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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多谢公子,不知公子今年是何年岁,家中可有……”

萧蝶还没说完,抱着她的人已经长腿一跨,大步进了府门。

“赵青!无关人等,通通赶远一点!当本王的王府是卖菜的集市吗!”

赵青:……

他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息。

他觉得今天王爷有点丢人……

口口声声他的女人,别人不配觊觎。

可人还是别人拦下才救回来的。

啧啧啧。

可惜他是怎么想的,段怀是丝毫不知。

段怀如今只觉得自己就是人家踢得那个蹴鞠,充气都快充炸了!

贺竹的声音还在身后远远传来。

听见他说自己没娶妻,怀里的人笑的可欢了。

那明媚柔和的模样,哪有她面对自己时的冷若冰霜?

段怀冷寒着张脸问道:“怎么?春心萌动,真想嫁给那个贺竹?”

听见他的声音,萧蝶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

“问你话呢,回答本王。”

萧蝶的脸比他更冷。

“你确定想听?”

段怀猛的站住脚,上挑的眼尾都气的染上了绯红。

他放下萧蝶,随后一手擒着她的细腰,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本王不介意亲自堵你的嘴!”

他吻的很凶,横冲直撞的,仿佛发泄般的啃噬着她的唇瓣。

萧蝶疼的闷哼一声,挣扎着想躲。

但身体依旧仿佛中毒瘫软一般,避无可避的倚靠在段怀身上。

如同挂在枝头娇柔的海棠,只能承受着暴风雨的肆虐侵袭。

段怀的火气,仿佛被她此刻的乖巧抚平了一般。

他心中得意,但没得意到底。

萧蝶吭哧一口,用大力气回咬过去。

就听段怀闷哼一声,抬头时,唇瓣上正凝结猩红的血珠。

“呵,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咬我呢。”

萧蝶虽然依然靠着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也丝毫不服软。

“那真希望是最后一次,王爷别再给奴婢机会。”

段怀勾起一抹邪笑,用指腹抹了抹唇上的血。

“你还真是学不乖。”

他重新把人抱起,往后院走去。

虽然还在针锋相对,但段怀的心情却好了很多。

他不光不动怒,反而觉得萧蝶一脸冰冷,言辞犀利,却不得不靠在自己怀的模样……有些可爱。

嗯,去查吴三那厮的时候。

不能忘了让赵青把他用的什么药也问出来。

他心情不错的抱着人走远。

但在他们身后,却有一双美目,从刚才开始就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正是跟在他们后面进了王府大门的温向婉。

她仿佛被什么抽出了魂灵般,一动不动的站着。

手上却死死的掐着玉茗的胳膊,仿佛要拧掉块肉般。

玉茗疼的浑身颤动,只硬生生的挺着,连喊疼的不敢。

“玉茗。”

“王、王妃,奴婢在。”

“本王妃长得很丑吗?”

“王妃哪里的话,谁不知道我们王妃娘娘才貌双全,当初可是一家女百家求。”

“那为何……王爷始终不爱我?”

“王爷、王爷他……”

玉茗脊背冒出一层细汗,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她未曾嫁人,可也知男子的心,特别是王爷这样的男子,是从来不由一人掌控的。

可她不敢说。

她的迟疑也还是惹恼了温向婉。

“回院吧,回去后自己去领罚。”

玉茗脊背上刚发出的汗彻底凉了。

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瑟缩的应了声。

王妃的罚,与别人主母的不同。

别家主母或是罚俸或是罚板子。

唯独王妃是罚针。

整整一盒银针,什么时候都扎进皮肉,什么时候算是罚完了。

玉茗觉得委屈。

明明勾的王爷在王妃面前亲热的不是她,是萧蝶。

可为何那萧蝶被王爷抱在怀里?为何受罚的反而是她?

玉茗想不明白太多的东西,却也觉得不公平。

舞姬,好像还没有自己这个一等丫鬟有体面呢……

她脑子里的那些绮丽,在银针扎进血肉时消失殆尽。

疼痛中,她只有一个想法。

只要不再被受折磨,她甘愿做任何事!

…………

段怀没把人送回舞姬住的院子,而是送到了后院西边的浣荷楼。

浣荷楼是盖府之时,为娇客们准备的客房。

院里幽静雅致,还有一个小小的莲池。

屋内也布置的清雅,起居用具,一应俱全。

只是从来没被人住过。

如今倒是便宜了萧蝶。

她心里对这地方极其满意。

觉得今天这出苦肉戏没有白唱。

面上却依旧是那张冷脸。

“王爷是何意?这不是奴婢该待的地方。”

段怀把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目光在她如玉琢的脖肩流连片刻。

“别在自己动不了的时候,尝试惹怒一个男人。”

萧蝶闻言,抿住双唇,侧过头不再看他。

段怀被她回避的姿态刺痛了一瞬。

他爬起身,背对着萧蝶,沉默片刻后说道:“吴三的事,本王会给你个交代。”

萧蝶也沉默了一瞬,“不是我,是之前死去的那些人,不过,看来王爷也只打算到吴三为止了。”

段怀知道她说的是谁。

没有温向婉,光吴三,根本就翻不起风浪。

他只是个杀人的刀罢了。

但温向婉不是她能攀扯的。

他的决定,更轮不到向她解释。

“萧蝶,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还没有资格质问本王。”

萧蝶嘴角扬起冷笑,“是,奴婢愚钝,总是认不清身份,还请王爷离奴婢远一些,免得生不必要的闲气。”

“你在撵本王走?”

刚消停一会的五脏六腑此刻仿佛又燃起火来。

段怀想说些什么,但房门被敲响。

赵青带着府医候在了外面。

府医是来给萧蝶接脱臼的胳膊的。

段怀这才想起,她身上还带着伤。

可她刚才那副样子,哪有一点受伤女子的柔弱?

他气的拂袖而去,走到院门处时,却听见了屋里传来的一声痛叫。

平日里越是能忍痛的人,偶尔的示弱越是让人心疼。

即使这示弱并不是对他。

段怀还是觉得心尖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有心想回去看看,到底还是没舍下自己这张脸,径直离去。

走出十几步后,他又一次停住了脚。

“赵青。”

“属下在。”

“让人给夫人送几本佛经去,告诉她本王生母的冥诞快到了,让她最近这段日子少做些别的,多抄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