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行来元西时间,也就两三个月,但以众多元西的干部对风与行的观察,总结起来,就是遇事不会忍,也不会讲什么‘人情多元政治’,直接就是开干,还是干到彻底的那种。
接下来的聊天,没有再触及即将到来的‘风暴’话题。他们两个没什么主题,他们谈论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无论原因是什么,他们都选择了东拉西扯,让时间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流逝。
元西省政府。
副省长令步同在办公室里闷闷不乐,烟是一根一根地抽着,他的办公室里都成了仙境,云雾袅袅。
他前些日子,给燕城的风传奇打电话,可迟迟不见风传奇有什么针对风与行的一丝动作,让他无比失望。
他猛吸着手中的烟,喉咙被烟气呛得‘咳咳。。。’地响着。
就在此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慢悠悠地抓起话筒,没好气地说道:“喂,那位!”
他的声音是那么生硬、索然无味。
“步同省长,我是易谷荣!”电话传来洲西副市长易谷荣的声音。
“哦!谷荣同志啊,什么事?”令步同的声音还是那么索然无味。
“步同省长,听说春江县洲西名建筑和远元绿化两个公司全部人都往洲西市来,还拉着横幅,向市政会讨春江县的债来了,人数不少啊!”
易谷荣说话的声音很是绵长,调子很怪异。
“哦!这是真的吗?”令步同来精神了,心道,“风少终于出手了吗?”
“是真的,我向春江县一些同志核对过!”易谷荣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应该快到咱们洲西市了!”
“春江县委书记朱豪,没有命令警察阻拦?”令步同进一步核对。
“那也得他的指令有人听才行啊!就算他发出指令,也未必能拦得住,人数可有两三百人,算是相对庞大的数字,春江县那点警力,能顶什么用?
除非他们敢开枪,但以朱豪的秉性,他敢这么下令吗?就算他敢,但也得有人听他命令才行啊!”
易谷荣得意洋洋地说道。
“嗯!静观其变吧!要是来自春江县的公司闹事的人到的话,你给我发个信息,通知我一下!”
令步同心里很是高兴,不过,他不可能表现出来。
“步同省长,我需要做点什么吗?”易谷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别掺和,你又不是市长,也不是分管财政部门的副市长,看戏就成,当然,有机会,可以适当加点戏份!”
令步同语调绵长,透露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气质’。
“得嘞!”易谷荣声音显得很是愉悦。
结束了和易俗荣的通话后,令步同心情也舒畅起来,他打开办公室的窗口,让冷风吹进来,把办公室里面弥漫的烟雾,随风而散。
“这风少出手,虽然简单粗暴点,但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式,我是不是该给风与行这小子加点戏份啊!”
令步同心里盘算着。
“嗯!别人不高兴,不就是我展示松弛感的时候吗?”
“这才符合我,此情此刻此景的气度嘛!就这么着,出去串个门,算是回报风少了、送风与行一个加长版的剧本!”
令步同想了个所以然,悠哉悠哉地离开了办公室。
省长黄华民,是他的首选。
“省长,您好啊!过来蹭点茶,您不见外吧!”
令步同的声音,犹如黄莺,咬字清晰,语速很有节奏感。
“哟!步同同志,请坐!给步同省长沏茶。”
省长黄华民从办公椅子上,脸带笑容站了起来,也坐到沙发上。
黄华民是上了年纪的人,从政几十年,经历沧桑、是一个四平八稳的地方大员,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喜怒挂脸上。
黄华民先是喝口茶,点上一根烟,分一根给令步同,看着他,说着:
“步同同志,看你的表情,今天心情不错嘛!”
作为省级大佬,当然不会相信,一个副省长,会无聊到他这儿来蹭茶。
“省长,人嘛!总不能总挂着一副被人欠几百万的‘相片’吧!是不是!”令步同说话显得很是特别,
“这天气有点冷,不过,搞不好,一会热起来!唉,这天气,跟人的人动态差不多,多变!没有规律可循啊!”
他的话,虽然古里古怪,但省长黄华民也能看出其中端倪来。
他看着令步同这反常的行为举止,笑着说道:“看来,你收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啊!说来听听呗!”
他知道,令步同就是要等他这句话,也是令步同来他这里的目的。
“省长啊!方才我收到消息,春江县政府,欠洲西名建筑和远元绿化两个公司的工程款,好些年头,还没有还完,好像还差一半吧!
还听说,人家现在资金有点紧张,多次向春江县政府讨款无果,忍不了,直接冲到咱们省城来了!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令步同说得很是轻松,好像把他这个警察厅长的身份给忘记了似的。
“哦!那这事还不小,与行同志知道这事了吗?”
省长黄华民也没有表现很是着急的样子。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地方的事,咱们作为省干部,这种事,也不好插手,遭人诟病,那就不好了!”
令步同一副级别不同、工作性质有别的模样。
他方才,看到令步同的语气,以及神情,心里很是鄙视。
“这两个公司,到洲西市政府讨债的人,多吗?”黄华民不咸不淡地问道。
“听说人挺多的,有一两百人吧!”令步同装作很随意的样子,
“要不要,调点人手,替他防一防,省会城市出了这么大的事,没点动用,好像也说不过去啊!”
“这个就没必要了,洲西市的事,让与行同志自己解决,他是市长,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那还当什么市长!”
黄华民淡然处之,笑了笑说道。
他知道,令步同没那好心,过来也就是让自己也跟着他一起看风与行的笑话而已。
他的话,明里是在骂风与行,暗里就是让令步同别掺和;可是,心情大好的令步同一下子没有细品省长黄华民的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