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七点钟,整个江滨市灯火璀璨,但同时天气炎热无比,所有商铺空调外机都发出“呜呜”噪音。
沈木和萧若舞按照事先约定,来到一家叫君来的饭店。
这家饭店不大,但环境却极好,人在其中没有闹市的喧嚣,身心不自觉就放松下来。
“今天请吃饭的是个雅人啊,竟然能选择这么好的地方!”
沈木进入店内后,目光一扫,就赞了一句。
萧若舞道:“只是不知道是谁?能让李局亲自出面约饭局。”
二人走到柜台前,向服务员说了包厢地址,服务员立即引领他们去了包厢。
在服务员推开包厢瞬间,沈木二人朝里一瞧,都不禁一怔。
包厢里只有三个人,除了李东来外,还有一名四十多岁的大胖子,大胖子梳着二分头,整个人看着像是做小生意的市侩商人。
而最后一个人却是一名老者,老者穿着寒酸,看着十分拘谨和不自然,脸上还带着一丝惶急。
沈木和萧若舞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雅人”啊!
李东来见沈木二人进来,就道:“沈木,你们来了。”
那个大胖子和老者一听,双双站起身,同时打量着沈木和萧若舞。
“是沈警官和萧大吧?多谢二位赏脸。”
大胖子十分客气的招呼道。
而老者却站在那里却讷讷无言,神态看着十分窘迫。
“大家都坐着说话。”李东来让众人坐下后,又为双方介绍道:“这二位就是我们市局的办案能手沈木和萧若舞。”
说着,他又为沈木二人介绍对方道:“这位是京海大律师闻听钧,这位是他的当事人,姓赵。”
沈木二人一听大胖子是闻听钧,都是一怔。
闻听钧人他们不认识,但这个名字他们却听说过,他在京海甚至国内都是名声响亮的大律师。
只是二人没想到对方长这副模样。
至于闻听钧的当事人——那名赵姓老者,他们就更加不认识了。
“闻律师,您好!”二人客气的招呼了一句。
“今天能请江滨市二位神探到来,我闻某人三生有幸呀!”闻听钧对沈木二人言语间十分客气,甚至带有恭维。
沈木二人摇头谦虚了几句。
现场短暂安静了一下,李东来就道:“老闻,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有事就说吧,沈木和萧若舞不是外人。”
闻听钧立即对沈木二人欠了欠身体,然后指着那名姓赵的老者道:“他叫赵福来,这件事还得从他儿子杀人藏匿尸体说起……”
赵福来一听,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随着闻听钧叙说,沈木和萧若舞这才明白赵福来儿子杀人经过。
原来赵福来的儿子在京海市打工,平日做贩卖卤菜的生意,可就在不久前,他却突然杀了同租一间房的另外一个租客。
据闻听钧详细说明,赵福来的儿子和那名租客往日没有纠葛,甚至二人关系还尚可。
但他儿子却突然将其杀了,而且还将那名租客的尸体藏于家中冰柜中。
此事之所以东窗事发,是赵福来儿子每晚都用抽水马桶冲刷东西,且一冲就是连续几个小时。
楼下邻居因为这个噪音受不了,就报了警,告赵福来儿子扰民。
警察上门后,看到赵福来儿子神态紧张,就感觉不对劲,一番搜查,惊骇发现其家冰柜里竟然藏着尸体。
而此时尸体身体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
警察立即当场审讯赵福来儿子,他儿子当时就招供了,说被杀害的是和他住一起的租客,至于另外一大半尸体,他都打碎用马桶冲掉了。
这案子在京海市影响十分恶劣,警方侦查完毕马上就移送了检察院,检察院随即提起了公诉。
闻听钧说到这,拿起桌上毛巾擦了一把脸上汗水。
包厢内冷气很足,但闻听钧因为过于肥胖,仍旧大汗淋漓,他只得不时擦汗。
旁边赵福来已经泪流满面,他一个劲的道:“我儿子不会杀人的,他是无辜的……!”
沈木和萧若舞眉头都是微微一锁。
根据闻听钧叙说,这案子有确凿证据,赵福来儿子又交待出人是他杀害的,想翻案恐怕很难。
“审判结果出来了吗?”萧若舞问道。
闻听钧点点头:“一审判决死刑,立即执行。不过我们最近准备上诉。”
沈木和萧若舞以及李东来都微微摇头,案子证据确凿,即使上诉,二审也没有成功的几率。
萧若舞沉吟道:“这起案子如果发生在江滨市,我们能接手继续侦查,但发生在京海市,又是证据确凿的案子,即使你们认为他是无辜的,但……”
她意思众人都听得明白,他们是江滨市警察,总不能跑到京海市说这起案子凶手爸爸说他儿子是无辜的,要重新侦查吧!
闻听钧忙道:“我们不是让二位去京海市侦查这起案子。”
“哦?”萧若舞和沈木都是一怔,案子发生在京海市,不去京海市,那找自己二人过来做什么?
闻听钧和赵福来对视了一眼,闻听钧就道:“最近赵福来的孙子发生了状况,他孙子曾经有两次差点被车子撞到,甚至还有人跟踪他们。”
沈木眉头一挑:“是发生在你们提起上诉后?”
闻听钧对沈木的机警十分佩服,点点头道:“是,赵福来甚至受到暗示,如果再继续上诉,他孙子命保不住。”
“有人在警告你们,让你们不要上诉?”沈木又问道。
闻听钧点点头:“我认为是这样!”
萧若舞想了想,就问道:“确定不是意外和误解?”
李东来这时道:“他孙子遭遇两次车祸和跟踪一事,我已经让事故中队和派出所查了,但没有结果,对方手脚很利落,丝毫证据没有留下。”
“至于是不是真的意外,这个需要你们查!”
沈木和萧若舞又对视一眼,沈木就问道:“赵老儿子杀人动机是什么?”
赵福来儿子杀人案虽然有确凿证据,但如果杀人动机不明显,说不定案子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