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龙帝视为易宸之流?”君澜闻沈清云此言,不禁哑然失笑。
他道:“夕芜虽性情张扬,却绝不会行弑妻杀嗣之举。”
夕芜,昔年龙族少主,今朝龙帝之尊名。
“原来如此。”
经君澜一提,沈清云亦觉自己念头稍显阴暗,然而,她绝不承认谬误!
然则,君澜此语耐人寻味!
何谓“视龙帝如易宸”?
易宸为天帝,夕芜则为龙帝,夕芜不为杀妻弃子之事,易宸岂能为之?
这不啻侧面证实易宸之手染女上神血!
但显然,这只是君澜一时失言。沈清云心虽疑惑重重,此刻却不发一问。
真相早晚大白,当下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她续问:“那龙蛋结局如何?”
君澜收敛笑容,缓缓摇头:“夕芜与那母龙之事,当年颇为轰动,吾辈后来方知,她是白龙族首领之女。”
沈清云暗自颔首,此乃真正的龙姬。
“其后,夕芜与龙姬之事亦沸沸扬扬,我并未过多关注,只略知一二,终是未能结缘。”
沈清云:“……那子嗣呢?”
君澜答:“或是分离,一龙双卵,公允至极。”
沈清云:“……”
公正乎?荒谬矣!
言多却非她欲闻。
沈清云面色不觉转寒,“你与夕芜交好,难道他从未提及子女之事?”
见她面沉似水,君澜知其真怒。
他轻笑数声,牵过沈清云之手轻柔搓揉,道:“既是友人,我又怎忍揭其伤疤。”
夕芜与龙姬之事,仙魔二界无人不晓,连妖界亦引为谈资。
彼时,君澜与夕芜交情尚浅,上神身份使其无意于此,待日后熟络,却已不便询问,仅能旁敲侧击,将零散信息串起,方有今日之完整叙事,说与沈清云。
经此解释,沈清云自知方才过激,但仍追问:“夕芜所持双卵何色?他本应属金龙吧?”
若原型为金龙,必不愿同源血脉流离失所,沈清云之想不无道理。
她对此龙卵执念颇深,皆因小金?
君澜洞察其心,却笑而不语,因他深知沈清云那废龙之真正身份,时未至,不可言。“然也,金色龙卵确在夕芜手中,想已成长为杰出之龙裔尊主,不久或将继位。”
龙裔尊主……
三字深深烙于沈清云心,念及小金现今之貌,似难承此重名……
罢了,龙裔尊主便龙裔尊主吧。
沈清云心中长叹,许是自己过分敏感。
毕竟金龙众多,她不可妄论一龙即小金。
然其亦好奇,小金前世何以大逆不道,竟沦落为蛇?
君澜见沈清云不再纠缠此事,心中暗松。
今日言多必失……
龙族话题既毕,二人静默片刻。
君澜不觉贴近沈清云,缓缓伸出臂膀,轻拥她入怀。
见她未拒,他心中窃喜。
未及片刻,沈清云忽坐起,直视于他。
四目交接,君澜心跳骤增。
沈清云见其紧张,眼底闪过狡黠笑意,狭长凤眸添了几分旖旎风情。
纤手绕上君澜颈项,耳畔轻语:“我新学了几式,要不要一试?”
君澜原甚欣喜,毕竟多日未与沈清云亲昵。
二人皆成人,相拥低语,心无杂念,难矣。
然沈清云之言,却如冷水浇头。
他强抑情绪,不愿面露不悦,语调却不由转寒:“清儿,汝曾答应我。”
“我虽承诺,然……”沈清云打断他,环颈之手用力,上身一仰,顿时两人几近贴合。
此举大胆,君澜恐其失衡,忙稳住其腰,此举反助其更进一步。
她此刻高于君澜,揽颈低头,耳语:“汝何故执着虚无?我观之又何妨?我既触不及,彼亦不见我,且能有所学,譬如……如此。”
言毕,轻吻君澜耳畔。
“尚有其余,可愿尝试?”
沈清云声音本清脆,常以无表情示人,言辞淡漠。此刻,她刻意压低音量,添了几分磁性,更显诱人。
言罢,她松开环绕之手,身体后仰,意欲窥其反应。
果不其然,君澜面色泛红。
她轻笑两声,抚上君澜脸颊,“汝平日总装作不染尘埃,实则……”
话未尽,却被热烈怀抱淹没,随之而来,是同样炽烈的吻……
一吻毕,二人皆微喘。
额抵额,待气息平复,沈清云再度挑逗:“仍未答复,是否?”
君澜未答,以行动诠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