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哈维尔,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应该后天动身。”方南雪告诉他大概时间,“后天早上八点,你过来这里找我们,明天你去办好出境需要的手续。”
哈维儿深吸一口气:“好,谢谢你,那我们先走了。妈妈,你喝掉杯子的酒吧,别浪费了。”
哈维尔带着他妈妈回去了,到家后顾不上休息,火急火燎的就冲去了米格尔家里,告诉了他失业的噩耗,给米格尔吓得连夜就冲去了他叔叔家。
恩里克穿着睡衣看到侄子和他朋友半夜找过来,心里就升起不妙的感觉,等到听完原因,只觉得离谱,翻三倍啊,这群当官的怎么敢。
“米格尔,你们先别急,应该只是在试探他们,在这个标准上降一降,我想何塞先生他们肯定也能接受的,我现在去给克劳迪娅打电话,你们等我。”
恩里克提心吊胆的去把这个消息汇报给克劳迪娅,并且把事情说的很严重,直接说了对方已经退掉了西班牙语老师和这边已经雇佣好的员工,而且已经买好了后天的火车票。
挂断电话以后,恩里克总算心情好了许多,他去柜子里掏出一瓶酒,给两个小伙子也倒了点儿,“来吧,英俊的小伙子们,干了这杯酒,我们都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照样会升起的。”
米格尔看着那杯颜色还浅的龙舌兰:“叔叔,墨西哥有禁酒令,而你是官员要以身作则。”
“不,米格尔,此刻我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我需要这杯酒来抚慰我上年纪的身体。”恩里克狡猾的给自己找借口,他把目光盯上了哈维尔,“哈维尔,你是一个墨西哥人对吗?你会很愿意为了墨西哥做一些努力对吗?”
“恩里克叔叔,你想干嘛?”哈维尔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恩里克去找到自己的钱包,从不多的钞票里取出两张推过去:“这个给你,你明天去找那个中国姑娘,你要留神他们的反应,把他们的事情汇报给我们,这样我们才能判断他们的接受程度。你知道的,每多一分钱,我们这里就多一分发展起来的机会。”
哈维尔接受了这样的任务,但是没有接受那两张钞票。
“真是个单纯的年轻人。”恩里克关门前这样说道。
另一头,接到了恩里克电话的克劳迪娅给何塞的办公室打去了电话,在响了几次没有人接听过后,她当即出门驾驶汽车去了何塞的家里。
何塞还在书房里研究着威廉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就听到了猛烈的敲门声,他带着怒火冲过来,想要愤怒的质问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不想让他睡觉。
“这个时候你把门敲的这样响是要进来抢劫我吗?还是想用敲门声吓死我。”何塞愤怒的拉开门,在看到人的一刹那怒火被他自己压制了下去,“哦,克劳迪娅,我想你这么晚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你是来找我约会的吗?”
克劳迪娅一把推开他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对着破旧的沙发满是嫌弃:“何塞,我想需要换一个沙发了,你这样的沙发,就算有女孩子和你回家也会立刻离开的。”
“好了。不开玩笑,何塞,我想你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你们和先锋者联盟那边的报价了,他们很明显接受不了三个亿的价格和你们给他们的那些东西,事实上,我见到那些东西我都觉得太过分了。”克劳迪娅毫不留情的批评他,“三个亿啊,都够永久买下墨西哥好多土地的永久产权了,你们怎么敢开口的。”
“呃,克劳迪娅,这个金额你在之前就知道了,现在不要用它来作为攻击我的理由好吗?”何塞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个陷阱,“克劳迪娅,这也许是个假象,是想让我们让步的骗局。”
克劳迪娅自然也想到这一层:“但是万一是真的呢?错过这一个,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迎来下一个?还是你觉得现在的墨西哥城里能找出和他们实力相当的人来?”
一句话让何塞哑口无言了,是啊,他们墨西哥目前什么都缺啊。
“我会安排人明天跟着他们的,看看他们去做些什么,如果发现这是他们用来逼退我们让步的策略,那我们在下次谈判就能占据主动位置。如果他们真的要走,我们就必须让步了,他们后天走是吗?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昆特罗,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你需要和我们一起分析他们的情况。”何塞此刻完全把克劳迪娅当做是事业伙伴,“克劳迪娅,我们都希望事情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行,那我先回去,明天你给我打电话吧,恩里克那边已经安排了一个年轻人明天陪着那个中国女孩出去逛街了,希望能够帮我们带回来一些有用的消息。”克劳迪娅站起身往外走,“何塞,如果这件事情谈下来,你需要给恩里克升职,他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贝伦,如果你不给他升职,贝伦会疯狂报复他的。”
“明白,我会安排的。”何塞知道他说的怎么回事,也不愿意让自己这边的人吃亏,见她要走又过去给她开门,“你真走啊?这大半夜的,你不留下来喝一杯么?我有一瓶五年的龙色兰酒。”
克劳迪娅走的潇潇洒洒:“何塞我希望你记住你是一个推行禁酒令的官员,如果你让我抓到你喝酒,我会请检察院起诉你。”
何塞见她头也不回,有些怀念起以前和他谈恋爱的那个克劳迪娅的温柔,哎,女人真绝情啊,不就是分个手么,怎么连一起喝杯酒都成奢望了。
怀念着关了门,他看着手表上不早的时间,心里涌起一阵恶趣味,我睡不成你也别想睡,赶紧给我一起想办法,然后他就大着胆子给昆特罗和他们部门的另外两个副部长也打去了电话,让他们一起发愁,哎,独愁愁不如众愁愁,一个也别想跑,我们一个部门就要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