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规则怪谈:人类这么难杀吗 > 第262章 似乎‘他’所有灿烂的时刻,最终都要用孤独来偿还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62章 似乎‘他’所有灿烂的时刻,最终都要用孤独来偿还

就如同龙傲国说的,龚凡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只做自己就够了。

这群总统们,一个个看着老布去当舔狗,没舔好反而被踹了一脚掩面而去,他们更老实了。

老布的宗教信仰很浓重,他是他们之中最会舔的人,如果老布都搞不定龚凡,他们就更没有必要凑上去舔。

这下好了。

原本还想试着讨好龚凡,把人给圈楞到自己国家的总统们,彻底蔫吧了。

没办法了。

他们只能变成龙国小弟,卑躬屈膝的求保护了。

“是他啊.......”

夜冥看着布伦桑离开的背影,那一手戒指他记得很清楚。

这人给的食物很少,什么宗教信仰的规矩多得要死。

那一世的龚凡清醒过几次,都是他饿的不行了,叫姬无影帮忙掏鸟蛋,其中一次正好被这人给看到了。

没想到这人还活着呢。

很少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不是没有。

夜冥想了想。

罪魂鼎好像最多只会在同一个世界里,出现2次,这种情况他看到过几次。

所以蓝星这个世界。

还会出现新的罪魂?

还是龚凡身边的人?

算了这不重要。

夜冥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干活,不管是谁都跟他没关系,眼下的副本任务最重要。

这一世的罪魂鼎太好说话了,他必须在这一世多出来待待,里面待腻了。

角落里的艾克,正在跟翔国总统说话,不过基兰·拉夫却没怎么听。

他只是随便敷衍着点头,眼神却始终盯着那个疯疯癫癫的青年。

他满脑子都在想另一件事。

龚凡发疯的样子好像有点眼熟。

像30年前制造暴乱的邪教教主。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踹飞糟老头子后,龚凡混沌的意识,又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那个老头子看他的眼神,真的很熟悉。

现实的冲击,和他以为是虚假的画面重叠后,让本就混沌的神志彻底陷入了混乱状态。

龚凡几乎是承受不住的靠在了傀儡上,半天都不能动弹。

他甩了甩头,疯疯癫癫的大脑,想要清醒的理智,和无法承受后的逃避。

各种痛苦、煎熬、恨不得去死的折磨,各种各样的痛苦感受还在脑子里一遍遍冲刷。

那些无法承受,承受不了的情绪,反复拉扯着他的灵魂,把他的意识撕成了无数的碎片,又碾成了粉末。

哪怕躯壳留下的意识少得可怜,几乎是整个陷入了休眠的状态。

可龚凡还是被迫承受着一切,他像是身体坏掉了,灵魂破了个大洞,身体出现了裂缝。

他看到了很多画面,看到了很多人,但是他没有一点参与感。

他好像在看一场没有结局的电影,电影里有形形色色的演员,但没有一个与他有关。

他都不认识。

他看到有人在心疼他,爱着他,欺负他,伤害他,折磨他,杀了他。

他看到他在折磨别人,保护别人,伤害别人,欺负别人,爱着别人,心疼别人,杀了别人。

那些伤口,钻进了无数陌生人的人生。

那些需要用一生去品味,才能明白的酸甜苦辣咸,一股脑的钻进了他的灵魂里。

它们带来了快乐幸福,痛苦悲伤的感受,又在生命的尽头,全都化作了空寂的死亡。

各种快乐的,幸福痛苦,折磨和死亡,从这些缝隙里一点一点摧毁着他的意识。

他清楚的看到,每一个死亡结束后,又是另一个开始。

短暂地沉寂,似乎只是眨眼之间,接下来又是各种各样的画面。

可一次又一次席卷的画面,始终无法冲刷掉孤独感。

那些画面,只留下了不断累积的,无边无言的孤寂。

似乎‘他’所有灿烂的时刻,最终都要用孤独来偿还。

向死而生,向生而死。

生来痛苦,死后孤寂。

不断重复。

无法形容的感受,哪怕是痴傻的龚凡,也承受不住了。

他的身体在颤抖,一双黝黑的眸子,涌动着深不见底,宛如古井无波的死寂。

跨越肉体可承受范围的繁杂情绪,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把他卷入其中。

滴答。

滴答。

放弃反抗的傀儡,慢慢把跟主人血肉气息相同的龚凡,当成了主人余江。

原本安静的傀儡,在看到手臂上掉落的一串串晶莹水珠后,愣愣的抬起了头。

它看到。

人类,在哭。

咔嚓嚓。

怀里的傀儡动了,它抬起了木质的手臂,圈住了龚凡的身体。

咔嚓嚓。

接着一个又一个傀儡走了过来,把中间的人类团团围住,它们用身体给人类筑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港湾。

它们久久未动。

傀儡被设定过一个程序,当看到主人在哭的时候,它们要抱住主人,把他保护起来。

这边的异常情况,也引起了夜冥等人的注意。

“小凡?”

随后,夜冥也来了。

他放下了工具,扒开了傀儡,摸了摸龚凡的额头,入手一片冰冷濡糯。

全是汗水。

仔细感受了一下,夜冥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感觉到罪魂鼎在颤动,不是那种疼痛的颤动,是崩溃到承受不了。

“他怎么样?”

地狱犬又出来了,他在罪魂鼎里躺尸呢,可罪魂鼎嗡嗡嗡的颤动,那条裂缝还不断涌动着古朴的气息。

状态很不稳定。

他询问夜冥,也夜冥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摇了摇头。

罪魂鼎的情况,他们能根据龚凡的行为分析出来。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龚凡自己知道。

“卡巴卡巴?”

