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别的女人那,他也是享受也是快活,毕竟他是天子,这些女人天生就是伺候他,想尽法子哄他开心的。
但在她们哪里,夜凌没有喜欢,只有宠。
而在夏晚柠这不一样,她能给自己提供很多情绪价值,是吵架也好,是和好也好。
不得不说,在和夏晚柠重归于好的这几天,夜凌才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从里到外的爽。
在别的女人那,或许他只是身体爽。
而在未央宫,他是身体心情都爽,这种感觉,也就夏晚柠给他带来。
虽然他和夏晚柠已经和好了,但是这个女人的脾气他知道,表面是好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脾气的。
他现在肯定是什么都先紧着夏晚柠来,就连别的女人的寝宫,这段时间他都不打算去了,等什么时候将夏晚柠彻底的给哄好了,他再去别的女人那,做做面子。
反正只要夏晚柠愿意搭理他,夏晚柠给他带来的感觉是整个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无法给他带来的。
让他这段时间只守着夏晚柠,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奈何——
他下完早朝回来的路上,柳嬷嬷突然拦住了自己,说太后有请。
尽管,慈宁宫他也很想来,毕竟太后是他的生母,他不会忘了在年幼的时候,他和母后是怎么相依为命的。
同时——
也是第一时间,想到夏晚柠和太后的不对盘,若是被夏晚柠知道他来了太后这,回去后想必她一定会和自己闹脾气。
但不管怎么说,太后都是自己的生母,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总不能真的为了夏晚柠而不要自己的生母,要不然这和做昏君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夜凌略一犹豫之后,还是跟着柳嬷嬷来到了慈宁宫。
……
慈宁宫
对于皇帝的到来,太后说诧异也不诧异,总之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皇上若是不来,她肯定能气死。
想她十月怀胎生下皇帝,为了扶持他当皇帝,她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头流了多少的血,若是皇帝真因为夏晚柠那个贱人彻底的疏远了自己,那她这个亲生儿子和白眼狼畜生不如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总之,皇帝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来她的慈宁宫,这一点姜蓉还是很满意的。
“母后,听柳嬷嬷说,母后想儿臣了?”
夜凌进来后,先是朝着高座上的姜蓉行了一个礼,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和她说话,看那架势,是在慈宁宫待不了多久就要走。
其实夜凌心里也有几分答案的,那就是母后突然这个时候命柳嬷嬷将他截胡到慈宁宫来,显然是因为这段时间他过度的宠爱夏晚柠,母后看不下去了。
所以才会将他叫到慈宁宫,只怕待会又少不了一番苦口婆心,到最后母子又是一拍两散的地步。
不过出乎夜凌意料的是——
姜蓉这一次倒是没有像以前那样,还没等到他前脚才刚踏进慈宁宫,她这边就开始咄咄逼人的说夏晚柠的种种不是,让他后宫雨露均沾,偌大的后宫那么多女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夏晚柠。
而这一次……
姜蓉先是看了夜凌一眼,见他也不坐下,便不由得笑着开口打趣道:“何时起,哀家与皇帝的关系竟然变得这么生疏了?皇帝一连多日不曾来哀家的慈宁宫也就算了,今日哀家想念自己的儿子,派柳嬷嬷过去将皇上给请过来,本想着和皇上叙叙旧,说说话,哪曾想到皇帝来了之后连坐也不坐,看样子是和哀家这个做母后的没有话说了。”
姜蓉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夜凌再这么干站着就成了他的不是了。
很快,便见夜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母后多虑了,儿臣在御书房便是一直坐着的,这会儿就是想站一会儿,若是总这么坐着对腿也不好。”
对于他劣质的解释姜蓉嗤之以鼻,面上还是带着笑:“哀家让你过来主要是有几日没有见你了,皇帝也知道,哀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也就将所有的心血全部用在你的身上了。”
“这几日儿臣忙于政务,是儿臣的疏忽。日后儿臣定会多来慈宁宫陪陪母后。”
“有皇帝这句话哀家就开心多了。哀家还以为,皇帝总是忙于政务,连哀家这个亲娘都给忘了。”
听着姜蓉意有所指的话,夜凌是想要狡辩的,但是发现无论怎么狡辩解释,也确实都是自己没理。
而母后的话,又让自己的心中确实生出几分的愧疚。
夏晚柠没有进宫之前,他这个儿子是合格的。
好像自打夏晚柠进宫之后,他这个儿子就十分的不合格了。
这点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放心,皇帝的事情以后哀家不会再管了。因为哀家突然发现皇后说的对。”
“哦?”
听到虞欢的名字,夜凌的眼底瞬间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皇帝从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对于皇帝的想法,姜蓉这个做娘的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让她心中不由得得意,夏晚柠那个贱人再得宠再能把皇帝给迷的神魂颠倒的又能怎么样?
夏晚柠完全忽略到了一点,那就是男儿本色!
