就是风云建材公司。
之所以亲自且第一个查封这家公司,是因为,经他派人调查:
这风云建材公司,是下达处罚通知的三家公司中,产能最大、挣钱最多,而且是燕城风家独资设建的一家公司。
他也相信,风传奇如在元西,那一定会在这家公司里面等着他的到来。
10点30分,众人拭目以待的事,终于上演了,因为,风与行已经到了风云建材公司大门。
有一个人悄悄跟在后面,也没有去露脸,而是躲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偷偷地看着。
他就是市委书记宦统敏。
工商局和警察局的人都已先一步到这里,警察也是牟敏暮亲自带队的,而且人数还不少,基本上是整个市警局的人了。
风与行下车,缓缓地走到众人面前,说道:“把里面的人赶出来,查封!”
谁的话他们听到这一指令,可能会迟疑一下,但风与行的话,他们就没有半点犹豫,话一落地,就直接冲进风云公司里。
不一会,风云建材公司的人,全部都被强制赶出来。
被赶出来的人,并不慌张,连走路都是伸伸手弯弯腰。
民警们也很文明,在被赶出来的人群后面,有两个人比较悠然;
看起来比风与行年纪大个三四岁的人,嘴里叼着烟,走路眼睛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没把在场的人放眼里;
在他的左前方的那个年轻人,年龄跟风与行差不多,神情比较严肃,走路步伐稳健。
风与行一瞅着这两个人,心中就有数了;
从走路的姿势,他判断,如果这两个人是燕城来的,那叼烟这个人,必定是风传奇无疑。
牟敏暮站在风与行左前方半米的地方,这是正常、也是比较理想的站位;
因为,他是警察局长,风与行是市长,他站前面一点,是为了防止突发事件,及时能对风与行进行保护。
这两个人愰愰悠悠地走到风与行和牟敏暮面前。
叼烟的年轻人并没有看风与行,而是盯着牟敏暮,说道:
“你们无故地想封我的公司,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我不知道,我只是执行上级命令!还有,你是谁?”
牟敏暮毕竟是上了点年纪的人,在处理这事上,他也是比较谨慎的,就算是市与行的命令。
他没有见过风传奇,当然不认识,不敢确定方才说意义重大的人是谁;
此时,他对于面前的人,也是判断得出,此人身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