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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感叹了一句后,又立刻回过味来。

她看着闫富贵,迟疑着问道:“当家的,咱家要的那间倒座房,是不是也得收拾啊?”

这话让闫富贵迟疑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得收拾!”

“收拾完了,就直接让解成住进去,省得他跟两个弟弟,在那间小屋里挤了。”

“等过两年,他结婚的时候,咱们也不用再给他准备新房子了。”

三妈点了点头,又迟疑了一下,才略显期盼地看着闫富贵,开口道:“当家的,解成下面可还有两个弟弟呢?”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闫富贵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皱眉眉头,沉吟了片刻后,闫富贵还是摇了摇头。

“老婆子,我明白的你意思?”

“不过,另外两间倒座房,咱们现在真的拿不了!”

“解成这间,你还可以用‘孩子大了,要房子结婚’的由头,去和街道办申请。”

“另外两间,你拿什么去申请?”

“总不能说...要给解放、解旷提前预备房子吧?”

“再说了,就算能把三间倒座房一起申请下来,你想没想过,咱家以后,每个月要交多少租金啊?”

“咱们这两间东厢房,一个月的租金是两块多。”

“那三间倒座房,就算是少一点,每间房每个月,它也下不了一块钱啊!”

“这加在一起,一个月可就是五、六块了。”

“一年十二个月,那就是将近七十块钱的房租!”

“咱们家一年,才挣多少钱?”

闫富贵的一番计算,直接把三大妈给干没电了。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最后,她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他们家的房门,突然被‘砰砰...’地,敲响了。

紧接着,傻柱的大嗓门,就在外面叫了起来。

“三大爷!...你回来吗?”

“三大妈!...”

“屋里有人吗?”

“有人的话,赶紧应我一声啊!”

闫富贵和三大妈,在这个时候听到傻柱的呼叫,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极了。

我们正在屋里商量事情呢,你过来捣什么乱?

闫富贵气哼哼地站起身,走到门口,猛地拉开房门,对外面的傻柱,冷着脸道:“柱子,你有什么事?非得这时候过来敲门啊?”

闫富贵的态度,让傻柱愣了一下。

但紧接着,他就不乐意了。

“嘿!...三大爷...”

“您这是要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

“我好心好意过来告诉你...”

“你们家解成出事了!”

“结果,您还跟我来劲儿了?”

“得嘞!...算我何雨柱多事!...”

“我走,还不行嘛?”

说完,气愤的傻柱就要转身离开。

但回过味来的闫富贵却慌了。

什么玩意儿?

我们家解成出事了?

他一把拉住傻柱,立刻道歉道:“柱子!你别走...

三大爷错了!

三大爷错了,还不行嘛!

你甭跟三大爷一般见识。”

傻柱的心,还是比较软的。

闫富贵这个长辈,这么低三下四地向他道歉,他心里的火,来的快,去也快。

因此,他也就顺势停下了脚步,又把身子转了回来。

闫富贵见劝住了傻柱,便立刻问道:“柱子,你刚刚说...我们家解成出事了?

他出的什么事啊?”

这时,三大妈也闻声走到了门口。

她一脸急切地道:“柱子,你三大爷刚刚和我怄了点气,所以才和你那样的。

你甭搭理他!

你快说...

我们家解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闫富贵老两口着急、担心的样子,傻柱的心更软了。

刚才的那点儿不愉快,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大爷,三大妈。

我今儿晚上没有小灶要做,就提前从厂里回来了。

结果,走到厂门口的时候,碰到我们厂保卫科的人,押着解成从那儿过。

这不...

我就回来告诉你们了。”

“啊!?...这...”

闫富贵两口子直接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闫富贵才颤着嗓音问道:“柱子,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我们家解成又不在轧钢厂上班,他怎么可能被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抓呢?”

“三大爷!...”傻柱摇着头回道:“您这问题,我可回答不了。

不瞒您说...

一开始啊!...我也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我后来又仔细盯着瞅了好一会儿。

错不了,那就是你们家解成。”

这番话一说完,三大妈直接就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哎呦喂!...可了不得了...”

“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家的解成啊!...”

结果,她刚嚎了两嗓子,闫富贵就‘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嚎什么?”

“赶紧给我站起来。”

三大妈的哭嚎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重新站了起来。

不过,三大妈的哭嚎,虽然短暂,但因为她的嗓门大,还是惊动了一些邻居的。

至少前院的住户,只要是在家的,就纷纷走出房门,围了过来。

其中,就包括王平和刘光天。

对于聚过来的邻居们,闫富贵倒也不避讳。

他三言两语之间,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后,又冲着众人微微鞠了一躬。

“柱子,还有各位老少爷们...”

“这...”

“不瞒大家说啊!...”

“事情发生得突然,我们两口子也慌了。”

“各位帮帮忙...”

“看看这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啊?”

闫富贵的这些话,虽然是对着聚过来的十几个邻居说的,但其实...

能给他建议的,只有三个人:傻柱、王平和刘光天。

原因很简单!

现在还是上班、上学的时间点呢!

能留在家里的,不是家庭妇女,就是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小孩子。

要不然,就是一些不用上班的老头、老太太。

这样的一些人,又能给闫富贵什么建议。

因此,他说完之后,就把目光投向了傻柱、王平和刘光天三人。

不过,在刘光天那儿,他只是撇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了。

这小子就是个打零工的,自然也给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最后,闫富贵能指望,其实就是傻柱和王平两个人。

在闫富贵满是希冀目光下,傻柱吭哧了一会儿,才迟疑着说道:“三大爷,我觉得...

您还是先去轧钢厂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