只是碍于皇后对这方面不怎么感兴趣,这一点倒是让她满诧异的,她毕竟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又比他们这些年轻人年长了这么多,看着后宫的这些女人在后宫里头为了帝王的宠爱斗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是真的想要争宠还是假的不想争宠,又或者说是欲擒故纵,她只需要一眼便都能看透。
皇后人淡如菊,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皇后的确是没有争宠的想法。
若是皇后真的有了争宠的想法,她也不可能再让人大费周章的从外面带两个倾国倾城的女人进宫。
毕竟,外面的人不知根知底,怎么可能比得上皇后这种家世清白的?
“母后,皇后同你说的什么?让母后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
“怎么?皇后和哀家说什么你也好奇?”
夜凌笑了笑:“母后您可是出了名的不服任何人的理,尤其是年轻一辈的。儿臣只是好奇,皇后到底同母后您说了什么,才会让母后对皇后一直赞不绝口,甚至听了她的话。”
姜蓉闻声白他一眼:“说句不夸张的话,大慕能娶到虞欢这样的皇后,是咱们大慕的福气。”
要说以前夜凌对于太后的这些赞扬虞欢的话肯定弃之以鼻,但自打那日见了虞欢之后,想起那个清淡如菊的绝美女子,放眼整个后宫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个样的女子来。
莫说放眼是整个后宫了,即便放眼整个世上,只怕像虞欢这样的女子也是稀有少见。
“看来皇上还是了解哀家的,知道哀家不是那等随便就能听信一个人话的人。”
姜蓉这话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打趣。
夜凌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母后到底是儿臣的生母。”
“这些年,哀家就是过于的插手了皇上和贵妃的事情,才导致皇上这些年深陷其中也是十分的为难,左右都无法顾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哀家虽然不喜欢夏贵妃,但是碍于皇上你喜欢。”
“这些年,因为贵妃的事情,让皇上与哀家也生疏了不少,或许皇后说的是对的,皇上是天子,是明君。你对贵妃宠是宠,但是并没有到肆无忌惮是非不分的地步,最起码在政治上,你依旧是一个明君。”
“皇后劝哀家,说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不再像是小时候那样对哀家言听计从,有了自己的主见,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皇上都会知道做出来的后果是什么,既然皇上还是这么做了,那么所承担的一切显然也是在皇帝的意料之中。”
说到这里,只听到姜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哀家这辈子,就没有真正的服气过谁,倒是皇后这一番话说的确实是让哀家忍不住深思,她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等她的目光再落到夜凌的身上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每次提到夏晚柠都是一副暴跳如雷,一副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的凶狠架势。
这一刻的姜蓉倒是格外的平静:“哀家老了,皇帝也大了。皇后说的对,哀家的确不该干涉皇上过多,哀家现在只有一个条件,随便你怎么宠爱贵妃,但是你身为皇帝的责任,以及你后宫的那些女人,你都不可慢待,不能因为宠幸一个女人,而让所有的女人都寒心。记住,你毕竟是皇帝!”
姜蓉的一番话,说的夜凌动容。
在他的印象中,母后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
说实话,小时候的他就很怕她。
当了皇帝之后,手上的权利多了有了底气,但是在他的心底里,其实对姜蓉还是有着几分的忌惮的。
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血浓于水,单凭这一点,他就要一辈子敬她孝顺她。
母后能够如此深明大义站在他的角度做出这么大的退步,这对他而言,显然是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想象不到一向骄傲高高在上的母后,竟然能够主动低头和他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这些全是出于皇后的功劳,这让夜凌心中对那个人淡如菊的聪颖女子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的好感。
虞欢这个皇后,他很是满意。
看来等过几天,他得赶紧宠幸了她,彻底稳固她在宫中的地位,若是她能够因此诞下皇子就好了,哪怕他深爱的女人是晚儿,但是他绝对会册封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皇上这几日忙于政务辛苦了,你虽身为皇帝,但到底是凡夫俗子,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柳嬷嬷。”
“是,太后。”
“最近内务府新上了一批祁山红茶,想来皇上这段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品茶到这祁山红茶的口感如何,既然今天过来了,不妨尝尝。”
祁山红茶确实是才从外面送进来的,没几日。
这几天夜凌一直在早朝和未央宫来回奔波,而夏晚柠又向来是一个高高在上什么东西都用最好的人。
虽说这祁山红茶一直以来他都听说口感十分不错,就是可能价格上面比不上西湖龙井更加昂贵一些。
夏晚柠只喝西湖龙井那些昂贵无比的茶,至于排在西湖龙井后面的茶,她基本上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既然今日来了慈宁宫,也有这个机会品尝祁山红茶的味道,看看到底是否如传闻中的那样口感丰富。
只是让夜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他以为给他倒茶的人会和平日里一样,只是慈宁宫的一个小宫女,或者是柳嬷嬷。
但让夜凌没有想到的是。
眼前女子,一袭翠绿色单薄长衫,五官艳丽冠绝,媚眼如丝,仅此一眼,就让他忍不住视线落在她身上忍不住瞟了她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