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侧妃刚一出宁王府就被朱二富盯上,他已经赎了身,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少,既然不再是陈家的奴才,那与陈家的事情也就无关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大衔上行走,由他来盯梢是最合适的。
“窦侧妃出了王府就去了那个新开张的,叫做“沁园春”的胭脂水粉铺子,买了不少东西,好几大盒,然后就回了窦府,没待多久,便带着窦府的大夫人和三个小姐,一个少爷去了“永泰酒楼”吃饭,之后就分开,各回各家。
老爷,小的打听过了,这两家铺子的东西都卖得贼贵!但是因为胭脂铺子卖的胭脂水粉能让女人变得年轻漂亮,酒楼,就是食肆,那食肆里做的饭菜都美味无比,所以两家铺子都是日进斗金的旺铺,那贼婆娘才被抄了家,哪里来的银子去买东西?她这是在喝陈家人的血!”
“嗯!二富,你还是没进步,记住你现在已经与陈家无关,你们是因为犯了点小错误就被陈家给发卖的,对陈家只存在恨意,不存在什么主仆感情,咱们现在处境非常艰难,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小人记住了!”
“老爷,那贼婆娘怕不是盯上这两家铺子?”
朱三富比他的两个哥哥都要聪明得多,只是不太方便出去,弄得跟主子似的在屋子里从早待到晚,除了吃喝就是等消息,有点儿不习惯。
“很有可能,这两家铺子一是新开张,在京城根基不稳,二是收入不小,能满足他们贪婪的心”。
“那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才行?这两家铺子的主人咱们也不认识,别说帮忙,就是连提个醒都办不到”。
“我们不行,但大理寺的人能行,而且这事正好归他们管,只是咱们不能冒然出击,一方面,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进不得大理寺,另一方面,这事只是我们的猜测,不好就给人定罪。
冒冒失失进了大理寺,还不知道遇上的是什么人?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给折了进去,得好好思谋思谋!
首先得把发生在陈家的事实说清楚,然后才能提及他们后面所提的事,但又不能暴露我们还活着的实情”。
陈二少爷在屋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总想不出一个妥帖的办法来。
“老爷,依小人在晋王府那五六天的经历来看,晋王府的下人们并不坏,那个小王妃更是个好人,要不老爷你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我偷偷去晋王府求管家交给大理寺?”
牛二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小王妃对大小姐踩着自己的背上马车,非常的不高兴!说自己一个大男人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趴地上让人踩着背脊,她说大小姐就是装腔作势作践人,还说实在上不去马车可以用凳子垫着......
“这事我得好好合计合计,写过程不难,但不能让人发现我的行踪!也不对!我不能一辈子躲屋里见不得人!怎样才妥当呢?
如果把父亲贪默的十二万两银子子找回去,我罪不致死……还是不妥,即使让大理寺的人知道是宁王的人杀了陈家,抢了十二万两银子,他们也不好去搜查宁王府,何况陈家本就有罪!”
陈二少爷琢磨半天也想不出个妥帖的办法来,说实话,他跟踪窦氏的目的不在于阻止她们继续行凶作恶,而是寻找可乘之机报仇雪恨!
“夫君说得对,陈家也算不得无辜,先不说大小姐做的那些事,就是后面那十二万两,即使是被人下套诱惑,银子终究是公爹贪了的。
我说这话夫君也许不爱听,但还是要说,那十二万两该还回朝廷去,但我们没能力去把那银子拿回来,只能把事实告诉大理寺的人。
这样我们至少不需要背负偷拿那十二万两的罪过,夫君把大富所见的整个过程写下来,除了我们逃出之外,就按事实写,多写几份,先托人偷偷送进大理寺,如果不起作用,那就把它贴满京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