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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吧。”倾沐轻笑道,意图拂去尴尬之氛,对焦然然言道。

焦然然颔首,紧跟于倾沐之后,低头轻吮奶茶,心中暗自思量,似是刚才表演过度,使倾沐颇感不适,决心下次须谨慎行事。

二人正欲唤车之际,一乘轿车戛然止于道旁,车门开处,数人鱼贯而出,将她们团团包围,目光中满含恶意。

“靓靓师姐,如何是好?”焦然然拽了拽倾沐的衣襟,面上尽是惶恐。

“我们家主欲会二位,请随我们一行。”那领头之人对着倾沐言道。

倾沐眉头微蹙,紧握焦然然之手以示安慰,而后凛然视之:“尔家主何人?”

“到时候自知。”言罢,其伸手欲拉倾沐。

倾沐身形一闪,一脚踢向那人胸膛,那人踉跄退后,恼羞成怒之下,挥手示意部众上前。

倾沐并无惧色,只担忧身后之焦然然,只见她面露惊恐,被倾沐牵引之余,手脚并用,虽不如倾沐那般精准,却也使得众人不得近身。

未及盏茶时分,那群人已躺倒在地,动弹不得。倾沐踏住其中一人手腕,冷声问道:“说,何人指使?”

那人硬抗不语,倾沐不与其周旋,足尖一沉,那人手腕立断。

“再给尔一次机会,若再不说,便取尔项上人头。”倾沐冷言威胁。

“是……是孙公子……”那人终究抵挡不住,连忙招供。

倾沐眉头紧锁:“孙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孙宇是也。”

得到答案后,倾沐并未过多纠缠,携焦然然而去。

这群人非但未能擒得倾沐,自身反受其辱,皆面带惭色,问向首领:“我们就如此回返吗?”

“回吧,告知孙公子,路笙禾忽至,吾等未能得手。”

这边人散,另一队人马却又悄然跟随于倾沐之后。

焦然然紧紧跟随,眸中星光闪烁,对倾沐赞叹道:“靓靓师姐,你真是英姿飒爽,打斗之时帅气非凡,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否则我必倾心相许。”

倾沐闻赞而赧颜,道:“休要如此说,是他们太过逊色。”

焦然然摇头:“师姐过谦了,分明是师姐超凡脱俗,那些人哪是师姐敌手?我适才险些惊厥,若非师姐,我早已泣不成声。”

倾沐揽过她肩头,柔声道:“勿怕,往后我定护你周全。”

“真的吗?多谢靓靓师姐!”焦然然喜形于色,笑容甫展,却瞬息凝固,猛然推开倾沐。

倾沐未及反应,已被推开,一阵劲风自两人之间掠过。

转身观之,只见一男子面目狰狞,手持铁棍,若非焦然然反应敏捷,倾沐恐已遭其毒手。

“靓靓师姐,小心!”焦然然后知后觉地提醒道。

倾沐点头,目光所及,男子身后又添二人,显然有备而来,而她们身后亦有人合围,仇雠之局已显。

“倾沐,你平日里不可一世,看你今日如何威风?”那留须男子自拐角走出,阴沉目光锁定倾沐。

“原来是你。”倾沐冷笑,言道:“我还以为是谁如此卑鄙,只会行偷袭之事,原是你这无能之辈。”

留须男子面色一沉,看向倾沐的眼神愈发不善,冷笑道:“暂且让你嘴硬片刻,待会自有你哭之时。”

他逼近倾沐,目露凶光:“你若此刻跪地求饶,我或可考虑饶你不死。”

“求饶?”倾沐闻言,犹如闻及笑话,笑道:“怕是你的幻想更为快捷。”

留须男子笑容一僵:“你现下逞强,待会儿哭泣之时莫要后悔。”

话毕,他一挥手,那持铁棍者便朝倾沐扑来。此次倾沐早有防备,非但未避,反手接下铁棍,于那人惊讶之中,硬生生折断其铁棍,反手一挥,铁棍重重击在其肩,那人惨叫一声,旋即昏厥。

余者见状,心生退意,此女太过可怕,绝非常人。

留须男子见部众萌生退心,不满大喝:“何所畏惧?给我上,重创她,每人赏金加五万。”

焦然然掩嘴惊呼:“靓靓师姐,你之价值连城啊。”

倾沐无语。

财可通灵,方才尚且畏惧之辈,顿时勇气倍增,向倾沐攻来。倾沐以一敌多,铁棍所向披靡,众人相继倒地,或捧腹或抱腿,痛苦呻吟。

留须男子立于众人间,格格不入。

倾沐轻抚铁棍,缓缓走向留须男子,嘴角笑意愈浓。

“你想怎样?别过来!”留须男子心生畏惧,连连后退,此刻悔恨交加,早知此女如此恐怖,何必固执己见,非要出口恶气。

倾沐观其颤抖之膝,唇边尽是戏谑之意,缓步逼近,言道:“先前你不是让我向你下跪求饶吗?”

留须男子仓皇道:“我不过是玩笑之言,你,你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倾沐反问道,“你寻我晦气,还想让我下跪求饶,然后你要我放过你?”

留须男子硬着头皮道:“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得罪于你,求你高抬贵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倾沐冷哼:“还有下次?”

“没有,绝对没有下次!”

“这种事,已发生几次?”倾沐挑眉询问。

“只……”留须男子欲摇头否认,却因倾沐紧锁之眉,勉强承认:“往昔确有几次。”

倾沐讽笑道:“原是惯犯,怪不得如此嚣张,竟是有恃无恐。”

焦然然附和道:“实在太恶劣,得罪他就要挨揍,此人霸道至极。”

倾沐点头赞同:“作为正道之士,我等需代天行道。”

留须男子闻言慌乱:“你不是说会放过我吗?”

倾沐笑而不语:“我何时言及放过你?”

“你戏耍于我!”留须男子怒道。

倾沐从容应对:“我未承诺,何谈戏耍?”

留须男子欲发作,却瞥见倾沐手中铁棍,咽下口水,气势尽丧,嗫嚅道:“我,我听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我这就走。”

他欲转身逃遁,才迈出两步,便听倾沐言道:“站住,我准你离开了吗?”

留须男子顿足,回首望向倾沐,又瞅了瞅地上的同伙,一狠心,咬牙再奔,未及十步,小腿剧痛,他摔倒在地,面呈狼狈。

“哎哟,哎哟……”留须男子捂腿惨呼,抬头见倾沐缓步而至,面容尽是恐慌。

倾沐拾起地上铁棍,屈膝蹲下,直视留须男子,道:“跑啊,继续跑啊,为何不动了?”

留须男子哀怨地望着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留须男子既欲复仇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倾沐满意地笑了。

留须男子愈见倾沐笑颜,愈感懊悔,真是自讨苦吃,摄影棚中被教训还不够,竟又主动上门讨打。

“让我想想,如何令你后悔?”倾沐支颐,认真言道。

留须男子面色一僵,幽怨地望向倾沐,欲言又止,心中早已懊悔不已。

“我知错了,求你饶过我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留须男子悔悟之词连绵不绝,低头不知是真心悔改还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