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宋氏不明白侧妃窦氏要干什么?但她说的话听着还是很受用的,甭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她说的就是事实!
但是的但是,现在爹爹不在京城,老段氏又是那副死样子,暂时不宜与人结仇,且走且看吧!忍一忍也就过了,等爹爹回来一切就都好了!
“本妃也不是那种容不得人的,自认对这府中的妾室也算是宽容的,只是没想到一旦有事,竟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多少天了,躺这床上水米未进,也无人问候一声。”
“王妃这可就错怪众姐妹了,府中姐妹,除了妾身可以自由出入之外,全都被禁足,不得踏出院门半步,就是心中再牵挂王妃也无法来探视”。
“窦氏!还说不是来炫耀?你是想告诉本妃,尽管你什么都比不过本妃,但你就是有办法拢住王爷的心,让他独宠你一人,如今这宁王府里就你窦氏一人说了算!你别得意得太早!”
宋媛媛真正的是雪上加霜,鼻子都气歪了!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变得人人可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踩自己一脚!
“姐姐误会了,我能够自由出入,并非因我得宠,我是去替王爷办事。
王妃,咱们也不是外人,说话也就不绕弯子了,王妃是从小泡蜜罐子里长大的,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只要记住,你和宁王爷是青梅竹马的夫妻,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只是附属品,永远只会依附于王爷王妃,也只能依附于王府,如今王府遇上了大困难,不齐心协力都不行!”
窦侧妃说完做了个摒退下人的手势,宋媛媛也感觉她有话要单独说,宁王这次回来有点莫名其妙,这贱人整天守着他,或许真知道点什么秘密。
“都退下去!”
宋媛媛挥手让身边人退下去,房间里就只留她和窦氏俩人。
“说吧!本妃就不信这天当真塌了!”
“王妃!天是没塌,但情况万分危急是真的!
首先说钱财,京城中的情况不用我多说,王妃自是心中了然,咱们连下人的月银都发不出来!
王爷回来也只是带了几千两作为路上用的盘缠,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姐姐当家,自然知道这府里的开支如何。
府里的开支,说白了,主要也就是咱们女人家的一点胭脂水粉,还有头面首饰和点衣料钱,不但可多可少,而且也不算太多,但王爷身边办事的人,他们的存在是必须的!月银供给也是必须的,而且短少不得。
其次,王爷从江陵回来是瞒着人的,也就是说情况非常不容乐观,王妃别忘了太后已经于王爷之前回京,江陵的事情不止是咱们王爷和晋王之间的事,太后也搅进去了!
王爷这段时间损失的东西很多,钱财金银已经说过,姐姐想想人员方面,连宋家的三位公子都折了,说明身边的高手已经全部完了!还有普通士兵,安和县就折损近千人,江陵又是几百人,加起来就一千多快两千号人了!
王妃,妾身还是那句话,养咱们女人,花不了几个钱,但要培养能用的势力,那可得花大价钱。
姐姐这些天在家养病,怕是不知道陈家被灭门的事?”
“陈家?晋王侧妃陈惜春的娘家?”
“对!就是陈惜春的娘家,外面都已经传开了,宋家三位公子的死,皆因陈惜春犯贱,不分场合及时间的勾引宋四公子,延误时机,让土匪钻了空子!最后,她还恼羞成怒,妄图烧死晋王的心尖宠戈氏!
另外,陈惜春的爹陈大人,见女儿犯下重罪已然不可挽回,偷拿了朝廷的十二万两银子准备跑路,只是运气不佳,当晚陈家就被一把大火烧了,只找到二十八具烧焦的尸体!”
“啊!是......”
“嘘!姐姐,宁王爷在江陵养伤,宋国公也在外处理几位公子的后事,咱们几个后宅女人,除了日日哀嚎还能干什么?”
宋媛媛看着一脸诡异笑容的窦氏,背脊瞬间出了一身汗,连自己也分不清是兴奋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