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风仍然挡在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喝道,“你敢不听哀家的话,你信不信哀家让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迟风不为所动,冷声开口,“还请太后谅解,属下是王爷的手下,只遵王爷的命令行事。”
地下宫殿里。
凌月倾见眼前这个女人听不进去他们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去够乾阳帝,要不是梁公公在前面挡着,估计都能把他扑倒。
于是凌月倾拿出了寒冰银针,她让萧冥辰调查过这个银针的来历,和传说大差不差,确实是个好东西。
她这几日也练了一练,现在大概也能通过内力来控制银针的结冰效果了。
她拿着银针走了过去,一针扎在了女人的身上。
乾阳帝忙问道,“皇嫂这是做什么?”
凌月倾解释道,“皇上放心,只是让她安静一会儿,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银针上边她早已浸满了高强度的安眠药和软筋散的混合物,不至于让人昏睡,但是也足以让人手无缚鸡之力。
果不其然,几息之后,女人就慢慢的倒下去了。
乾阳帝立马说道,“梁公公,快接着她。”
见梁公公扶住了,乾阳帝才松了口气,“我们出去吧,这里等派人再来仔细搜索一遍,若是无用便填了吧。”
他们出去的时候,太后正和迟风对峙呢,见他们出来,才作罢。
乾阳帝指着梁公公扶着女人,说道,“太后,可知道此人是谁?”
太后神色有些慌张,但还是坚决否认,“哀家不认识,这人怎么会在哀家的寝宫,定是有人要陷害哀家。”
太后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承认,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
乾阳帝表示很无语,吩咐道,“梁公公,去找个可靠的宫女,给她梳洗一番。”
“是。”
不久后梁公公便带着梳洗好的女人回来了,她脸色苍白,瘦骨嶙峋。还有一些青紫的伤痕,但还是能看出来和太后长相神似。
看来她就是那个太后口中的亲人,他们调查中和太后双生姐妹中的另一个了。
此时药效已经差不多过了,女人又开始呜呜呜的吼着,伸手要去抓乾阳帝。
女人见过乾阳帝,在太后给的画像里,太后经常拿着乾阳帝的画像去看她,一边折磨她,一边给他讲乾阳帝是多么多么孝顺,今天又给她送了什么东西,为她做了什么。
她又是准备怎么夺了这江山,再杀了他们母子的。
越想越激动,女人的动作越发大了起来,梁公公都有些拦不住了。
他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看戏的众人,向萧冥辰求救道,“王爷,您倒是派人帮老奴一把呀,老奴快顶不住……”
话音未落,一声厉喝吓了众人一跳。
“停!”凌月倾高喊一声,成功唬住了所有人,都或震惊或不解的看向了她。
“你要想说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你这样一直够呀够的,咱们也啥都不明白呀。”
凌月倾表示简直无语了,半天了,咋还就僵持在这儿了呢。
见女人张嘴半天,啥也没说出来,凌月倾问道,“你是说不出来话吗?我给你看看?”
见女子顺从的点头,凌月倾便抓住了她的手给她把脉,一会儿后,她拿出了银针,一根一根的扎在了她的穴位上。
“你现在试试看有没有好些。”
果然她能发出声音了,声音嘶哑又难听,只说了一句,便让他们都愣住了。
虽然他们都是早有猜测,也有心理准备,可真当这时候,还是惊讶不已。
只听见她说了一句,“煜儿,我是……母妃呀!”
“怎么可能?!你若是母妃,那她是谁?”
乾阳帝的目光看向太后,太后立马上前拉住了乾阳帝的胳膊,“煜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不是你的母妃,你是最应该知道的呀。”
“你若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从小到大,我怎么会对你这么好,你不记得了吗?”
太后急忙一顿输出,情急之下,连自称都变成我了。
这么一说,乾阳帝的脸色缓和了些,从小到大,太后确实一直对他很好,处处为他着想,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她都会成全他,怎么可能不是他母妃呢。
凌月倾见乾阳帝的神色快相信了,急忙咳嗽了一声。
乾阳帝闻声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凌月倾身边被五花大绑的李忠宇。
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一把将太后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拉了下去。
哪有母妃伙同外人抢自己孩子的皇位的,那一箱箱的龙袍,凤袍,还都在那里明晃晃的摆着呢。
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着急的支支吾吾的女人。
她的嗓子本就损毁,再加上这么多年没说过话,再开口断断续续很是艰难,一时间凌月倾也治不好,于是凌月倾将纸笔递给了她。
“要是说不出来话,就先写下来吧,等以后我慢慢给你治。”
她感激的看了凌月倾一眼,布满伤痕的手艰难的抓起了笔,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乾阳帝,萧冥辰,凌月倾围着她一圈看她写字。
渐渐的从她的描述上看到了另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
那一年盛京的花开的格外艳丽,当时的先皇也开始了新一轮的选秀。
黎国选秀规定,官员家的适龄女子不得私自婚配,必须参加宫中选秀,落选后才可自行嫁人。
洛珊便是当年的秀女之一,进宫后认识了同为秀女的玉瑶。
二人都是不愿意入宫,但却入选被留在宫中的,自是有着共同话题,一见如故,不久便义结金兰,发誓苟富贵,勿相忘。
以后在这后宫之中相互扶持,共同躲避别人的明枪暗箭。
没过多久,洛珊忽然发现玉瑶会时不时的发呆,还会脸红,她关心的探上她的额头,“瑶瑶你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
玉瑶也没瞒她,凑近她的耳边,悄悄和她说道,“珊珊,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洛珊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才松了一口气。