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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笙禾的提醒,让倾沐恍然记起了呼吸的存在。

她轻咳一声,抚胸调息,气息渐平。

“路笙禾!”

倾沐气结,抓起身边的云锦枕,直朝路笙禾掷去。

此等无耻的登徒子,又趁机占她便宜!

路笙禾端坐不动,任凭枕头雨点般落下,非但不闪避,反而笑得愈发灿烂。

终究是倾沐先累了,愤愤地将枕头拍向路笙禾面庞:“休得嬉笑!”

她这一言,反倒是让路笙禾的笑声如泉涌般爆发。

“令汝勿笑,偏又大笑!怎可如此可恶!”

倾沐扯过被褥,覆于路笙禾身上,隔着被子捶打:“笑吧,笑吧!无耻之徒,登徒子也!”

路笙禾庞大的身躯被包裹在被中,非但不觉憋屈,反倒是欢欣鼓舞,捧腹大笑,声震屋宇。

倾沐气得几欲冒烟!

她跃下床榻,欲离去,手腕却被紧紧握住。

“歉意已至,吾不再笑。”路笙禾口虽致歉,眸中笑意却难以掩饰。

倾沐怒火中烧,猛地推开路笙禾。

“吾不愿与尔言语!”

她似孩童赌气,欲夺门而出。

路笙禾被轻轻一推,竟哎哟一声叫唤起来。

倾沐本欲不理,闻其声,终是不忍,退步问道:“何事?”

“痛矣,”路笙禾以手抚胸,状若西子捧心,柔弱无助地望向倾沐。

倾沐面色微沉,她分明未用力,怎会如此夸张。

见路笙禾蹙眉,她未多想,粗鲁地拉开路笙禾衣襟,天真问道:“无碍乎?”

指尖滑过路笙禾胸膛,察觉到细微颤动,倾沐猛然抬首,只见路笙禾笑得几近失态。

他竟在戏耍她!

“无赖!”倾沐怒极,推开路笙禾,欲离。

路笙禾忽而起身,自后环抱她,头埋于倾沐肩窝,柔声道:“歉意已深,勿怒。”

倾沐挣扎片刻,终是放弃,皱眉严词:“尔不可如此待我!”

路笙禾奇道:“何为不可?”

倾沐面泛红晕:“不可亲我,抱我,更不可同榻而眠!”

路笙禾应了一声,手却未松。

倾沐疑其不明:“吾言之凿凿,路笙禾,此行此举,不合仙家礼法。”

“何不合?吾觉甚合。”路笙禾懒洋洋答道。

倾沐羞怒交加,此人竟能如此淡然,她咬唇:“如此作为,易惹误会。”

“何误会?”路笙禾问。

“误会……误会我俩乃道侣!”倾沐道。

路笙禾啧声,不解:“难道非是?”

“非……你说何意!”倾沐惊诧。

他言“难道非是”?

难道?

非是?

倾沐心中反复咀嚼此言,每个字皆识,组合之下,却觉陌生。

“尔之意,我俩已是道侣?”倾沐问。

路笙禾凝视她绯红如霞的脸,嘴角微扬,“吾不轻吻他人,只吻道侣。”

他语气温柔,如春风拂耳。

倾沐心中涌起甜蜜,浓烈如纯蜜,甜得发腻。

然!

“何时我允做你道侣!”倾沐皱鼻,侧目瞪他。

路笙禾手痒,指尖轻触她鼻尖:“敢不允否?”

此言怎似威胁?

倾沐气极反笑,“吾何不敢?”

“那便扣你灵石!”路笙禾祭出杀手锏。

倾沐脸色一沉,此人实乃卑鄙。

不谈道侣便扣灵石,非人哉,乃犬也!

“尚未正式结缘,便扣我灵石,若真结缘,岂非理所当然不发灵石!”倾沐悲愤言。

路笙禾摩挲下巴,倾沐以为他心生愧疚,未料他竟是认真道:“言之有理,既为一体,何需灵石!”

听闻此言,人言乎?

“滚!”倾沐怒喝。

随着倾沐的怒吼,路笙禾被逐出门外。

房门砰然关闭,幸亏路笙禾反应敏捷,否则鼻梁难保。

望着无辜受累的门,路笙禾忍俊不禁,转身回房,沐浴更衣,迎接新的一日。

倾沐入浴室,一边刷牙一边咒骂路笙禾。

“无耻至极,追求我只是为了不发灵石,毫无诚意,哪有如此表白,全无浪漫可言!路笙禾,可恶至极!”

吐尽泡沫,正欲漱口,瞥见手背上针痕,愣怔片刻。

昨日发烧之事尚记忆犹新,迷糊中闻得马医师前来,亦知路笙禾照料一夜。

他身为贵公子,自身尚需人照拂,竟还照顾她整夜。

倾沐心中五味杂陈。

“但这并非不发灵石之由!”倾沐对着镜中泡沫满口的自己,愤然言道。

修仙不若金丹,若修仙无灵石可领,她宁愿孤身!

路笙禾沐浴更衣,上楼享用马洋送来的早膳,观时,已过一辰。

而楼上,倾沐房门紧闭,无外出之意。

她何时变得如此别扭?

路笙禾无奈上楼,敲响倾沐之门,倾沐知是他,佯装未闻,门已反锁,路笙禾岂能入?

她低估了路笙禾的厚颜,片刻之后,路笙禾以备用钥匙开门,见倾沐坐地玩手机,对她怒喝:“路笙禾!”

此人能否稍有廉耻,随意闯女子闺房!

路笙禾揉耳:“声若洪钟,看来已退热!”

提及发烧,倾沐忆起他一夜照料,讪讪收回目光,专注于手机。

她不理路笙禾,看他如何应对?

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路笙禾凑近问:“何事如此专注?”

“勿需尔管!”倾沐厉声。

路笙禾伸颈窥视其手机,神色古怪。

贪食蛇亦能玩得如此投入,其智可曾更高?

“尔即将败亡,”路笙禾一瞥,冷言道。

倾沐瞪他:“尔才败亡。”

话音刚落,其蛇已被吞噬,距路笙禾言不过十秒。

“乌鸦嘴!”倾沐怒道。

路笙禾哼声,眼神满是不屑:“唯有尔等愚钝之辈,方玩此无需心智之戏,且玩之不精。”

倾沐抛出万能金句:“汝若能胜,超十分钟算吾输!”

手机掷给路笙禾,后者接过并未急于操作,反问:“若输,如何?”

倾沐皱鼻:“尔欲如何?”

“允做吾道侣!”

“不可!”倾沐不假思索拒绝。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