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堂
“爹爹,爹爹~”
璇玑的人还没有到,声音已经传入大殿了。
殿内众人都看到褚掌门神情突然放松,后又装作严肃的样子,忍俊不禁。
璇玑进殿后,跑到褚磊面前转了个圈,“爹爹,你看看,我都好了。”
褚磊在确认璇玑完全康复后,道:“璇玑,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便收拾东西去旭阳峰,跟随你昊辰师兄修炼吧。”
“啊,现在就要去啊?”
璇玑还想着多玩几日再去呢?
“你昊辰师兄愿意教导你就不错了,你还有怨言?你看看你自己的修为,若是高一些,岂能轻易被乌童打落水中啊?”
璇玑听到这里,也知道是自己让爹爹担心了,“爹爹放心,我会好好修炼的,以后保护你们,还有保护少阳。”
“昊辰师兄,我愿意去旭阳峰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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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泽宫
司凤跪在大殿上,为掉落面具之事请罪。
副宫主元朗质问道:“禹司凤,你乃是离泽宫的首徒,以后的少宫主,宫主的继承人,不但没有严守宫规,为众弟子表率,反而在外露出真容,致使离泽宫的秘密有暴露的可能性,你可知该当何罪啊? ”
“入十三戒受罚,弟子甘愿领罪。”
“知道就好,那便收了他的首徒令牌,即刻打入十三戒炼狱之中。”
两侧弟子刚想上前将司凤押走,却听见上首的宫主道:“慢着!”
“司凤乃是初犯宫规,而且此事并非出自司凤的本意。相信副宫主也看清楚了司凤面具掉落的经过,此事乃是意外无疑。惩戒之事,还需商议。”
“我记得前两年,本座闭关修炼时,司凤侍奉在左右可谓是尽心尽力,本座还没有嘉奖。正好,功过相抵,赏罚嘛?就都免了吧?”
宫主此言一出,先不说暗戳戳搞事的元朗了,其他四位长老都不同意。
“宫主,这两件事不可同日而语啊!”
“是啊,宫主,我离泽宫弟子只要是在外露出真容,都要打入十三戒受罚,此乃祖宗规矩,不可改。”
“宫主,两位长老说的对,这赏罚岂能混为一谈。更何况,他禹司凤的行为是把我离泽宫所有人置于危险之中。至于他服侍宫主尽心尽力则是他的本分,当不得奖赏。”
“没错,我也认为禹司凤不仅要罚,而且要重罚。否则人人有样学样,置我离泽宫的宫规于无物,怕是有损宫主威信啊!”
元朗见四位长老都没有放过禹司凤的想法,自然是满意极了。
他火上浇油地说道:“哎,四位长老说什么呢?这禹司凤可是宫主爱徒,身份自然不一样,这......有些许的徇私,也是正常的嘛!各位长老也要理解宫主嘛!”
宫主本来便不想惩罚司凤,便道:“怎么?你们是觉得司凤侍奉本座的功劳太小,还是觉得我这个宫主可有可无啊,连为本座护法都不能算作是功劳了吗?”
元朗见用人多势众的方法不好使后,便迅速改口道:“不敢,为宫主护法自然是大功劳了,可他禹司凤可不仅仅是只犯了掉落面具、露出真容这一项宫规啊。宫主不知道吗?他和那几个少阳弟子走得那叫一个近啊,比跟我们离泽宫弟子走得近多了。”
“禹司凤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还和那些个修仙弟子亲近,他这是想做什么?他不会真以为人与妖可以和平共处吧?”
“还有,他可是为了少阳的褚璇玑放弃了簪花大会的魁首啊,难道对外人动情,还不能让宫主动手惩罚禹司凤吗?”
其实,元朗也不知道司凤为何退赛,可不妨碍他胡乱猜测啊,只要自己的口才好,不怕禹司凤没有罪名。
要说最了解宫主的还得是副宫主元朗,元朗胡说的一个理由便正中宫主的死穴上,宫主能容忍司凤犯下的任何错,就是不能容忍他动了感情,因为他自己就深受感情之苦,所以他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走自己的老路,求而不得,痛苦一生。
宫主本来就怀疑司凤退赛有别的原因,这会儿,巧了,元朗提供了一个原因,宫主越想越觉得元朗说得对。
突然,宫主出手鞭打司凤,想要让司凤认错。
可司凤根本不知道错从何来,无从认起啊!
可笑的是,司凤的沉默不语,在四位长老眼里就是司凤知错不改,固执己见的证明。
“宫主,必须严惩司凤,将他打入十三戒中。”四位长老一齐说道。
“够了,司凤乃是我离泽宫难得一见的天才。而十三戒,众所周知,没有人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难道你们要毁了本座的继承人吗?”
四位长老与宫主争论不休,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最后,只好先把禹司凤押入大牢,日后再议。
大牢中,司凤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和人 感叹着:“我和这牢房还真有缘分,不过嘛,十三戒炼狱倒是可以闯一闯,在那里修炼事半功倍,我可不能放过。计都,你说是不是啊?”
“忘了你还在沉睡了,不过计都,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司凤离开少阳后,便时常与罗喉计都聊天,虽然没有回应,司凤还是乐此不疲的继续自言自语,同时也把称呼从“罗喉计都”换成了更显亲近的“计都”!
这时,司凤隔壁牢房的柳意欢听见动静,抬头一看,“这不是小凤凰吗?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我还等着你给我带酒呢?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啊,凭你的资质,离泽宫的那些人舍得把你关进来?还有你师父不是最疼你了吗?他也同意?”
司凤不想柳大哥误会父亲,“跟师父没关系,是我不慎在外掉落面具,露出真容,这才……”
谁知,柳意欢一听见“面具”两个字,顿时炸了毛,“呵!又是面具,这离泽宫整天就知道面具,难道仅凭一张面具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柳意欢一阵儿气愤过后,才想起司凤的不对劲儿,“你不是最重视规矩了吗?怎么把面具摘了?是自己掉的,还是别人摘的?”
司凤看着柳意欢那满是八卦的双眼,无奈道:“柳大哥,别脑补了,是意外,我在簪花大会上意外掉的。”
柳意欢还以为小凤凰出去一次,遇到自己真爱后,摘下面具,然后被迫分离呢?结果,就这......
“没意思!没意思啊!”
司凤虽然不知道柳意欢脑补了些什么,但看他现在知道真相后失落的神情,就知道绝对没想好事。
为了避免柳意欢天马行空的幻想,司凤强调着:“柳大哥,我只是去参加簪花大会的,仅此而已。”
柳意欢摆了摆手,背过身去,“哎!知道了!知道了!我还以为你能拐一个媳妇儿回来呢?”
其实,柳意欢的猜想硬说是对,也能算作对。只是中间出了些差错,司凤没有拐媳妇儿回离泽宫,他是把自己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