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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带着一丝羞涩接过糖果,甜甜的说了一句。

“谢谢谦儿哥哥”

阿瑾看着眼前这个聪明伶俐、擅长哄女孩子开心的谦儿,不禁心生好奇和惊讶。

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已经懂得如何讨女生欢心,如果等他长大成人之后岂不是更不得了!心中暗自感叹之际,阿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一旁正与人交谈的赵希悦。

望着那张美丽而神秘莫测的脸庞,阿瑾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女子身上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难以捉摸,特别是他曾偷偷瞧见过她凭空变出东西的本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说她心地善良吧,但她却能毫不犹豫地做出杀人放火之事,可若说她心狠手辣呢,她却又在逃亡途中对其他同样穷苦潦倒的难民表现得异常慷慨大方。

尤其是在自己寄居于她家的这段时间里,赵希悦待自己也算是礼数周到,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然而,阿瑾始终觉得她身上缺少了一种少女应有的天真烂漫和娇羞可爱之态,反而更像一个看透世事沧桑的老人。

更是有些身手,却毫无内力,就连招式都是稀奇古怪,看不出哪门哪派,不过倒是十分的实用。

再转头看看她那个年仅四岁却已初显帅气模样的弟弟,将来必定会成为众多姑娘们梦寐以求的对象。

阿瑾心里不禁犯起嘀咕,他们俩真的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吗?为何性格差异如此之大?

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

李富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在半夜时分回到了家中。

他脚步踉跄,表现的心事重重,但心中对妻子孩子的牵挂让他坚持着前行。

当他踏入院子时,借着那淡淡的月光,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不已—,赵家人竟然全部都在院子外!

他们或倚靠着一棵树,或干脆就地躺下休息,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后的疲惫模样。

李富贵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和自责。

他的脸瞬间变得火辣滚烫,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他不禁想起了母亲的遭遇,她被送往镇上的医馆后,大夫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她的嗓子眼儿里夹出一只仍在挣扎扭动的小虫。

由于那虫子活着且懂得躲避夹子,治疗过程异常艰难,母亲受尽了苦头,才最终将其取出。

想到母亲对人家赵家人的态度,或许老天都看不过去,让她意外吞了一只虫子,从而惩罚她。

而此刻,李富贵深知自己必须尽快赶回家里。

一方面,家中的妻子身怀六甲,需要有人照顾,另一方面,来势汹汹的赵家人也让他忧心忡忡。

于是,他嘱咐父亲留在医馆照顾母亲,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踏上归途,希望能在最短时间内到家。

然而,令李富贵始料未及的是,赵家人这一路上几乎没有片刻停歇。

他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抵达柔娘家后能稍稍歇息一下,但万万没想到竟然目睹了这般惊人的景象。

此刻,他们四周弥漫着浓烈的怨气,令李富贵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于是他急忙加快步伐,用力推开院门,走进屋子里呼喊着妻子。

推开门,借助微弱的月光,他看见柔娘侧身躺在床上,怀中的大妞早已进入梦乡。

李富贵小心翼翼地摇晃着熟睡中的妻子,轻声问道。

“为何不让人家进屋里来歇息呢?”

柔娘被从酣眠中唤醒,意识还有些模糊,喃喃回应道。

“三哥他们不乐意进来。”

话毕,她便转身背对李富贵,不再理睬他。

对于这个丈夫,她心中也怀有怨念,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何尝不是一种无能?

“柔娘……对不起……我……”

李富贵试图解释,可柔娘根本不理会他。

毕竟这些年来,他说得对不起实在太多了,然而每一次当李金氏对自己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打骂时,他还是无法保护好自己。

或许是有了娘家作为后盾,柔娘终于展现出罕见的愤怒情绪。

毕竟,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又怎能没有丝毫脾气呢?只是过去由于地位卑微、无依无靠,才不得不选择默默忍受罢了。

“咳咳……富贵啊,你出来一下。”

随着李富贵推开院门发出的声响,赵家众人已然被吵醒。

既然李富贵已归家,那有些事情确实需要当面说清楚才行。

听到赵三的呼喊声后,原本心中有鬼的李富贵不禁浑身一颤,本能地想要逃避,但无奈屋子空间有限,根本无处可躲。

再转头看看仍在生闷气的妻子,他心里也明白妻子受了不少委屈,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缓缓走出房间。

一见到站在夜色中的赵三,李富贵便急忙轻声问候道。

“三哥……”

此时此刻,赵三眼含深意地凝视着李富贵,眼神中既有审视之意,亦流露出些许失望之情。然后,他神情严肃地开口问道。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是否真心实意地想跟柔娘共度余生?”

李富贵这次毫不迟疑地点头称是,无论怎样,他对柔娘的确情有独钟。

“那是自然,三哥,我一心只想与柔娘相守终生、白头偕老啊。”

赵三听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厉声喝问。

“既然如此,为何眼睁睁看着令堂这般欺凌柔娘却不闻不问?”

这番责问犹如当头棒喝,打得李富贵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事实胜于雄辩,他母亲性情暴戾乖张,自小他便畏惧有加。

不仅是他,即便是父亲在家时也深知其脾性,故而平时尽量少言寡语以免招惹麻烦。

由于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惧怕心理作祟,每当想要保护妻子免受母亲责骂时,只要母亲一发威,他便噤若寒蝉,再难吱声。

“还有,我妹子出嫁时带来的嫁妆又在何处?牛羊猪呢?如今这院子空荡荡一片,莫说大型家畜,就连寻常家禽都不见一只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