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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记王记阿胶之争的论证会之后,温记阿胶是原创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在全城蔓延开来。

不管是业内人士,还是平民百姓,都慕名来到月牙村,一时间,温记的院子里,还有院子外排起了长龙。

宋娇从后院穿过月门到了前院,“倾城,二嫂,倾城,咱们温记今早来了好些人要买阿胶,大门外都排了老长队了。”

墨景泓听后挑了挑眉,“城儿,这下你可有的忙了。”

温倾城也没想到自己会一夜爆红,怕怠慢了客人,赶忙和宋娇去了后院。好多人慕名而来,温记制药坊一夜之间成了网红打卡地,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光是登记订单就一直登记到了傍晚。

“小叔,天不早了,你和小婶早点回家吧。今日没想到这么忙,大家都加了一个时辰工时,一会儿我都给你们记上。”今日不知不觉的已经加了一个时辰的班,温卓一直在登记订单,手腕都酸了。

“没想到大会之后,真的打出名声了,咱们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样天天忙我们也高兴。”温卓爽朗笑道。

天渐渐黑了下来,温倾城关上温记的大门,只留罗斌今晚上晚班熬胶。温倾城则去了前院,准备早点做些饭给罗斌拿过来。

来到前院厨房,却见是子诚正踩着一个矮凳在炒菜!“子诚,你......“

子诚学着叶秀英的样子颠勺,对着温倾城露出一对小虎牙,笑道:“大姐,你下工了,等着吧,我马上炒熟了。”

“怎么是你在炒菜,娘呢?墨大哥和阿隼呢?”温倾城看着子诚虽然比去年高了些,但还是个小孩子。

“娘在书房忙着呢,阿隼哥在杀鱼,墨大哥帮我打下手。”子诚话音刚落就看到墨景泓从前厅来到厨房门口,腰上扎了条围裙,手上端了个面盆。

温倾城只觉得这个世界太癫了,墨大公子去和面烙饼,阿隼一个影卫用他来杀鱼,七岁的子诚在炒菜!

“忙完了?”墨景泓深深地看着温倾城,问道。

“嗯,我去书房看看,一会儿我来帮忙。”

子诚从矮凳上跳下来,“菜好了,墨大哥,帮我端起来倒盘子里。”

墨景泓手上尽是面粉,抬起手肘推了温倾城一下,“快去书房吧,你忙了一天,这里不需要你,快去歇着。”

温倾城来到书房,见叶秀英堆了一桌的银钱,数的手都抽筋。“今天收了这么多订金啊。”

叶秀英累归累,看但看到这么多订单,要是全做出来那得赚翻了,想到这就乐的合不拢嘴。“咱们得抓紧时间生产了,倾城,不行多招几个人来帮忙处理驴皮吧,按日工结算。”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还想着明日去趟县城,还是去那家老兵铁匠铺,再铸一口熬胶锅,多加一条生产线。”

叶秀英心中还有些顾虑,“若是再加一条生产线,至少又要再招四五个人工,每月光开支就不少钱呢。”

“这个我想过了,咱们温记的名头是彻底打响了,以后不缺订单,王记赔了我们一百五十两,正好可以投资新生产线,虽然多了人工开支大,至少我们生产的多赚的也多,咱们温记的规模不可能一直是这么大,以后慢慢的还是会扩的。”

......

当夜,县城里,县衙的大多数衙役已经下工,王伯臻只带了一个小厮,低调地来到县衙。他已经和县衙的刘师爷接上头,此刻正在后堂等他。

在衙役的带领下,王伯臻快步来到后堂,刘师爷起身相迎,两人互相抱了抱拳。

“刘师爷,犬子的事如何了?何时能放他出来啊......”

刘师爷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希望王公子早点被放出来,只是这事确实出在王公子身上,上头有位贵人在关注着这个案子,我们大人也是没办法,只能秉公处理。”

刘师爷提到上头那位贵人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王伯臻知道他说的是墨景泓,墨景泓背后的势力是秦王府,虽说墨景泓的世子之位已被撤销,但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么敢和秦王府的公子作对。

“你看,这是令郎签字画押的字据。”刘师爷说着偷偷调出了王珩的字据。

王伯臻大骇,仔细辨认,确实是王珩的字迹,这傻儿子,怎么这么快招了,白纸黑字大红手印,他这想抵赖也赖不掉了!“他怎么招的?你们对他用刑了?”

“哪能啊,我们县太爷不提倡这个。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好在没真的杀了人,会从轻处罚的,关个三四年就出来了。”

王伯臻一听眉头拧在了一起,急了:“关三四年出来都多大了,现在二十三四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刘师爷劝道:“先别急,说是判三四年,等京都的那位贵公子一走,只要王老爷舍得银子,能不能减刑,提前放出来,还不是咱们大人一句话的事吗。”

王伯臻刚才也是急的乱了分寸,这会儿听到刘师爷的话,脸上才有了笑意,拱手道:“如此,那就多仰仗刘师爷了。犬子现在何处,我想见见他。”

“现下还在后堂关着呢,不过过两天就要押到大牢那边去了。”

刘师爷带王伯臻去了后堂的一个单独院子里,县衙修葺的很是宏伟,然而这个后院却是简陋不堪,两个偷懒的衙役抬眼看到刘师爷过来,忙都站直了身子。

“刘师爷,您来了。”

刘师爷点头示意,“王珩,王公子呢?带我去看。”

衙役忙谄媚地在前面带路,引着刘师爷和王伯臻进了一间屋子。屋里坐着个两个看守,见是刘师爷,没有二话,穿过一条长长的室内走廊,很快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王伯臻坐在磨得掉漆的椅子上,循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满脸胡茬的青年男子,手脚带着镣铐,朝他走来。

王珩有些不适应外厅的光线,眯着眼,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他转移到大牢去。下一秒,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嘴巴张了张,哑着嗓子惊呼道:“爹——”

王伯臻从椅子上猛地坐起来,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王珩。“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