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
该隐迟迟睁开了眼睛。
许意晚闭着眼趴在他胸口。
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遍是点点吻痕,齿痕······暧昧的痕迹全是他留下的。
他自然是有能力将这些痕迹都尽数消除,但是……他轻轻抚了抚那后颈上点染的红,血瞳略微闪动。
外头送来了凉风。
他把被子往上扯了点,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迷迷糊糊抬眸,就瞧见他完美的下颌线,然后张牙咬了口。
他轻笑,“怎么了?”
还能怎么,她浑身上下就没劲。
她愤愤道:“腰酸!”
“那我给你揉揉。”
他把手放在她腰上,不重不轻地揉,手上的温度也很高,倒真是舒缓了许多。
许意晚都忍不住哼了两声。
只是,这让他又起了心思。
他喉结动了动,反手将她往上提了些。
该隐埋在她脖颈间,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他再度重重地吮吸,将原本的红痕覆盖,更显艳丽糜色。
许意晚伸手去捏他的脸,“我饿了!”
怎么尽想着勾引她?
她的睡衣都被他扯开了些……
他亲了亲她的鼻子,“那我给你弄点甜的东西吃?”
“嗯嗯。”
她把被子一卷,滚到了旁边。
“去吧去吧。”
她可受不住折腾了。
——
为了避免该隐在那张床上又生出别的心思,她吃完东西就没回床上躺着。
虽然腰很酸,但要是真回去躺着,说不定他又会找借口让她腰更酸了。
“所以我们来玩西洋棋吧,输的人贴纸条怎么样?”
“不躺着吗?”该隐瞧了眼她的腰。
“不躺,我想玩这个,你陪我玩。”她飞快晃了晃脑袋。
好吧……该隐觉得可惜,索性坐她身旁,抬手替她揉腰,且随着他的动作,腰的酸胀感逐渐消失。
她果然机智。许意晚自己给自己点了赞。
“我不会,你教我。”他道。
真好,她笑得更灿烂了,“我一定好好教你,你先坐过去。”
哪有下棋坐在对手旁边的?
而且她现在腰一点也不酸了,用不着他悄悄占便宜了。
该隐:“就这样吧。”
许意晚:“不好,哪有下棋坐对手旁边的?”
他这是借机占便宜。
该隐:“那我们到床上下棋吧,床也软些。”
许意晚马上乖了,“不了,还是在这下吧。”
“这样挺方便教你下棋的。”
可恶啊!
等她酝酿酝酿,再重振妻纲!
怎么跟没吃过肉似的……额、好像是哦。
毕竟是活了长久岁月的血族啊。
“你这个棋子我吃了嘿嘿。”
她就仗着他不懂欺负他,谁让他的手还不安分地乱动来着。
她这个“老师”也当得不太合格,吃掉“学生”的棋子才告诉他为什么。
美其名曰,实践领悟。
该隐的脸上成功被她贴了五六张纸条,风景煞是好看,她看一眼都要憋不住笑的。
然后,他厉害的天赋就开始展现了。
无论学什么都很快,就算是她这么不靠谱的教法,他也能成为高手。
她节节败退,他步步紧逼。
最终光荣落败。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拿起旁边的小纸条,认命地闭上眼睛。
唉,贴了纸条她就有一点点不漂亮了。
眉间是柔软的感觉。
该隐起身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
“这样就好。”
许意晚立马睁大了眼睛,“不是,这和我说的不一样。”
“一样,”该隐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输了贴纸条,你输了被我亲。”
她还想再争辩几句,奈何抬眼就瞧见他是撩着纸条来亲她的。
说实话,画面有点好笑。
她扑哧一笑。
一时竟未直接反驳。
这棋,也就接着下了。
该隐也没太过,偶尔会输几场,让她狠狠贴了纸条。
不过,这感觉没意思了!她愤愤吃下他的棋子。
“我输了。”该隐把纸条放到她手里。
她把纸条拍上去,越想越气,他这明明就是在演她。
他分明是故意输的,每一步都在他掌握当中。
他这见鬼的天赋啊!
该隐又把棋摆好,“再来?”
……她都不知道被亲了多少下了,虽然他脸上的纸条也很多。
大概是她面上露出不满,他缓缓道:“不如我们的赌约换一换。”
“若你输了,我就往你脸上贴纸条,若我输了,你就亲我一口。”
许意晚:“……”
这怎么想都是她亏啊……
她看了眼棋盘,“不如这样吧,如果这把我输了,那就就罚我不能被你抱着睡了,如果你输了,那就罚你睡回隔壁去。”
“好,话不多说,开始。”她飞快动了棋子,趁着该隐还未反应过来时。
该隐神情复杂,看着棋盘,没动作。
“这个赌……”
她立马打断他的话,“棋已经开始了,赌约成立。”
该隐:“……”他并没有应和。
她扬起下巴,就是耍无赖。
“动棋呀。”
该隐:“……”
此时蔷薇城堡外,却是有了动静。
该隐侧过头去,瞳中闪过疑惑。
许意晚也跟着看过去,呃,好吧,她瞧不见。
“怎么了?”
该不会是他故意搞出来的声响,借此躲过这棋局吧?
“碧瑞斯。”他道。
“?”
该隐虽然有些奇怪碧瑞斯此时过来这里寻他,但他还是让门口的蔷薇放行了。
碧瑞斯也迅速往花园这边来。
只是,到场时,碧瑞斯完全傻住了。
这是谁?我在哪?梦里吗?
呃……许意晚看着自己的杰作也有些不好意思,飞快上手把纸条拿开,露出了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庞。
看起来依旧是尊贵无比,只是刚刚经历了那般模样,怎么瞧都有些想笑。她抿了抿唇,极力压制。
嗯,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不过,这手下看起来完全傻了哇。
该隐瞥了碧瑞斯一眼,“说话。”
他完全不在意刚刚被瞧见,或者说他内心还有点小得意,毕竟这是她亲自给他贴上的,足以显现他们的亲密。
“我、我,有事要,要说,”碧瑞斯大脑已经处于混乱状态,完全不知道如何输出信息,语言表述得乱七八糟的。
“西畔河、那那边,人很多,呃我,我们……”
碧瑞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该隐:“加一百年。”
碧瑞斯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