屁花从艾丽娅身上下来,快速爬到了龚凡的身上,用大花瓣蹭了蹭龚凡的脑袋。

“......?”

哒哒龟用头顶了顶龚凡的小腿,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这边的情况,其他人也发现了。

“小凡哥哥......好喝好喝!”

王淑芬看到小凡犯病了,她抱着Nb钙走了过来,推了推龚凡的手臂。

每次小凡哥哥不舒服,吃点东西就会好的。

“小凡啊,我就说你喊过他爸爸,他看了视频都不信!待会你再叫他一声怎么样?”

卢志也看到龚凡的状态不对,拉着谭宇就过来了。

他不知道龚凡怎么了,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凡啊,有什么事想不开,就不想了。”

谭宇担忧的看着龚凡,完全没理卢志的话,作为精神科的主任,他知道小凡犯病了。

可他也知道,龚凡的情况特殊,或许那些病症,从来都不是他们以为的精神疾病。

而是。

他承受了一些常人无法承受的东西。

谭宇看着龚凡擦掉了眼泪,又蹲在地上无意识的啃指甲,他深深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看龚凡的直播回放,每次看完都会忍不住的叹气。

小凡跟尼基塔在一起的时候,饭量就会变得很大,吃进嘴里的东西也乱七八糟的。

这曾是他们诊断出来,焦虑症伴随的异食癖。

小凡跟池无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跟王淑芬相处的感觉,诱哄着老人多宠溺自己。

这曾是他们诊断出妄想症。

他跟姬无影还有夜冥在一起的时候,暴力指数直线上升,杀人的手法越来越熟练。

这曾是他们诊断出,暴怒症的暴力行径。

他跟他们,每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都在一次次告诉所有人。

他不是精神分裂,他真的认识那些不可能存在的人。

龚凡从来都不是精神病。

但无论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谭宇都搞清楚了一件事。

他就是个没有觉醒自我意识的孩子。

在搞不懂复杂的人生,到底有什么目标和方向时。

又在无意识中受到了这群人的影响,从小到大,又无意识下模仿他人的一些行为。

他似乎只能通过别人,找到属于他的痕迹。

清醒后的龚凡,似乎与从前没有太大的不同。

可不同,本身就是很大的问题。

人的精神状态正常后,想的是好好生活,做喜欢的事,让人生变得更有意义。

可龚凡从来除了吃,没有任何兴趣。

小凡清醒后,给他的感觉更直观了。

他就像是一个深知自己没有未来,连结局都无法奢求的人,早早就接受了平淡或是平庸的一生。

又似乎无聊了很久,想在蜉蝣般枯燥的生活中,找到有趣一些的自己。

“好孩子,吃吃喝喝,也是人生大事。”

谭宇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看了一眼那群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拉着卢志和王淑芬重新坐到了饭桌前。

从龚凡越来越强大开始,他就跟他们不同了。

他不是个普通人。

他从来都不普通。

那些让孩子哭的,无论是什么,他们都没办法替他承受。

而他们这几个老家伙能做的,就是吃吃喝喝平安到老,让孩子看到他们好好地,比什么都强。

不添麻烦不添乱,就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可想归想,看到小凡,看到儿子难受的掉眼泪,他心里跟针扎一样,难受的视线都模糊了。

这孩子,除了因为食物,可从来没哭过,这得多疼多难受啊。

“呜呜呜.....”

没忍住,谭宇到底是劝解自己失败了,他就是觉得自己没用。

孩子在副本里受伤他进不去,孩子搬家了他都留不住。

现在孩子难受的哭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敢问。

“老谭,你他娘的酒水走岔路了!?”

卢志看到他那副‘我儿子难受,我没办法替他难受’的表情,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可嘴里吐槽着谭宇,他自己的眼里也泛着泪花。

老了老了。

什么用处都没了。

龚凡的身体素质已经超出了人类范围,他清楚地听到了老人说的话,也听到了老痰盂在哭。

他一双黝黑的眸子,在死寂和平淡中反复跳跃,最终所有难言的痛苦被压在了心底。

还可以。

其实也就还可以。

不至于疼的要死。

真的。

“尼基塔,我们谈谈。”

龚凡放下了嘴里的手,突然恢复清醒的他,垂着头站起身走到了尼基塔身边。

他的语气很平静,一如他的表情。

“......好。”

尼基塔一直都在看着这边,但是他始终没办法像之前那样过来关心龚凡。

因为昨天晚上他又做了噩梦。

甚至今天醒来后,他清楚地记住了一个画面。

他的尸体面前,就是龚凡这张脸,满嘴都是他的血肉,鲜红刺目。

不过再怎么心里担忧又如何害怕。

可看到小孩恢复了正常,他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这样没事吧?”

地狱犬一张狼脸皱了起来,他能感觉到龚凡的状态,跟之前每次都不一样。

“不清楚......对了,你看到池无了吗。”

夜冥盯着那群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又有点技痒了。

地狱犬摇了摇头,随后他俩干脆看着龚凡和尼基塔那边,思考着罪魂鼎到底怎么了。

“小草儿.......如果我们都死了,你会为我哭,还是他?”

魔印淡漠的眸子,看着那边的龚凡,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特么都死了,还怎么哭??”

忻先是被这话一噎,接着嘴角僵硬的面皮,抽搐了好几下。

无人看到的高纬度空间里,罪魂鼎古朴的光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暗淡。

与此同时,另一层逐渐凝聚的虚影,就套在罪魂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