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然你把我也一起带走?”花朝朝咬牙道。
还变分身,变他个大头鬼哦!
易穆不知道花朝朝心里在想什么,听到她这话,顿时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抬起了头,满是期待地问道:“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吗?”花朝朝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
易穆的眼神瞬间又黯淡下去,耷拉着眼皮,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似的,这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心软。
一定是他这张脸太软萌了。
花朝朝抬手一划,易穆的脸瞬间就恢复了原样。
……还是很可爱。
冷硬的脸覆上一层可怜的神色,简直不要太反差萌。
花朝朝不禁感叹,要是她手下那些垃圾都能像易穆那么可爱,她以前也不至于整天肃着个脸,因为看到他们就烦。
花朝朝双手捧起易穆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然后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乖,我会去看你的。”
易穆听了这话,心里这才没那么难过。
“一天几次?”他问道。
“嗯?”
“一天来看我几次?”
“两天一次。”
“一天两次。”
“三天一次。”
“一天三次。”
花朝朝:???
怎么还越说越过分了?
“别得寸进尺啊,最多一天一次。”
“成交。”易穆见好就收。
花朝朝:……
好啊,竟然学会套路她了。
果然是男色误人啊。
……
翌日。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可付澜却依旧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黎清池没想到付澜真的那么心狠,完全不顾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
不过这也让他确认了一件事。
付澜迟迟不现身,恰恰说明他在筹谋着某件大事,宁愿放弃自己儿子也要完成的大事。
黎清池并不认为付澜是因为胆小才不敢露面,毕竟他有胆量假死欺骗世家,怎么可能没胆子出来救儿子?
所以黎清池坚信,付澜一定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
关于付澜死遁的做法,明显挑战了世家的权威,其他世家也很关注这件事情。
时隔五天,三位族长再次登门黎家,商讨应对之策。
当然了,身为付澜的儿子,纪羡臣也一并出现在大堂上。
纪羡臣被人带过来后,朝着四位族长微微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随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任由齐、宋两家的族长打量着自己。
宋孤维看了看纪羡臣完好无损的四肢,扭头看向黎清池,手指着纪羡臣疑问道:“这传言不实啊,不是说他已经断手断脚了?这看着明明一点伤都没受啊。”
“演的一场戏罢了,玄主并不知情付澜假死一事,何必为难他。”黎清池面色平静回道,心里却在想:你以为我不想来真的,可他都已经服软了,如果再动真格未免显得我不是人了。
“他居然不知情?”宋孤维诧异道,又转回头看向纪羡臣,“真的假的,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戴着面具的纪羡臣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被问话时眼神里波澜不惊,只听他淡淡地说道:“确实不知,我也是在沉族长找我谈话后才知晓原来我父亲还活着。”
宋孤维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即转向沉令谈,“所以你认为付澜就是幕后之人?”
沉令谈一脸沉静:“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有如此算计。”
“付澜很聪明吗?”宋孤维回忆着往昔,“我怎么没觉得,挺温顺的一个人啊。”
宋孤维记忆中的付澜,除了那次突然请辞玄洲主之位,违逆了世家的意思之外,平时不过就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或许正是他的伪装,让我们都放松了警惕。”
沉令谈不否认宋孤维所说,要不是世家接连出事,他也不会想到付澜竟是一个心机如此深沉之人。
“等等,你们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幕后之人?付澜除了假死,还做了什么?”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的齐蔓插嘴问道。
原本坐着不动声色的纪羡臣身子不由自主地坐直了几分,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知道付澜到底对世家做了什么。
而黎清池则因为之前和沉令谈聊过这些了,所以此刻没有任何意外之情。
“哦,齐蔓你还不知道,就是我们怀疑有人算计了岑渊、婻意还有古屠他们三人,设计将他们仨分开。他们在同一年出事,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你信古屠会杀了婻意?”
宋孤维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满脸都是不相信的样子,“他们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我们能不清楚?要他们自相残杀,那可比登天还难。所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这一切,令谈觉得这个人是付澜。”
说到这里,他还不忘感慨一番:“那几年,他们三人可是玄洲最风光无限的组合了,如今却……唉,造化弄人呐。”
纪羡臣听完宋孤维说的,整个人彻底愣住。
惊颤的瞳孔和微微颤抖的双手,无不显示出他的恐惧。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父亲做的,肯定是他们猜错了,不是他父亲,不是……
纪羡臣在心中拼命否认,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一系列阴谋的幕后黑手。
可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以后要怎么面对花曦、易穆和仇叔。
难道仇叔就是因为知道了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所以才一直躲着他?
纪羡臣越想,脸色就越惨白,幸好他戴着面具,才没被发现异常。
“要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年确实有些不平静。”齐蔓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但是令谈,你说是付澜做的,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总不能光凭猜测就下定论。”
沉令谈闻言沉默了,他没有证据。
宋孤维见状,好心替他回答齐蔓:“猜错就错了呗,付澜他敢耍我们,就算不是他做的这些事,他也非死不可,至于那个幕后黑手,等付澜死后我们再找就是了。”
齐蔓听了觉得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便也没再纠结证据的事了,转而说道:“那就先说现下,付澜藏着不肯露面,各位可有什么法子能把他逼出来?”
用他亲儿子要挟这法子已经试过了,没用。
这时的纪羡臣仍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连他们在讨论如何逼付澜现身都没怎么听进去。
直到齐蔓喊了他一声,纪羡臣才恍惚回过神,发现四位族长正在看着自己,“什么?”
“你态度不认真啊,居然在这种时候走神。”宋孤维质问道,脸上满是不满,“你这很让我怀疑你和付澜其实是一伙的。”
“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纪羡臣解释道。
宋孤维:“想事?想什么事?”
“在想……我父亲会藏在哪里。”纪羡臣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宋孤维挑眉,“那你可是想到了?”
纪羡臣微微低下头,一副有点愧疚的样子,“没有,我与父亲并不亲近,我不了解他。”
宋孤维冷笑一声:“呵,也没打算指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